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留下?成全
沈清清来的时候,戒堂里边热闹极了。
大大小小的弟子二十来个,全是之前闹事的被戒堂长老给抓了起来。
这些弟子一个个低着头,像是做了错事的样子,谁都不敢看沈清清。
沈清清大致扫了一眼,就看见被几个弟子搀扶的林谦礼。
他现在还很虚弱,但是等他醒了,照样是被戒堂长老毫不客气的拉了过来。
“醒了,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那就仔细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戒堂长老坐在上方,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模样。
“是……长老,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此事因我而起,还请长老放过其他同门。”
白瑄踩着虚浮的脚步站了出来,弱柳扶风的样子,让人心生好感。
“哦?行,那既然是你的错,便去思过崖待上三年吧。”
戒堂长老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会儿有人主动顶罪,那他为何不成全她?
这不是白瑄的预期,她看看周围的人,希望有几个能站出来为她说话的,但是很遗憾,没有人。
“长老,这罪不是这样定的,您应该了解来龙去脉,真正错的,应该是沈清清。”
别看现在林谦礼一副虚弱的模样,但是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
“谦礼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清清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戒堂长老只是面上看着武断,但心底里清明的很。
“你所谓的来龙去脉,是清清将白瑄推下山,要治白瑄于死地,还是你不顾宗门规矩,滥用私刑,要废沈清清的修为?”
一个时辰,已经足够戒堂长老将事情调查清楚了。
沈清清不过是途经那里,两人隔了好一段距离,白瑄自己失足跌落,这也能怪到沈清清头上,当真是离谱。
“你是亲眼所见,还是断章取义,你自己心里明白。”
一番话下来,林谦礼竟一时间弄不懂一向稳重的自己,为何会做出伤害沈清清的事。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林谦礼,你师父闭关前是让你照顾你小师妹的,不是帮着外人是非不分的欺负她!”
外人是谁,不言而喻,提及林谦礼的师父,沈清清的爹,林谦礼更加不敢开口。
“林谦礼不顾同门情谊,好在并未酿成大错,一百鞭刑,去思过崖面壁一个月。”
“其余挑事弟子,从玄霄派除名,永不录入,以儆效尤。”
处罚不轻,却没人敢吭声,但是却不代表不敢瞪沈清清,这一切要不是沈清清,他们也就不会逐出门派。
沈清清:“……”她什么话没说都能受伤?
沈清清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直直的给瞪了回去。
“长老,白瑄什么都没做,她为什么也要受罚?”
林谦礼见白瑄眸含泪水,心里一横。
是他林谦礼的错,他认;但是白瑄又没错,凭什么?
“挑拨离间,不该罚?”
“见死不救,不该罚?”
“心思不纯,不该罚?”
“我留着她做什么?让她给我们玄霄派生出更大的乱子?”
红颜祸水,戒堂长老可比林谦礼明白的多。
今日林谦礼能为白瑄废了沈清清的丹田,明日指不定就谁能为了白瑄灭了整个宗门。
“是我们误会了白瑄师妹的意思,她其实解释过的。”
“是啊,这不是白瑄师妹的错,是我们误会了。”
有一就有二,沈清清也没想到白瑄到这个种时候还有人能为她解释。
人越多,反倒是显得戒堂长老有些咄咄逼人了。
“沈清清,你觉得呢?”
戒堂长老打算让沈清清自己解决,现在的性质已经变了,这是两个姑娘之间的事,戒堂长老不好插手。
“哦,既然想留下,那我就成全呗。”
“我可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满足你们的一切要求。”
沈清清整个人半靠在祝锦安身上。
哎,没办法,她现在太虚弱了,单独站立都是个问题。
戒堂长老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都快被人欺负死了,还要替人考虑。
沈清清看着戒堂长老一脸无辜,“只是留下来可以,先去戒堂领了一百鞭刑,后面是走是留我都不拦着。”
真当她沈清清是开善堂的呢,祝锦安在这都没讨到了几分好,旁的人?更不可能了。
“我的话就撂这了,别说是白瑄,你们在场所有人,只要受住了一百鞭刑,都可以留下。”
看她多善良啊,不计前嫌,给了他们第二条路。
“沈清清你怎么如此恶毒,一百鞭刑,你这不是要人命吗?”
一百鞭刑,别说是他们这些练气、筑基了,就算是林谦礼这个金丹后期都要脱层皮。
“这只是你们的第二个选择,不是还有第一个吗?”
她又没逼着他们选,她怎么就恶毒了?
她最善良了好不好!
“爱留留,爱走走,磨磨唧唧的,本长老要休息了。”
不是戒堂长老看不起外门弟子,而是他们有这点时间,完全可以提升自己的实力进入内门。
“还有,要是想留下来,除了一百鞭刑,再去思过崖面壁三天,省得你们还有精力东搞西搞。”
“不准备留下的,今天晚上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行了,都这个点了,散了吧。”
还有人想试图再和戒堂长老讲道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不见了。
“很抱歉今天给你带来了麻烦,要是没有我,你就不会受罚了。”
白瑄一脸愧疚,似乎忘了自己要是想继续在玄霄派待下去还要受一百鞭刑。
“这不关你的事。”
林谦礼嘴上说着,目光却不曾在沈清清身上移开。
“清清,我……”
还不等林谦礼说完话,沈清清扭头就走人。
她知道林谦礼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她就是不想听。
伤害已经造成,说再多道歉的话,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今天你有些不对劲啊。”
出了戒堂的大门,祝锦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沈清清藏入衣袖的手瞬间捏紧,就像是有一种,自己的秘密被窥探了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