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乌丸
“审神者大人，请跟我来。”
负责筛查审神者资质的时政工作人员在抬头看到蜜柑的时候顿住，这种灵力纯粹又浓郁到溢出的审神者是什么时候招到的，他居然没有印象。
“两位刀剑男士…”
在看到义元左文字的时候工作人员有点卡壳，不过审神者大人如此之强大，本丸内部的事就不是他们该插手的了，而且人家刀剑男士本人都没说什么呢。
义元左文字轻轻笑起，左文字家的美人自骨子里透着妖冶，这种视觉盛宴带来的震撼是哪怕在时政手下打了几十年工见惯游云美人也无法抵挡的冲击。
“我应该可以跟着主君一起进去吧。”
“抱歉，按照规定不能…”
听到这番话，义元左文字收敛起笑容，略显不耐的打断了男人的话：“既然不行，那这个委托我们就不接了。”
看着男人空白起来的表情，义元左文字低呵，垂眸时的破碎模样直击人心：“我只是太放心不下主君了…既已经见过我的主君，那阁下一定能够理解吧。”
“是……”工作人员心情复杂，他自然知道那位审神者大人的重要性和稀有性，付丧神宝贝得紧简直再正常不过，就连他们时政的工作人员都想把那位姬君保护起来啊。
“烛台切殿和…宗三殿和这位审神者大人一起进来面议的话，是否能再考虑一下接委托呢？”座屏后面走出了一个人，巫女的打扮，长相上柔美耐看。
“失礼了，我是桔梗，是该部门的负责人。”
“你好。”看着巫女打扮的桔梗，蜜柑在脑海里抓到了一个名字，‘天音’，不知道是谁，但姬主似乎对这个人很尊敬的样子。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人，巫女，是和这个有关吗。
桔梗看向蜜柑，温声询问这位审神者大人的想法：“审神者大人，您是否能再考虑一下接下委托呢？”
“我们这边会准备一振小乌丸作为感谢。”
“不用。”
对于蜜柑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桔梗略感无力，只能试图再挣扎一下：“小乌丸是五花太刀，而且是满练度，您真的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义元左文字上前一步环住蜜柑，呈现保护者的姿态把蜜柑护在怀里。
“既然巫女小姐拿出这种报酬，就说明委托很难吧。既然如此，我们是否能索要更多的报酬呢？”
桔梗看向义元左文字，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紧张起来：“义元殿想要什么报酬呢……在谈论这些之前，可否与我移步茶室。”
“可以喔。”牵起蜜柑的手，像带小孩子一样，义元左文字带着蜜柑往茶室走去，还不忘扯着慵懒的语调催促打刀付丧神，“歌仙殿还不跟上吗。”
歌仙兼定：……
默不作声的跟上义元左文字的步伐，歌仙兼定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桔梗的身上，他在思虑这个巫女为什么会知道这振左文字是‘义元’而非‘宗三’。
义元左文字到宗三左文字，仅仅看脸的话可是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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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先支付您一部分报酬‘小乌丸’，至于约定好的资源和另一振刀剑，我们会在委托结束后以邮件的形式交送到您的手上。”
“您意下如何呢。”桔梗再三确定契约上的条例，在面前的三位神明都没有异议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位来自异世界的神明，身体上似乎问题很大呢……不过月底冲业绩，还是等有机会再聊这件事吧。
“没问题，主君可以签字了。”义元左文字露出的笑容总带着撩人心弦的病态，看得已经在时政做了百年巫女的桔梗心脏一颤，心底感叹于这就是本灵的冲击吗。
“嗯。”蜜柑下意识的求助伊内丸，在小白蛇圈住笔尖摇头晃脑的时候，蜜柑乖乖签了字。
“契约即刻生效。”
“三日后我们会接您准备出发。”
“请您稍等。”桔梗离开了片刻，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刀匣，是那种能放下很多刀剑的刀匣。
蜜柑：？
看出蜜柑的疑惑，桔梗耐人寻味的笑道：“这是可背式的刀匣，您迟早会用上的。”
“嗯，谢谢。”蜜柑不喜欢思考，所以选择了放弃思考，伊内丸没有说不的东西就是没问题，他信任伊内丸。
伊内丸扬起蛇脑袋蹭蹭蜜柑，在碰巧对上义元左文字的视线时短暂的陷入了沉思，他刚睡醒，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蜜柑身边又多了一振刀。
义元左文字挥爪：“嗨~小蛇。”
伊内丸：嘁。
歌仙兼定遵守约定带着蜜柑去水果区买草莓，义元左文字则是背着装有小乌丸的刀匣慢悠悠地跟在蜜柑的身后。
因为临行前向巫女要了覆面，所以蜜柑也不复一开始那般引人注目，没了想要探寻蜜柑是否是左文字刀派新实装的刀剑的人，出行方便了很多。
歌仙兼定：啧，难道他家主君不像兼定的刀吗。
拎着草莓，还有一振满练度的小乌丸，蜜柑还有两振刀剑男士，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本丸。
“欢迎回来，主君……义元哥。”清雪的小夜左文字一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主君身后跟着的刃真的是义元哥吗。
“我回来了，小夜。”义元左文字蹲下身，柔和着眼神注视久别的幺弟，还有不远处像是呆住的江雪哥。
接住像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小夜左文字，义元左文字拍抚着小短刀的背，为哭泣的幺弟顺着气息。
他是左文字刀派唯一拥有未来记忆的刃，他知道小夜左文字在先前经历过了什么，所以他怜惜他的幺弟啊……
如果自己是一振宗三左文字而非义元左文字，小夜一定很难接受自己吧，没有被那个人打磨……真是太好了。
蜜柑拿走刀匣和歌仙兼定悄无声息地离开，给左文字三兄弟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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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主君带回来的小乌丸？”膝丸一愣，似乎是被惊到，久久没有继续言语。
蜜柑疑惑抬眸，仰着脑袋对上了太刀付丧神瞪圆的猫猫眼：“有什么问题吗？”
膝丸：“没……”
按照正常走向，主君会在围剿中收获一振小乌丸，那振小乌丸会在之后因为被某振暗堕刀感染而碎刀，然后在时政分配某个老本丸的残刀的时候再次收到一振小乌丸。
这位会是哪振‘小乌丸’？第一振还是第二振？膝丸笃定的想着。
毕竟在他们计算了千百万次的走向中，绝对不可能会出现‘第三振’小乌丸。
“我名为小乌丸。和外敌作战是我的命运。即便已过千年，这命运仍未改变。”
“好久不见，主君。”
蜜柑沉思，开始回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振刀剑男士。
宛若乌鸦稚子的刀剑男士低笑一声，坐到了蜜柑的身边：“我们本该在未来相遇，只是命运改变了原本的轨迹，所以我们提前相见了。”
而且这次不会因为有过一振‘小乌丸’而和主君产生隔阂。
还真是要感谢一下啊，新月之眸的孩子。
“小乌丸殿。”膝丸神色复杂，他在小乌丸开口的时候就确定了这位是第二位小乌丸，因为第一位的那振小乌丸殿无法发出声音，就像最初的最美之刃一样。
那这样……无法发出声音的刃就只剩下兄长了吧。
一定要好好保护兄长……他不想再次失去兄长了。
斩鬼刀的眼神忽然变得阴翳，暗堕化的灵力自他为核心开始汩汩涌动，盘绕在太刀付丧神周边的灵力躁动不止，骸骨一样的骨角破开皮肉，带着血液粗暴生长盘旋。
不过片刻，膝丸又成为了蜜柑最开始见他的那副模样，一振带着诡异美感的堕化斩鬼刀。
“膝丸殿，完全堕成恶鬼，您是想被斩首吗？”小乌丸徐徐开口，手上则是紧紧用力抱住了蜜柑。
因为按照时间来算，现在应该是蜜柑病发初期，只要限制呼吸法的使用，他的主君在见到那位姬君的时候身体绝对不会腐败到那个程度，然后跟随白蛇死去。
小乌丸之所以死死的按住蜜柑原因有此一条，还有一个原因是，在原先的走向里，‘第一振’的小乌丸就是因为彻底堕化为恶鬼，被审神者所斩首。
同体在一个本丸能够继承记忆，所以他清楚的记得那时主公所使用的型，以及在那之后蜜柑直线下跌的身体状况。
膝丸在小乌丸的声音里找回自我意识，他混沌的看着自己的手臂，颤着手摸上了头上刺破皮肉骨头生长出来的角骨。
“我……不是的，主君，请不要这么看我……”
蜜柑看向膝丸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但正因为这样，膝丸才更害怕了起来，哪怕有厌恶都好，不要让他连映入主君眼眸的资格都被抹去。
蜜柑略显急躁地拉拉小乌丸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就差上口咬太刀的手，让乌鸦稚子被迫松手。
小乌丸松开手，但没放弃揽着蜜柑的腰，因为他怕蜜柑直接将斩鬼刀斩首。
堕化的斩鬼刀是一大助力，如果碎在现在，会拖累主公对抗鬼舞辻无惨的进度。
蜜柑幽幽道：“膝丸，过来。”
小乌丸歪歪脑袋，狐疑的视线落到了斩鬼刀的身上，他们虽然不熟，但斩鬼刀应该不会乖乖过来送死吧。
小乌丸：？
看着斩鬼刀有点委屈的凑过来，小乌丸感到了深深的疑惑。
第一振小乌丸到来的时候，蜜柑因为在围剿中频繁使用呼吸法伤到了身体的根本，从而失去了明显削弱暗堕进程的能力，只能靠着长时间的接触勉强缓解暗堕刀剑的痛苦。
因此第二振的小乌丸，哪怕接收了第一振小乌丸的全部记忆也不知道蜜柑能解决暗堕的这件事，毕竟在所有刃的认知里，暗堕都是不可逆的，哪能像蜜柑这样把暗堕玩成属性加成。
发觉蜜柑没攻击的意思，小乌丸试探性地松手：“是为父闹了乌龙了。”
蜜柑摇头安抚：“没有，刚刚如果没有你唤醒膝丸，如果膝丸真的完全堕化，我确实早已经……”
后面的话蜜柑没说全，但在场的刃心知肚明。
想要把脑袋埋进审神者的怀里，膝丸在动作的时候想到脑袋上的骨角，整一只又委屈的僵在原地，圆润的猫眼里雾气缭绕，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小乌丸：……
这孩子不愧是他见过的最窝囊的暗堕刀。
没有人知道膝丸这个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嗯，绝对不是髭切在膝丸还是薄绿宝宝的时候吓出来的。
“不用折断。”蜜柑握住膝丸摸上自己骨角的手，调整姿势让太刀付丧神枕在了自己的腿上，“先睡一会吧。”
小乌丸：嗯，主君是要在膝丸殿熟睡的时候再将其斩杀吗，何等温柔的主君啊。
“抱歉，今日的近侍是膝丸，他不太舒服……”
“让其他人带你熟悉本丸可以吗？”
小乌丸对本丸的规定早已烂熟于心，所以并不在意这一流程，只要不是没有记忆的刀剑男士带他逛本丸，他完全可以直接回部屋，或者找那孩子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只是不能再和久久未见的主君再亲近一会，还是略感可惜。
在看到路过被蜜柑叫住的刃是明石国行后，小乌丸蹙起眉，决定逛完本丸后直接去找三日月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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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乌丸殿完全可以现在就去找三日月殿，我一点都不想带着比我还熟悉本丸的刃逛本丸。”明石国行懒洋洋地走着，走三步能打六个哈欠。
小乌丸停下脚步，有些困惑于明石国行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明石国行懒散地笑着，慵懒的气调扑面而来：“和其他刀派不同，我们来派可是朴素又团结的刀派。”
粟田口刀派全员都在他们的计划当中，三条刀派以三日月为首想要算计全部的刃包括主君，并且还在实行当中。
左文字刀派在宗三左文字来之前完全不用担心，小夜左文字带不动左文字大哥……
伊达组有那只难搞的黑鹤，只有他们来派安安静静的当背景板，现在唯一擅长争宠的阿萤也被粟田口的短刀暴力制裁。
嘁，他们来派简直是心最干净的小天使。
“我知道了。”
小祖宗不愧是小祖宗，一点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