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刘黛玉的怨恨 ,搬家
刘喜拉着刘黛玉,一路不撒手,回到屋里关上门,手上猛然一甩,刘黛玉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发疯是吧?咋滴?你还有什么猴跳?还想招工走?刘黛玉,老子告诉你,你这辈子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还想招工,想离开大队?还是想离开老子?”
刘喜一巴掌扇在刘黛玉脸上,恶狠狠的表情和在大队部判若两人。
刘黛玉捂着脸,往后缩了缩,抬头看向刘喜,眼里涌出滔 天恨意,猛地拿起身边的矮凳,狠狠地砸向刘喜的膝盖。
刘喜正好转身,凳子没有砸中迎面骨,砸在了腿弯侧面。
实木的板凳,加上刘黛玉含愤一击,刘喜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刘黛玉乘胜追击,拿着板凳冲着刘喜脑袋砸过去。
刘喜神色大变,惊慌的在地上翻滚,一把抓住板凳,猛地抢过来,回手砸在刘黛玉腿上。
刘黛玉连连惨叫,刘喜显然打出了经验,避开所有致命部位,板凳不是砸在腿上,就是砸在胳膊后背上。
刘黛玉哪里受得了这个苦,挨了几下后就开始求饶,“别打了,我不敢了,别打了,再打伤到孩子了。”
刘喜歪着嘴冷笑着,“孩子在哪?会找借口了?今天出去这一趟,长进不少,敢和我对着干了,好日子过腻了是吧?老子可是半个月都没打你了,你倒是先动上手,想把老子打死?然后你招工回城?”
刘黛玉流着泪摇头,她真不明白,她明明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怎么会落在这个十恶不赦的男人手里。
这就是个变态,好起来做给她吃做给她喝。
坏起来手上没个轻重,自己从来没挨过打,这刘喜打自己从不让人看见。
表面的伤还好说,真正青紫疼痛的部位,说不出口。
刘喜眯着眼睛,一看刘黛玉光哭不说话,脑子有一瞬间发懵,这鼻涕眼泪一大把的黄脸婆,自己以前咋觉得她好看的,“别哭了,还没有刘美玉好看,老子瞎了眼,咋选你的。”
嘴里说着,一把抓向刘黛玉,两手抓在胸前,狠狠使劲转着圈拧,刘黛玉惨叫一声,撕心裂肺。
堂屋里铁柱奶奶听得心惊胆跳,出门过来拍门,“刘喜,你要是把你媳妇打出好歹来,可别在俺家,别给俺找麻烦。”
刘喜松手站起来,打开门看着板着脸的老太太,嬉皮笑脸说,“俺两口子亲香亲香,给你说了,她就好这一口。”
“叫的特瘆人了,杀人一样,你可记住,别在俺家里出事。”铁柱奶奶还是不放心。
“小两口之间的事,你是过来人,还能不懂这个,这不是有趣多了。”
铁柱奶奶瞪了刘喜一眼,翻着白眼走了。
刘喜关上门,看着靠在墙边的刘黛玉,猛地扑过去,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反手又按倒在地上。
“媳妇,亲香亲香,嘿嘿嘿!”
刘黛玉眼角从泪水滑落,日子怎么过成这样?
凭什么自己要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凭什么童晓晓和刘美玉,杜玉三个就能招工进城?
童晓晓她接触不到,刘美玉和杜玉她知道啊,那个二椅子,竟然也想进城,刘美玉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吗?亲妹妹看见自己受苦,竟然见死不救,还想进城当工人了,凭什么啊?不公平!不公平!
刘黛玉愤恨不已,既然自己身在地狱,那就不能让别人爬出去,大家一起沉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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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晓晓三人一狗是午后来到公社的,先到杜红枣家租好房子。
杜红枣的妈王桂芝,写了租房协议,签了字,童晓晓把协议和收据放好,东西搬了进去,岳云南给门上了锁,三人一起到国营饭店吃饭。
冯宝珠难得不忙,看着童晓晓她们吃过饭,跟着一起,来到新租的房子里。
一进院子,冯宝珠就直皱眉,“晓晓,把房子退了吧,这王桂芝可不是啥好鸟,你和牛牛先住我家,咱再找地方。”
“怎么了?这是革委会家属大院的牛小丽给我介绍的地方,有啥不妥吗?”
“对牛小丽来说,那肯定妥妥的,对你来说,会有麻烦,不过…….”冯宝珠想了想童晓晓和牛牛的武力,“你仔细点,小心别人玩阴的。”
童晓晓看着杜红枣从堂屋出来,转头对冯宝珠道,“谢了,我心里有数,你帮我看看,有没有独立的院子,买和租都行。”
冯宝珠叹口气,“行吧,你多注意着,红枣是个好的,她那个二哥就是个二流子。”
童晓晓点点头,几人一起动手,很快收拾干净了。
房子门口,新垒了灶台,可以做饭。
轱辘井在院子东南,吃水也方便。
厕所在院子西南,和童晓晓的屋子中间隔着柴棚。
等岳云南带着大黄和冯宝珠都回去了,杜红枣悄悄对童晓晓说,“你要是去厕所,就让你弟弟在外边看着,千万记住,别一个人去,晚上睡觉,把门栓插好,听见啥声音都别开门。”
童晓晓点点头,“说说你家啥情况?你妈出去了?”
杜红枣往院里看了看,“我家四口人,我亲娘走的早,我爹带着我和我哥不容易,又找了个后娘,后娘带个哥哥,去年爹死了,我哥去外边上班,不在家住,家里就我和后娘,还有后娘带来的哥哥杜小军。”
“你后娘做什么工作?你哥呢?”
“后娘在街道火柴厂上班,杜小军没有工作,我今年初中毕业,没有工作,马上也要下乡当知青了。”
童晓晓一听,心里就明白,这是后娘舍不得亲儿子。
牛牛正在院子里轱辘井边练习提水,一个二十来岁瘦高男青年走了进来。
“哪来的熊孩子,在这干嘛?滚出去玩。”
杜红枣和童晓晓听见声音,赶紧走出屋子。
“二哥,这是租住咱西下屋的牛牛,不是外边的孩子。”
童晓晓抬头看着杜小军,那双眼睛像熊瞎子看蜂蜜一样,死死粘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