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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桀桀桀桀,鳄鱼的眼泪

栀桑榆手捏了捏眉心。要是长阾宗中人皆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那么自己现在的处境将更加糟糕。

上官者筱收回传讯牌道:“芜尘君我帮您传讯息到长阾宗吧,父亲他们听此消息定会对您不利的。”

栀桑榆抬头看他,还不是真的傻白甜。

钟离怀瑾知道这代表什么。

栀桑榆现在只是被关着,玄机阁并没有动他主要是因为栀桑榆长阾宗濯尘峰之主的身份。

若是长阾宗认为栀桑榆已经死了,那么栀桑榆就是“死了”,现在在这坐着的人,就不再是栀桑榆,管他是什么身份反正他们动刑甚至杀了,都可以。长阾宗也不会来找玄机阁的麻烦,因为栀桑榆早就死了。

栀桑榆回道:“多谢提醒不必了。”

上官者筱:“那,那我想办法救您出去。”

栀桑榆依然拒绝:“不必劳烦。”

钟离怀瑾抬头看向栀桑榆不解。

上官者筱皱眉有些焦急:“芜尘君,您这样我父亲他们真的会对您不利,甚至可能会用刑!”

栀桑榆:“吾自有考虑。”

上官者筱开口要劝,但突然听见有人靠近的声音,无奈他只得离开。

栀桑榆伸脚轻踹钟离怀瑾。

钟离怀瑾假装不懂,一脸无辜道:“叔叔你踢我做什么?”

栀桑榆,这男主真是男主?怎么傻不拉几的。

栀桑榆长呼一口气:“你去把那几个玉瓶捡来藏好。”

在钟离怀瑾去捡玉瓶的时候,栀桑榆左臂青筋暴起很快爬在他脖颈和下颚的黑色纹路退去。

钟离怀瑾将那三个玉瓶拿走藏好。刚藏进怀里来人刚好就倒了。

栀桑榆虽依然坐在角落,靠着墙,面色苍白却懒散而优雅,嘴角带笑不似落魄被困大牢的样子。

栀桑榆笑道:“你来了?”

“芜尘君耳力过人,听脚步声便能知道是谁来了。”上官者覃同样笑不达眼底道。

“没有,本座老远便闻到了屎味,不是你还能有谁?”栀桑榆此话极其粗鲁,让人一阵怀疑这是不是芜尘君说出来的话。

上官者覃脸一黑,脸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下去了冷道:“哼,栀桑榆你都沦为阶下囚了竟还如此嚣张。”

栀桑榆一副百无聊赖的应付着上官者覃:“本座没你嚣张,不知你睡了嫂子的感觉如何?或者亲手一点点杀你父亲的感觉如何,这些好像都不怎么样,你亲手掐死你女儿的感觉如何?”

栀桑榆一句又一句输出将上官者覃砸得心底巨颤。

钟离怀瑾看着上官者覃的反应,也就是说栀桑榆刚刚说的几件事是真的了。他不清楚栀桑榆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莫不是这些也是算出来的?还有贵圈真乱。

这当然不是栀桑榆算出来的。这只是提前知道剧情的bug。

原小说中上官者覃爱上了自己的嫂子,日夜思念,还天天看着漂亮的嫂子同自己大哥混在一起,越看越气,越看越喜欢自家大嫂子。

于是在一个极好的时机,他见色起意了,变态了,发狂了,就把自己嫂子睡了。

大嫂子被下药了迷迷糊糊以为是自己男人,俩人一个稀里糊涂,一个在一条不归路疾驰狂奔。

两人一夜春宵没想到大嫂竟然怀上了,大嫂子却以为是自己和自家男人的,生下了女儿。

随后过去几年,大嫂男人出事死了没几天又暴露了自家女儿不是同男人一起生的娃。女人受不了崩溃了,老阁主也在死了儿子的痛苦中,结果自家大儿媳竟然跟小儿子搞上了,还生了个女儿!这简直晴天霹雳!

大儿子尸骨未寒一儿一媳又搞出这么个事老阁主怎么气得过?于是上了家法将书依打了个半死不活,关了起来。将上官者覃废了半身修为也关了禁闭。

书依本就重伤加上心灵的折磨于是她放火自焚了,一个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

最后那个女儿也因此疯了神智不清,慢慢长大。上官者覃发现女儿长得同书依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于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对女儿的监管与控制越来越离谱。

有一天女儿极其“叛逆”的和一个男子出去了一晚上没回家,上官者覃受不了了发疯了,等女儿回来之后同她大吵一架不小心把她掐死了,人死了才知道女儿只是给他父亲做礼物去了。

这下他对书依唯一的念想没了,同时也疯了,于是就有了复活女儿这么一件事。

上官者覃手猛地拍在牢栏之上大怒道:“一派胡言!”

“本座是不是胡言你心底清楚。本座猜测一下你女儿的尸体应该还躺在你的府中,地下室?”栀桑榆笑得愈发灿烂,继续道:“嗯,不对,是在墙里?你的房间地下?或者……你床底下?”栀桑榆不理会他的无能狂怒,鲜红的唇一个个蹦出尸体的藏处。

钟离怀瑾看着栀桑榆笑得愈发放肆好看,他双眼微微眯起嘴上也挂上几分意犹未尽的笑来。

你绝对不是栀桑榆,他没你能说,也不像你这般喜欢在刀尖上跳跃。

上官者覃声音巨颤大吼道:“你莫在此处胡说八道!”

栀桑榆嘴上依然不停道:“看来是猜对了,真是变态,同自己的女儿每天同床是什么感觉?或者看着那张同自己爱人相似的脸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浴火焚身,日夜难耐?”他平日说话的声音都是平淡冷漠,现在语气却愈发轻佻,声音缓慢而又磁性似在勾引人的海妖一般。

上官者覃双眼通红一片脸上没有半分之前的儒雅,面色狰狞手一伸成爪。栀桑榆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吸力带的飞了起来一瞬朝着铁门而去。

他的脖颈被上官者覃握在手中。

“你不懂,你不会理解!明明那是我的书依,凭什么!凭什么要被大哥抢走!害得书依,书依她……”说罢他双眸通红眼上带上几分泪水。

栀桑榆被抓住脖颈无法呼吸嘴角依然挂笑艰难道:“……这是……鳄鱼的……眼泪吗?”说罢他收了笑。

钟离怀瑾见此眼神渐冷,手上黑气弥漫,一缕邪气分出从地面一点点滑向上官者覃的脚下进入他的裤腿。

上官者覃脸上越发狰狞:“你什么意思?我明明那么爱她!她为什么要丢下我和她的孩子!都是他!都是因为上官天罡害得她自杀身亡!理我而去!都是因为他!都是他的错!”声音歇斯底里语言混乱不详,手上力气愈发大了。

栀桑榆眉头微皱血液从嘴角流出。

他内心有点后悔了,本想着激一激这货让躲在一处的上官者筱吃个大瓜,结果不小心激过头了。

完犊子,玩脱了!

栀桑榆求生欲满满艰难开口:“……你,还……想救,救你女儿吗?”

上官者覃听此瞳孔聚焦眼神清明,看到快要窒息而死的栀桑榆赶紧松了手。

栀桑榆摔在地上眉头紧锁从喉咙咳出一大口血,身体本能的呼吸着囚笼里夹杂着霉味的空气。

躲在不远处不敢探头看的上官者筱将一切听了个清晰,双眸皆是震惊。

钟离怀瑾一下扑了上去抓住了栀桑榆的衣角双眼含泪:“叔叔!您怎么样?”

上官者覃逐渐恢复以往的镇定自若拿出一个手帕擦了擦手道:“对,还要留着你,救我和书依的女儿。”

栀桑榆趴在地上狼狈得咳嗽面色却极为平静,果然费尽心思将自己抓起来是为了拿自己救他的女儿。

栀桑榆开始想不明白上官者覃为何要搞嫁祸自己的那一出,直到自己被关进牢里栀桑榆想明白了。

上官者覃的目的本来就是要靠着玄机阁力量将自己关起来,然后拿自己喂蛊虫救他的女儿。

可能是因为蛊虫选择了自己,且极其喜欢,否则上官者覃不可能这般冒险的要抓自己。

但他不知道蛊虫为什么要吃他,也不知道蛊虫喜欢吃什么样的人,原着中是写了蛊虫吃人是有选人机制的,但是当时在他看到这里干别的事去了,后面他又懒得看直接跳过看下一章了。

真是令人无奈又无力吐槽。

由于栀桑榆手中拿着两大玄机阁的宝物,所以玄机阁是不可能善罢甘休放了栀桑榆的,因此给了上官者覃机会行动。

上官者覃起初的打算是要继续用蛊虫杀人嫁祸给栀桑榆,随后玄机阁便会下令抓住栀桑榆,趁此他就有机会给他下蛊了。毕竟栀桑榆他打不过只能借助玄机阁的力量抓住栀桑榆。这下便可一石二鸟。

没想到的是,计划还没完全执行栀桑榆这里出现毛病了。他要老太君给自己算卦结果当场给她算的喷血重伤,因此栀桑榆算是无意间把自己送到了上官者覃的面前。

他也很无奈呀,谁知道玄机阁老太君名称倒是大,结果这么虚。

上官者覃发出反派特有的桀桀笑声 满脸陶醉道:“很快,很快我就能看到我们的女儿醒过来了……桀桀桀桀……”

栀桑榆:“……”这丫不是个表演型人格吧,看这反派太形象了。

钟离怀瑾:“……”真没想到真有人能发出桀桀桀桀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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