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开荒实属不易
张觉夏气呼呼地跑进屋中,从床上翻腾出自己破旧的荷包,用手掂了掂后,又返回厨房。
她把荷包往叶北修那边一扔,“这是十二两银子,给你治腿足够了。”
叶北修伸手提过银子,惊讶地打开一看,“你哪里来的银子?”
“这银子就全当是我的嫁妆了吧!”
叶北修疑惑地看向张觉夏,“这就是那日你没有回门的原因?”
“你倒是聪明,因为这十二两银子,我爹和我断绝了父女关系。”
叶北修心疼地抚了抚她额头的碎发,“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既然打算娶媳妇,彩礼钱还不是该拿的。”
张觉夏摇了摇头,“你不懂,彩礼是彩礼,嫁妆是嫁妆,有些事总是要争一争的,再说了,那个家不回也罢,这结果我很满意。”
“娘子,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带我看腿,还把自己的嫁妆银子拿出来给我治腿。”
“就这些?”
“嗯。”
“其实你不用谢我的,我有种预感,如果这事儿发生在我身上,我信你也会这么帮我的。”
叶北修点了点她的额头,“别瞎说了,咱俩有一个腿瘸的就行了,我倒是希望你永远无事。”
“那咱们就不要因为银子的事,而纠结治不治腿的事了。叶北修,从我从上牛车的那刻起,我就决定要和你好好过日子的。所以,我希望你的腿能治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张觉夏闻到了淡淡的玉米清香的味道,“馒头应该蒸好了,咱们先吃饭吧。”
叶北修把荷包重新放在了张觉夏手中,“这些活我来干,你先去把银子放好。”
等到张觉夏再回到厨房时,菜和馒头都已摆好,叶北修已经拿起一个馒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娘子,这馒头太香了。”
张觉夏看他吃的那个香,便也忍不住拿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玉米面里面掺了一些白面进去,口感上没有那么硬,咽到嗓子里也没有那么粗。
“吃完饭,你在家里继续打络子吧,我再出去干一会儿,后日咱们再上趟山,看看陷阱里有没有新的猎物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多少能帮你干一些。”
“不用,我自己能行。”
张觉夏就是想去看看,她和叶北修说了好多好话,他才同意。
“那咱们都先睡一会儿,等太阳没有那么毒了,再出门。”
叶北修这么说,张觉夏当然同意了。
她也不想顶着大太阳出门的。
两个人小憩了一会儿,起床后又喝了一杯水,这才出了门。
叶北修在前面扛着锄头,张觉夏跟在他的身后。
他选择开荒的地方,离着他们的宅子并不远,走了有二三百步就到了。
她四处瞧了瞧,感觉叶北修选的这地儿还算是不错。
光照足,地势也高,缺点就是碎石太多。
地上的野草已被叶北修用锄头刨出,被太阳一晒也都蔫了。
她俯下身子把刨出的野草归拢起来,准备背回家,晒干了,可以点火,也可以喂鸡。
做完这件事后,她就开始往外捡石子。
越捡她的心里就越凉,这地质怎么能种粮。
虽说她对农业知识不怎么懂,可小的时候也曾见大人们耕种过,这种地是种不出好庄稼的。
叶北修的锄头一直就没有停,他抬头抹汗的功夫,见张觉夏蹲在地上发呆,“你要是累了,就回家吧!”
“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哪那么容易累。相公,咱们这山边都是这种地吗?”
叶北修明白了,“咱们这既是山地又是荒地,上午我围着山转了一大圈,才找出这么一块地,其他的更不行。”
张觉夏不再纠结,再次弯下身子,往外拾碎石。
“这地就是稀薄了些,咱们多施肥,养上个几年就好了。原先爷奶家的菜园子,也是这个样子。”
“嗯。”
整个下午,两个人都没有休息,直到天有些黑了,这才决定回家。
张觉夏把归拢好的野草,捆紧扎实,叶北修提起,背在了肩膀上,“你拿着锄头就行了,剩下的我明日再来背。这东西山里面多的是,没有人会拿。”
到家后,两个人累的也没有了食欲。
张觉夏洗了洗,就借着油灯,打起了络子。
叶北修收拾完家里,把自己洗干净,就坐在一旁看着张觉夏干活。
“娘子,你的手真巧。”
张觉夏瞪了他一眼,“你这纯粹是没话找话。”
叶北修嘿嘿一笑,凑到张觉夏跟前,“要不,娘子也教一教我,我闲着也是无事。”
张觉夏看了看他笨拙的大手,“你当真要学?”
他又挠了挠了头皮,“还是算了吧!”
“给我倒杯水来。”
叶北修倒是听话,起身给张觉夏端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嘴边。
等到张觉夏喝完,他又把杯子拿到外面。
张觉夏给他示意,“坐吧!”
叶北修搓了搓手,挨着张觉夏坐了下来,“娘子,可是有话要说?”
“咱们就先把你选的那块荒地搞定,然后再把咱们院子里,还有门口收拾收拾,到时种点菜。”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今儿去干了半天活,我才明白,我想简单了。开荒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咱们山里人干什么事都不容易,打猎也不容易,可不都活的好好的。娘子,不要多虑了。”
“嗯。以后咱们多呕肥,还有草木灰也要攒着,到时全部运到地里去。不行,我得去后院看看那二只鸡,下蛋呕肥还指着它们呢。”
张觉夏放下手中的彩线,就要往外跑,被叶北修一把拉住了,“鸡已经钻窝了,明日再看也不迟。”
叶北修趁机把张觉夏拉入怀中,“娘子,为夫把所有该干的活,都干了,你怎么奖励我呢?”
不等张觉夏回话,他的嘴唇就贴了上去……
张觉夏支支吾吾……
他越发地用力,直到后背传来阵阵疼痛,“娘子,你…….”
张觉夏用手摸着自己的红唇,周围被他的胡渣弄的生疼,“你就不会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