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吉原游郭
“这里是哪里……?”蜜柑有些困惑,新出阵的地点看起来很陌生。
“啊哈哈,这里是吉原游郭。”
“混杂着人类的虚荣、欲望和爱憎的夜幕之城。”
“但是主君年纪尚小,看看就好。”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挡在蜜柑的眼前,眯起的眼睛也在这一刻睁开对上了蜜柑的眼睛。
不知是新月还是残月的漂亮眼眸,精致艶丽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面庞,三日月宗近唇边流露着浅淡的弧度,注视蜜柑的眼睛似在弹奏蛊惑的乐章。
“这里的所有艺伎都很不错,但论美貌,应该没有比的过我的人吧。”
鬼使神差的,蜜柑点了点头,看过三日月的脸再去看那些打扮美丽的女性……似乎没有了一开始的震撼之感。
“三日月,为什么来这里。”大今剑黑着脸,强忍教育弟弟的欲望,只是玫红的眼眸里仍是褪去了那抹神性,带着无措和无名的欲望。
“兄长,这不能怨我……”三日月宗近躲到蜜柑的身后和大今剑打哈哈,或许这就是血脉压制,他完全拿长兄没辙呢,啊哈哈哈。
“是时空罗盘把我们投放到这里的,不是吗?”
蜜柑一顿,身体快大脑一步抓住了大今剑的衣袖:“不能拆时空罗盘…!”
蜜柑突然的动作让两振平安京老刀齐齐一顿,随后不知是何等温柔的情绪包裹住了他们的核心,他们的主君还真的耿直又可爱。
“请安心,兄长还不至于会做出那么幼稚的事。”
大今剑:“……对。”
“不会拆的…所以,请不要担心。”敛起眼眸看着蜜柑,大今剑的脸在昏黄的光照下显得格外乖巧。
抬起手,踮着脚尖摸摸大今剑的脑袋,蜜柑侧过脑袋粲然一笑,用那双异色却饱含温柔的眼眸注视着大今剑:“是我误会今剑了,对不起。”
“……”
“嗯?”蜜柑微微歪头,被大今剑的沉默打了个无措。
三日月宗近拉着蜜柑的手,直接将于他们而言小小一只的审神者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兄长只是害羞了。”
“主君,我们去喝茶吧。”
“好。”对美丽有了概念,蜜柑开始沉浸三日月宗近的美貌,虽不会被那艶丽的容颜所蛊惑,但相较以前,对三日月宗近让步不少。
“三日月,那边人好多。”
被蜜柑牵动袖摆,心情颇好的最美之刃顺着蜜柑的视线看过去,但还不等他看清什么,袖子上的力道突然一空又让他回眸看来。
“兄长,你在做什么?”看着扶着蜜柑坐在肩头的大太刀兄长,三日月宗近觉得自己的笑容有点僵。
“这样的话,主君就能看到了。”
“看到了…抱着被子的女性?”
“哈哈哈,那可不是被子,是鲤夏花魁的服饰啦,抱着的那部分是衣服上的蝴蝶结,是用来区分普通女性的喔。”好心的路人一脸热情的为蜜柑解惑,看着蜜柑的眼神尤为炙热。
“这位夫人,为何这样看着我家主君呢?”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上前挡住蜜柑,漂亮的脸让京极屋的老板娘三津鸨母一阵愣怔。
“抱歉抱歉,只是见几位穿着不凡,想请几位大人到京极屋坐一坐,大人意下如何呢?”
“京极屋……那个‘花魁’,是京极屋的吗?”蜜柑将手搭在三日月宗近的肩膀上,脑袋一耷,眼睛亮亮的看着鸨母。
三津鸨母倒吸一口冷气,两张盛世美颜近距离的摆在面前不要太震撼。
“那个、啊…虽然鲤夏花魁不是我们京极屋的,但我们京极屋有和鲤夏花魁不分秋色的蕨姬花魁。”强行让理智回笼,三津鸨母可没忘自己是来拉客的。
这三位客人不论是气质还是衣着……绝对是大客户!
“花魁的打扮都差不多吧?”蜜柑问道。
三津鸨母点点头又摇摇头:“虽说这种服饰都差不多,但是我们蕨姬的打扮绝对要比鲤夏花魁更艶丽。”
“为什么这么说?”大今剑揽住蜜柑的腰腹,让蜜柑在自己的肩头坐正后垂眸看向三津鸨母。
昏黄的光色点缀下像是画卷一般美丽的容颜,肆意垂落宛若丝绸一般的长发,以及那仿若含着黄昏之景的玫红色眼眸……啊,何等美丽的存在。
三津鸨母迎来了今日份的第三次美颜暴击。
“那…那自然是因为蕨姬的客人都更加尊贵,客人出手较鲤夏花魁那边的客人更为大方。”
蜜柑不在意这个,他只是想知道花魁的装扮是不是都很相似,他对花魁踩着的鞋子很感兴趣……感觉会高很多很多
“三日月,今剑……去‘京极屋’可以吗?”
“当然。”
大概猜到蜜柑想要做什么的三日月宗近完全不反对,只留大今剑一刃纠结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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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京极屋最上等的房,三日月宗近打算直接在这边留宿……而且根据记忆来看,鬼还要再过几天才会暴露。
“哦呀,才来京极屋第一天,没想到老板娘就要表演一个出门红呢。”
“出门红?”刚从外面进来的蜜柑听到了陌生的词汇,困惑于三津鸨母的到来也不忘发挥好学宝宝的精神。
大今剑:“人血,如果三津鸨母从那个高度掉下来摔到地面上,会晕开很大一片的血液。”
蜜柑沉思:“这个开门红……稍微有点费人。”
受神明本质的情欲寡淡影响,除非提及蜜柑的姬主,蜜柑对人类的保护欲并没有很强。
就连‘猎鬼’,也是蜜柑基于‘鬼会伤害姬主’而产生的执念。
三津鸨母还在惊吓中没有回神,整个人木木的跪坐在榻榻米上,没有一点动作。
碰巧抓住从上空掉下来的三津鸨母,三日月宗近笑意吟吟,完全没有抬头看一眼的打算。
不过就算抬头看的话,罪魁祸首也早就不见踪影了吧。
大概是‘鬼’做的吧。
被主君如此惦念的种族,还真是可怕啊。
“三津鸨母,这段时间就请你来照料我们的起居了。”三日月宗近笑道,俨然把这里当做了食宿的落脚地。
“我知道了。”惨白着一张脸,三津鸨母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理智应下了三日月宗近的要求。
在对着三位贵客一拜后,三津鸨母恍惚的离开了房间。
感觉三津鸨母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