第112章 争斗
林越扯了一下嘴角。
这只雌虫身上还有不明汗液的味道,林越闻到后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下来。
他抓住黄发雌虫的手,用力掰开了。
“我有主了。”林越声调未变,他说完就想从椅子上站起身。
可黄发虫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搭在林越脖颈上的手臂更加用力,直接把林越定在了原地。
“谁啊?说出来我听听?”雌虫说着还朝林越耳边吹了一口气,“我在这里待了有十年了,监狱里的虫我都认识。”
林越:“……”
林越手指控制不住的蜷曲起来,他瞥了一眼黄发虫囚衣上的数字——八十二。
难怪他能坐在后面吃饭,他这个数字表明他至少是A级。
见林越板着脸不说话,黄发虫手指又在他脖颈间徘徊,他开口道:“新来的总要有这一遭,你不给我上也会被别的雌虫上。”
“趁现在我对你还有兴趣,你最好自己洗干净等我。”他眼皮抬起来,细瞳孔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让我爽了,以后在监狱我罩着你。”
雌虫的性欲总是很强。等级越高,需要的安抚越大,性欲也更旺盛。
但雄虫的数量稀少,不是所有的雌虫都能拥有雄主,有的雌虫甚至连当雌侍的资格都没有。
这些被关在帝国监狱里面的罪雌,不知道被判了多少年。
他们在长时间的监禁生活中积攒了大量的欲望,可又没有雄虫能帮他们纾解,他们便干脆自己内部消耗。
反正雄虫和雌虫在身体外形上都是一样的,带来的感官刺激也都差不多。
监狱里低级雌虫经常性会被高级雌虫用来发泄欲望。
但有的低级雌虫也会主动献身,监狱里到处都是欺凌,低级虫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获得高等级雌虫的庇护。
八十二号雌虫还在诱惑林越,“你想好了吗?拒绝我你可找不到其余等级高的雌虫了。”
林越只觉得这个黄毛在想屁吃。
塞缪尔想上他他还可以理解,这玩意儿眼瞎了看上他?
林越强压住心里的不适感,开口道:“不用了,我已经有雌虫了。”
雌虫冷笑了一声,突然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道,丝丝尖锐的疼痛从林越锁骨处传出,林越眼中迅速升起了寒意。
雌虫阴恻恻道:“我可不是让你选!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
他还没说完,就突然被身后的雌虫抓住衣领粗暴的揪了起来。
雌虫动作一顿,他转头,直接被来的虫一掌打掉了几颗牙。
“别给脸不要脸。”
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林越抬起眼眸,只见一只高挑的雌虫抓着那黄发虫的头盖骨,抬脚就把他踹飞出去十几米远。
那只黄发雌虫猛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硬生生将刻着监狱图案的瓷砖都撞裂了好几块。
林越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
他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刺痛的脖颈,觉得塞缪尔那一脚还算轻的了。
塞缪尔走到了他身旁,他拿开林越的手,仔细观察了他脖颈的皮肤。
只是稍微有些泛红,其余的地方还是和以前一样。
林越哀怨的看着塞缪尔,“哥,他刚刚想要上我。”
塞缪尔整张脸都冷了下来,他朝林越低声道:“我在这儿,不用担心。”
他已经给自己易了容,原本如雪的白发变得有些浅淡发灰,金色的瞳孔也暗了下去,甚至连之前高挺的鼻梁都整成了塌鼻子。
林越却偏偏从面前这张平平无奇的脸上看到了几分倨傲的神色。
他无声的勾起唇角,塞缪尔无论变成什么样,王虫的脾性却是难藏的。
随着雌虫撞击墙壁的声响炸开,原本嘈杂的食堂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
前面还在抢饭的雌虫纷纷停住了推攘,他们神色惊疑不定的看向塞缪尔。
“那边那个……是不是费滋?”
“不会吧?费滋等级都快逼近S了,除了老大谁能打得过他?”
“可能是九十多层的雌虫?他们都是快要突破到S级的雌虫……”
“那他们也不可能把费滋打成这样啊……”
周围都是雌虫窃窃私语的声音,林越叹气,他最后还是靠着塞缪尔成功吸引了所有雌虫的目光。
相信现在诺亚也能看到他了。至于后面的事,就要靠诺亚自己和他取得联系了。
黄发雌虫的身体从墙壁上慢慢滑下,他的后脑在破裂的墙壁上落下了一片红迹。
费滋在灰尘中咳嗽了一声,又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该死的……那只贱虫,长得普普通通,身上也没有什么亮点,费滋要不是喜欢这种身材瘦小的雌虫,压根都不会多看林越一眼。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勾搭上了高等雌虫?
可监狱里所有雌虫他都了如指掌,那只灰色头发的雌虫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食堂中几乎所有虫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上,费滋咬牙看向用餐桌椅的最后一排。那只雌虫斜靠在背后的窗户上,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前面发生的一切。
费滋心中产生了莫名的恐慌,监狱里向来信奉实力为尊,他今天当着这么多雌虫的面被一只新来的雌虫按地上打,以后在这里的地位会一落千丈。
费滋艰难的向前走了几步,他尖细的瞳孔中闪过狠色,突然张开双翼向林越冲了过去。
食堂内看管的守卫不为所动,这种事他们见得多了,在这二十分钟内罪犯可以随便打,他们只负责秋后算账。
围在外围看热闹的雌虫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费滋发狂起来可是能将整个食堂都掀翻,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能对一只新来的雌虫下狠手。
他们都为这两只新囚犯默哀了几秒,而低等级的雌虫早就缩到了拐角。
费滋像一只巨大的蝙蝠,叫嚣着扑到了前方。
塞缪尔头都没转一下,他周身涌上数道精神力,只稍微抬手,那些精神力便贯穿了费滋的长翼。
费滋眼眶中都浮现了数条血丝,但他记着监狱的规则,即使痛得要死也没有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