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看不见的凶手（3）

“可是我为什么要杀他了？而且这一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王浩戏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从何而来的信心。

“李眉是你杀的。”王浩继续说出了令人吃惊的消息。

“我都说了很多次了，李眉是自杀的，邓平平说的。”王浩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语气依旧自信。

空气里死一般的寂静，叶志铭戏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好似听不懂叶志铭在说什么。

叶志铭的脸上依旧保持着自信，缓缓地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手机，王浩一眼就看出了，这是都用的，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我有证据，手机里面有你的照片，你还记得杜勇说过的话吧”

“这个手机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上？”王浩疑惑地看着叶志铭。

叶志铭说“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这个案子我已经调查很久了，这你应该是知道了，我也佩服，居然知道我在案子调查，还能那么镇定，差点就被你给骗了。”

“这也只能证明杜勇是认识李眉的，和我有什么关系。”王浩依旧笑着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说着他吧手机递给了叶志铭

终于王浩的头重重地低下了头，然后接过了手机，犹豫了脸色非常的痛苦。

手机的亮光照射在王浩的憔悴的脸上，仿佛死人的脸被打上了灯光，依旧是死气沉沉，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居然骗我。”王浩看着空空如也的聊天记录，显然上面的信息早就被杜勇删除了，所以他才一直没有拿出来。

“是的，这唯一的线索也断了，不过就在你拿起手机的那一刻我就确定，李眉确实是所杀，这件案子被你隐瞒的实在是太好了，我确实没有发现一点线索。”叶志铭遗憾的说道。

“你根本什么都没看见，这都是你的猜想，你在试探我，先用那根小小的铁丝，再用这个杜勇的手机，是不是？”他狠狠地盯着叶志铭，如果被人揭穿是痛苦的，那么他的智商如此被人碾压简直就是羞辱，人活着靠的不只是物质，更多的是尊严。

半晌后他说道：“所以到目前为止你依旧没有证据，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罢了，可是邓平平和楼上的陈全是谁杀的呢。”

叶志铭肯定说道：“是你，也不是你。”。

“什么叫是我也不是我，你真的会故弄玄虚。”王浩轻蔑道。

“富马酸喹硫这个药物你知道吗？我当时在你车上看见的。”

“是的，这个药物是我的心理医生开给我的，我也没有吃过，有什么问题吗？”叶志铭不解，为什么王浩要说这个，这和杜勇和邓平平的死犹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吗，我学过犯罪心理学，和精神病犯罪学吧？富马酸喹硫很大一个功效就是治疗人格分裂症。”

“你说什么，笑话，我有人格分裂，简直胡说八道。”叶志铭没有理睬他的嘲笑，只是眼睛里面流露出来更多的是怜悯，这个眼神让王浩非常的反感。

“是的，我猜测你的心理医生也不敢告诉你这件事，因为他也不确定，失忆和轻微创伤以及加上压力过大，导致的精神上的创伤都有可能导致人格分裂，只是大脑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估计他也无法给出明确的答复，所以也只敢开药给你吃，也只告诉你这个是安神的吧。”

“可是我一颗都没吃。”王浩笃定的说道。

王浩说道：“是的，你是一颗都没吃，可是你忘记了吗？上面的药丸少了三颗嘛。”

这一句话吓的叶志铭的心跳骤停：“什么意思？”。

“是另外一个人格吃的，他想要杀死的是你原有个人格，你看看你的手机，我敢保证里面肯定是有搜索记录的。”叶志铭说完点了一支他女朋友替他做的特别制作的香烟。

这一瞬间王浩的心怦怦直跳，此刻他总于犹豫了一下说道：“说不定只是我忘记了罢了，我爱喝酒，记忆总是不太好。”叶志铭尽管看见了手机上的记录，百度的搜索几乎全身关于人格分裂，以及各种关于药物的关键词，可是他的内心仍然是不愿意相信王浩说的，不过自己原本坚定的信念还是裂开一道缝隙，因为他的手机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他也不记得自己生命时候查过这些东西。

“我刚到酒店的时候，就看见一直老鼠在酒店里爬呀爬，莫名消失在了电视的后面，有一根线非常的与众不同。”叶志铭说道。

王浩的脸上还是非常的疑惑，不知道叶志铭在说什么

“你看那个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指了指酒店前台后面的装饰。

王浩顺着弓正对的地方，那里不该有一个这么厚的墙，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轻轻地一推，原来在前台的后面，居然隐藏着一个房间。

这里是没有灯光非常的微弱，可能是害怕被人人发现，桌子上摆着烟灰缸，里面塞满了烟头，中间放着一个小型的台式电脑，还有一个耳机，这里明显就是一个监控室。

王浩问道：“你进来看过吗？”

叶志铭坦率的道，“没有，因为确实是时间不够用了，这一切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电脑主机上绿色的光点不断地闪耀，王浩到目前为止对于叶志铭说的确实是开始有些信任了，看着眼前的电脑显示屏，他非常害怕看见那些不敢看的东西，他害怕看见自己疯了的这一幕，自己将来就算离开了监狱，自己该如何面对妻子，甚至的腹中的胎儿，此刻他已经开始慌张了，就连手指也开始热不住的颤抖。

而此时一旁的叶志铭嘴中发出了沉重的叹息，他仿佛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样，如果是自己，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的眼睛不由得看向外面的黑夜，那个刚刚逃走的女子还好吗。

终于王浩的手触碰到了鼠标，屏幕上正是每个房间的视频直播录像，黑白的录像上波纹来回地上下跳动，如同他不安心，扭头看了一眼叶志铭，他的脸刚好遮住身后橘黄灯光，脸上一片模糊，自己用尽全力也无法看清楚，颤抖的手终于点开了206的房间。

看着视频中的自己如同梦游一般地站起来，走下楼，不一会就扛出一个麻袋，紧接着就是不停地发泄着他的欲望，如同一只具有兽性的野兽，毫无顾忌地侵虐着对方的赤裸的身躯，他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忍不住地干呕，仿佛要把自己的肮脏的灵魂吐出体内，可是除了一点吐沫，他什么都吐不出来，他对自己感受到无尽的恶心。

他实在是不想再看下去了，对自己生出了无限的厌恶，如同偷窃内衣的男人，自慰后的那种自责内疚的痛苦，只是这种罪恶感不及自己内心的万分之一。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叶志铭，缓缓地说道：“邓平平口供是我录的，我以为她知道真相，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笑脸，我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信号。”

叶志铭心里很清楚，是王浩的自己想太多了，他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再和对方纠缠，只是弱弱地问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要杀李眉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给她钱，她非要举报我，所以我一时没忍得住。”

叶志铭说道：“我想普通的性欲已经没法满足你了吧，那种鲜血涌现的快感让你感觉到了无尽的刺激吧，长期压力下的你，我想神经早已经麻木了吧。”

说完他长长的一团烟雾从他的嘴里呼出，错综复杂的光线不断交叉在他们的身旁，叶志铭的话仿佛触碰到了王浩的内心，确实，杀死李眉的那一刻他并不是无意的，好像一股巨大的压力从自己身躯中倾泻出来，鲜血和刺激无不调动着他的神经。

王浩发了狂地摇着头：“不，不，我不是，我不是这样子的人。”

叶志铭看着眼前的人，他实在是不忍再看下去了，他转身想要离开，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准备呼叫救援。

滴滴滴滴，按键的声音不断地从他的手中掐出，就在准备拨出号码的时候。

王浩此时内心十分的焦虑，他内心传出一种声音，“不能让他打出这个电话，不能让他打出这个电话，快阻止他。”

一股对生的最后的执着突然就从心里面涌出，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年轻人，他突然如同猎犬一样暴起用肘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直接打掉了叶志铭的手机。

叶志铭感觉到一种窒息感，他用手死死在插在自己脖子和对方的肘部之间，给自己争取了了一丝的喘息的时间，看着远处的手机，他用力地勾着就在不远处的手机。

一下二下三下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终于叶志铭放弃了挣扎，身体除了痛苦的本能的痉挛，已经不再有任何的反抗，只是眼睛已经看向外面的被风吹拂的野草，目光沿着漆黑的山飘向了更加遥远的地方，原本如同钢筋一样挣扎的身体突然如同棉花一样柔软，王浩感觉自己只要再用力一下，对方的脖颈就如同小鸡被自己掐死。

突然叶志铭的喉咙用尽全力发出了最后一点声响“不要开.”语气仿佛是在祈求又或是告诫，只是刚听见叶志铭的声音刚传出来一点，王浩内心的恐惧就越发的剧烈了，他不自觉用出了全力，原本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他无力的躺坐在地上，眼神木讷呆滞，惶恐地看向地上的尸体，他莫名的感受到叶志铭身上有一股宁静的气息，甚至脸上似乎透露着一张怪异的笑脸，好像这一切都预料之中，这种感觉强烈而又明显。

一股不解焦躁的情绪如同病毒一样快速弥漫在他的每一个细胞里面，他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叶志铭的身旁，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力气。

咚咚咚的脚步声，尽管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房间，如同雷鸣一般打在了叶志铭心上，只见二楼走下来了一个女人，王浩尽管身体不能动弹，眼睛却看得无比的清晰，女子赫然就是李眉，她不是死了吗？被自己亲手杀死的，这些他记得清清楚楚，她的尸体都被自己推到了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心里无数个问号。

他本能地想要后退，可是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自己身体分毫，那一张本不该存在的脸不断在在向自己靠近，他惊恐想要大叫，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响，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已经立了起来，身体内的每一个器官似乎蜷缩在了一起，他的惊恐已经到达极致。

视野开始模糊，他感觉到自己的口袋被塞进了某样东西，空气中弥漫的熟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