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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火灾

远处的喧嚣。不断传来“铿锵”的声音,像是用铁棒敲打锅底的声音。

很多人的脚步声、怒吼声。

这样的东西,乘着风,到达了这里。

夏尔惊醒了。

现在还是午夜,在没有一丝灯光的黑暗房间里,夏尔轻轻地坐起身来。

旁边是母亲,和往常一样烂醉如泥的父亲,隔着一段距离躺着。

他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

虽然夏尔已经两岁了,但是体能却有了很大的提高。

不仅能正常行走,还能爬上爬下。

尽管如此,这个房间的窗户位置还是有点太高了,要是有一堆东西倒是能够爬上去。

为了确认情况,夏尔走出了房间。

已经过了盛夏,到了让人感到空气凉爽的时候了。

尽管如此,那里毕竟是乡下,窗户和门都是开着的。夏尔毫不费力地走出房子。

从村外高地上的自己家中,可以俯瞰整个村庄。

不过,因为是没有电灯的世界,所以无法欣赏夜景。

在月光明媚的夜晚,可以看到村子里灰白色房子的屋顶,但仅此而已。

不过,就这一夜而言,情况并非如此。

村子的中心被染成了红色,几座高大的建筑物正在向天空燃烧。

许多村民一边发出叫喊,一边往桶里打水,泼洒着。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也已经成了杯水车薪。

重要的不是那里,现在起火的建筑物,怎么看都不是一般的房屋。

如果自己的记忆是正确的话,那是……

夏尔匆匆忙忙回到家中。走进卧室,摇醒母亲。

不一会儿,母亲醒了过来,明显是不高兴的样子。

“母亲,那、那里。”

可悲的是,夏尔能说的这个世界语言,还只是这个水平。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父母都不在家,和夏尔说话的机会也很少。

再怎么具有成年人的思考能力,没有学习的机会也是无济于事。

母亲拨开头发,咯吱咯吱地抓着头,跟着夏尔出了门。

在那里,目前发现村子的中心着火了。

果然,母亲的脸色也变了。

她一会儿想往前走,一会儿又想往回走,在原地跺了几下脚后,她迅速冲进屋里,换上鞋子。

然后,母亲一把抓起房檐下的水桶,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村子。

对作为村子守护者的她来说,这也是一场不可忽视的重大危机。

没错,燃烧的是……筒仓里的小麦。

第二天早上,村子的中心笼罩在一片阴郁的气氛中。

整个村子的人都瘫倒在烧毁的筒仓附近。

这也难怪,小麦的大部分收成都被烧掉了。

这些小麦对于向统治这一带的领主纳税也是必要的。今年的麦子产量明显不如去年。

因此,即使没有突如其来的火灾,村里本来就没有足够的余地来支付征收的税款。

虽说夏尔的语言理解能力并不充分,但看看大人们之间险恶的气氛、零零碎碎的几句话、以及寒酸的田地,还是能够读懂这些的。

话虽如此,如果没有这个事件,事情还是可以解决的。

前几天,这个林加村的村长好像去了领主的城堡,要求减免税收。

如果领地内出现饿死者,那么最终对领主而言也是一种打击。

他们谈论了这样的内容。最终,领主也微笑着同意减税。

然而,这一次,这一切都白费了。

别说纳税了,连吃的份都没剩下,也无法确保明年的稻种。

家家户户微薄的积蓄,几乎就是今后的全部粮食。

也就是说,照这样下去,这个村子不等来年春天,就会因饥饿而全军覆没。

正因为陷入了这种最糟糕的情况,村长才召集了全体村民,商讨该如何度过这场灾难。

然而,在他们商量之前,很快就发生了一场小冲突。

两个男人瞪着对方。眼看就要扑上去了,但是周围的男人们冲上去阻止了他们。

这场争吵的起因,不必说,就是这次火灾的起因,纵火犯是谁?

他们在争论是不是你放了火。但是,正常情况下,会在干燥的小麦旁边用到火吗?

如果发生了火灾,犯人会怎么做呢?

除非喝醉了,否则他会大声呼救。

这并不是作为犯人不被发现就可以逃避责任的恶劣性质。

结算不被怀疑,整个村子也会因此挨饿,这是毫无疑问的。

仔细一看,夏尔的父亲也在角落里受到责备,大概是因为没有来火灾现场,睡得迷迷糊糊的缘故。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被隔离在村外的房子里,所以不可能注意到什么动静。

但是,寻找犯人是徒劳的。

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村长也没有把它列在议题上。

尽管如此,村民们还是互相争吵,村长用手指梳理着雪白的长须,一边静静地观察着。

看到时机成熟,村长上前一步,大声呵斥道。

于是,现场的骚动一变,变得像泼冷水一样,鸦雀无声。

直到去年为止,都没有遭遇如此严重的歉收……虽然只言片语,但就夏尔所听到的来看,领主的赋税很重,不管怎么样,根本不可能有储蓄。

村子里没有食物储备,包括纳税的部分,都烧光了。

当然,也没有钱,如果什么都不做,就会全军覆没。

虽然只是在能够理解的范围内,但是村长的主张大致如下。

村长会大胆地请求领主全额免除这次的税收。

不过,这笔账是明年以后的分期付款。

即便如此,村民的食物仍然不足。

因此,作为不得已的措施,村里未婚的姑娘,尽可能作为奴隶卖掉。

当然,男人也一样,如果削减得太多,会影响到明年以后的生产力。

这么说的话,减少女儿就没有结婚对象……反正只要从别的村子娶过来就行了,就算婚期稍微推迟一些,也比村子全军覆没要好。

因此,男人只有希望离开饥饿村庄的人,才能成为奴隶。

这是个糟糕的判断,但如果要说还有什么对策,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而且,就算是被卖掉的姑娘们,只要想就能活下来。

因为穷到吃不起饭的人,是不会想要奴隶的。

村长还下令每户人家提供食物和资金。

这当然也引起了一些反对的声音,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稍微想想就能明白,在狭小的村子里,无处可逃。

即使独自一人享有家庭份额的食物,如果饥饿加剧,也只会发生掠夺。

如果平等地重新分配,就不会发生冲突。当然,家具也是如此,看起来可以兑换的东西就卖掉,用它们来买食物。

事情谈妥后,村长骑着毛驴,带着村子里最壮实的大个子和小个子男人,立刻出发了。

接下来的广场一片寂静,没有人想动。

偶尔会听到类似低沉呻吟的声音,每个人都蹲在地上,表情空洞。

其中也有亲子相拥悲伤的身影。那里的少女,一定很快就要被卖掉了吧。

能够像这样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这个世界的奴隶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夏尔实在不太清楚。

不过,结算不再为吃喝而发愁,恐怕也只有碰上特别幸运的事,才能再见到家人的脸了。

在这种情况下,夏尔在想到了自己。

现在自己这副身体是两岁的孩子,父母和大人会保护没有力量的孩子吗?

不,似乎没有那种气氛。

夏尔的父母在村子里也是麻烦人物,加上夏尔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那么,会被他们卖掉吗?夏尔想干脆就这样。

这两年来,夏尔从出生就一直受到这个村子里的人虐待,包括父母在内。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加害者,但没有人保护过夏尔。

所以,夏尔对离开这里没有留恋,奴隶的境遇也许还比这里好。

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个两岁的孩子。

说话也不方便,身体也还很小。

不能胜任任何工作的自己,还有市场价值吗?

在这种情况下,最可怕的剧本不是成为奴隶。

如果没有被出售,或者根本就不是出售的对象……那就更要悄无声息地、理所当然地被抛弃。

而且,面对这种情况,夏尔也无能为力。

总不能在这个年纪,主动说出“把我卖掉吧”之类的话吧。

就在夏尔烦恼需要等待多久的时候。

就在太阳正上方,众人的影子变得更小更深的时候,村子的出口附近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好像是在吵架。

夏尔漫不经心得回头看了一眼。

又吵架了吗?的确。

进入夏尔视野的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男人,他们的衣服到处都被染成了红色。

就在夏尔产生冷淡的感想,谁会再来一次这么激烈的吵架……这时,夏尔的背后闪过一道电流。

那不是......村长吗!

村子引以为豪的胡子被剪掉了一半,牙齿也缺少了几颗。

跟在他后面的矮小男人,脸颊肿得很厉害,可能是受到了严重的殴打。

而另一个大块头却不见了踪影,这么说说来,也没看见毛驴。

这是怎么回事,三个人不是去了领主住的城堡吗?光是单程就应该需要一天以上。

不知集合村民的村长发出指示,接着出发后,是不是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村长用沙哑的声音在大声喊着什么。不幸的是,夏尔听不太清楚。

不过,从周围村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的恐惧和失望。

肯定是坏消息。

直到刚才还在夏尔身边相拥而泣的母女,一脸茫然地站了起来。

原本绝对不放开的手,现在却无力地解开了,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回家。

到底是什么?

就在夏尔疑惑的时候,自己的父母也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家所在的高低。

好像根本不把夏尔放在眼里,就算上去打招呼也没用,只好追了上去。

即使要求说明情况也很难得到回复,那样的话,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思考。

他们离开村子一行的目的是什么?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连减免的税都交不上了。

因此,村长向领主请求更多的慈悲。

但事情发生在他们出发两小时后。

村长,大块头,小个子、毛驴都出去了,回来的是伤痕累累的村长和小个子。

领主的城堡应该在更远的地方,所以在那之前发生了麻烦。

这么一想,可疑的是谁呢?也许是大块头。

为了避免饥饿袭击村庄,他以准备为名,从家里拿走值钱的东西,再在路上把两人打得落花流水,抢走村长的驴子逃走。

的确,真是个噩耗。

在饥荒面前,暴力事件迅速发生。

左思右想,夏尔终于一个人回到了家。

在那里,混乱正在展开。

父母正在争抢装满小麦的罐子。父亲用强健的体格,从母亲那里夺下罐子来,并将她踢倒在地。

看来,父亲也会选择和那个大块头一样的道路。

刚才出发前,村长解释说,粮食都要统一管理,还有家具,能变卖的东西都要兑现。

那么,现在这个时候想要独吞食物,就是对整个村子的背叛行为。

然而不知为何,夺走罐子的父亲并没有逃走,而是退回了里面的房间。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其实母亲才是打算携带食物逃跑的一方吗?

从痛苦中恢复过来的母亲,看也不看夏尔一眼,爬进厨房的深处,把装酒的壶拿了出来。

注意到响动的父亲小跑着过来了。

看到这个,母亲把壶举过头顶,这是表明,只要靠近就会将其砸碎的意思。

两人互相瞪视了一会儿,父亲终于不情愿地退下了。

就这样,父母双方都没有看夏尔一眼,各自守着手中的食物,躲进了另一个房间的深处。

奇怪的是,等到黄昏时分,情况依然如故。

也没有人来家里进行食物和资金的统一管理。

村长的命令为什么不执行呢?

走出大门,夏尔俯瞰村子。

没有人出来散步,可怕的沉默笼罩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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