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京都魅魔回忆录（42）：和水无月的约会
渡边听到水无月想要与自己在周末约会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准备拒绝的。
水无月老师一句“早乙女同学暗地里龟缩着，指不定要干什么事，我们得备好鱼饵把她钓出来”就让渡边同学的拒绝说不出口。
“虽然早乙女同学始终没有现身露面，但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讲道理，早乙女同学至今还不敢出现，不会是我们的谋划走漏风声了吧？
“应该不会啊，只有我们两个当事人知道计划，总不能是早乙女自己猜出来的吧？
“算了，无所谓她有没有猜到，我就不信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与渡边同学见面。
“而且别看她从没有现身过，老师敢保证，早乙女一直都有在关注我们，尤其是对渡边同学，一秒一刻都不会遗漏！
“渡边同学你啊，是早乙女同学唯一的弱点呢，虽然并不明显。这就好比直子姐姐和福利院是渡边同学的弱点一样……
“所以只要渡边同学与我的联盟牢不可破，我们就能将早乙女耍得团团转。
“借由约会，我希望渡边同学能展现出不一样的自己，最起码是早乙女叶月从未见过的渡边彻，一步一步地击溃她的心理防线，让她不得不现身……”
渡边彻不清楚水无月千早的计划可行与否，他只能尽量去尝试，最终在她的步步劝说下答应了明天的约会。
周五放课后回到公寓，洗完澡后的渡边与直子通了一段视频电话。
最近几天，他每晚都要确认直子、朝比奈两姐妹还有福利院的情况，生怕早乙女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
哪怕有着水无月和日高真理的双层保障，渡边都不太放心，可见早乙女带给他的压迫感和心理阴影之大。
说到日高真理，渡边翻看了一下水无月送给他的手机，短信、电话和Line上显示，最近都没有与日高真理任何的通讯记录。
真是奇了怪了……
渡边在某种程度上有点像路易十六那样摸不着头脑了，怎么都跟商量好了一样，还能同时销声匿迹的……
并非是渡边彻犯贱了，觉得像星见遥、日高真理和早乙女叶月这样的坏女人不来联系自己有些不太适应，怀念她们了，而是她们突然在同一时间段集体消失，总透露着一股子不寻常的味道。
总不能她们几个背地里联合起来，反过来围剿他与水无月千早了吧！？
渡边彻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他想去联系一下日高真理试探口风，然而想到了那个女人恐怖的香渊巨口和巨物，回忆起她毒辣的手段，想了想还是算了。
既然明天要和水无月老师约会，他届时再提醒对方，让她去打听也不迟。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没有了早乙女叶月的干扰，她的威胁也暂且得到了有效缓解，给渡边彻带来充分的喘息机会，最近他的睡眠质量明显比前些日子要好很多。
简单与水无月千早聊了会，确认了下午两点钟见面的地点后，渡边先做自己份内的事，完成了上午的学习任务。
午饭后洗澡收拾一番自己，渡边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去赴约。
坐阪急线在河原町站下车，渡边同学在约定的一家中古店见到了水无月老师。
Dior的露跟厚底凉鞋，修身的蓝灰色长裙，渡边都认不出来品牌，但看样子价格绝对不菲，只有水无月千早背的那个GUCCI的包包他认得，字母标识太大了。
渡边同学和水无月老师在一起逛街，别说是师生关系了，路人只会把他们当作是儿子和有钱的老爹新娶的小妈。
见到渡边同学两手空空过来，水无月老师老牛装嫩，双手环住费力撑起沉甸甸的果实，嘟嘴道：
“渡边君可一点都不绅士哦，和女孩子约会连一束花都不送的么？”
“我没记错的话，是水无月……水无月姐姐约我出来的吧？按理来说，不应该是水无月姐姐送我花？”
俊男靓女的组合本就足够吸睛了，要是再一口一个“渡边同学”、“水无月老师”这样的称呼，路人指不定会惊掉下巴。
“哪里有女生送给男孩子花的道理？”
“怎么就没有了？”渡边彻平静地道：“和我出去约会的女生，我从来都不会主动给她们送花，只有她们给我送。
“就算这样，很多女生还没有门路呢，如果能够和我约会，我感觉自己应该能开花店。”
“渡边同学真是自信啊……”水无月像是寻常大姐姐那样和渡边聊天，边聊边逛，不忘吐槽：
“渡边君开花店卖花前，记得要多往花束里面摸摸。”
“为什么？”
“不是总有人，舔狗吧，把一些昂贵的礼物塞进花里吗？不摸摸的话岂不是很亏？”
渡边没想到水无月真的在认真思考他那个脑洞大开的想法，如果不是见到过上周她与早乙女的骂战，看到过她志得意满的一副婊子模样，渡边会觉得她非常可爱。
回过神来，渡边彻发现自己被水无月千早领进了一家男装店。
“给你买几身衣服，就当作是渡边君愿意陪我约会逛街的报酬了。”
不管她的语气是什么，渡边很不喜欢她这样的安排，拒绝了。
“欸……”水无月老师叹口气道：“非要我和渡边君明说干什么呢？
“我们现在的约会，今天干了什么，早乙女全部都会知道的哦！
“别的不说，像和渡边同学约会逛街，给渡边同学买衣服，还有接下来的安排之类的……
“都是为了刺激早乙女，如果渡边君不听从我的安排，那我们今天的约会不就是毫无意义了吗？”
渡边能理解水无月的做法，但他不想做超出自己掌控范围的事，听到下午甚至是晚上还有其它安排，便问她：“后面的安排，水无月姐姐可以和我说一声么。”
“很正常的约会流程喔～待会去抓会儿娃娃，然后去看电影，等吃完晚饭约会就结束啦！”
至于晚饭之后的结束是怎么个结束法，水无月玩了个文字游戏，没有说明清楚。
渡边也没注意到，他觉得水无月的安排还算合理，并没有太过分，便应下了，接受了她的一番好意。
导购员是个年轻女子，她在见到渡边和水无月这种反差且数量极稀少的组合后，脸上是一成不变的专业笑容，内心的嫉妒翻了好几番。
她是真羡慕这群京都的富婆啊！
什么样的美少年都能保养到！！
长成这副狐媚子骚样，要是她晚上绝对死往他身上打灯！！！
渡边彻对女人的眼神和微表情的反应何其敏感，尤其还是第一次见面的异性，他一下子就意识到导购员眼神里的微妙，全程心理复杂地挑选、试穿好衣服。
看得水无月在一旁捂嘴咯咯直笑。
股股水波荡漾，看得导购员女子更是艳羡不已……
夜幕降临，坐着水无月的车，渡边和她来到了晚餐的餐厅。
悠扬的小提琴音浅浅传来，不见演奏者的身影，只闻其声，渡边走在水晶吊灯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影下，漫步在这偌大的包厢中，踩着满地的玫瑰花瓣，眉毛拧起的美少年一步一步走向落地窗前的餐桌上。
透过落地窗往外看，是京都闪烁的霓虹。
而两座的餐桌，大小适中，餐布上放着各式各色的料理和红酒，最关键的是那两根被点燃的细长蜡烛。
看着这样的氛围与布置，一个不太可能却无比贴切的念头浮现在渡边的脑海里。
身后的混血美人已经走近了，站在渡边的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蛋埋在美少年的脖子里，又轻又重，既缓还急地嗅着气味。
“老师口中的晚饭就是这样的？”
被嗅了几口的渡边彻摸上腰间水无月千早的手，想要撒开，被制止了。
“按理来说，烛光晚餐之类的也该由男生来做……
“不过老师想到渡边同学的歪理邪说，就算是老师自己布置烛光晚餐又如何呢？
“渡边同学喜欢吗？会不会觉得老师太过自以为是也太尴尬羞耻了？
“如果是的话很正常，老师也是第一次做呢，学着电视剧里那样去做……”
话里话外都被水无月老师说尽了，渡边同学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老实说，烛光晚餐的确有够尴尬的……
不，是土。
“烛光晚餐也是老师的计划？”
“是的，没错。”水无月点头，细腻滑嫩的肌肤蹭着渡边的脸：“待会我们吃饭的时候拍一些照片和视频留作纪念吧？
“然后再挑选一些没有露脸，但水无月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我们两个的照片和视频发给她。
“我相信此招一出，早乙女绝对绝对会忍不住出来去找渡边同学讨要说法的。
“届时不就是我们的机会了吗？”
从女人的怀里走出来，渡边同学坐上餐桌准备吃饭，问：“万一早乙女不会来找我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水无月老师也坐上餐桌的另一个座位，斩钉截铁道。
许是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满，水无月又转而说：“除非早乙女是个千年大王八。
“不然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当面玩弄她的男友，给她戴小红帽、NTR她的行为……
“怎么可能会有人忍得住！？”
对于水无月老师的话，渡边同学欲言又止，切了块牛肉吃下肚后，才勉为其难道：“水无月老师还是尽早拍吧，拍完我们赶快吃饭，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回家？
水无月千早怎么可能会让渡边彻就这么全须全尾地回到他那个老破小公寓？
今天的约会，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明面上是为了搜集素材刺激早乙女好逼迫她现身，其实根本目的还是为了打消渡边的疑虑，一步一步慢慢地接近渡边。
水无月千早怎么可能会就这么放任渡边彻离开！？
“不急，四周都有摄像头记录我们呢。”水无月笑了笑解释道：
“渡边同学不要担心，我这么做是到时候方便挑选、截取最适合的角度。”
听到监控摄像头无处不在，哪怕有水无月老师的解释，渡边同学仍下意识地感到有些不适，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他只管埋头干饭。
吃完就可以离开了，免得夜长梦多。
渡边彻有种直觉，要是再不抓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
水无月看他急匆匆的模样，心里暗笑，给渡边倒了杯红酒。
酒水色泽鲜艳，荡漾起涟涟波纹，渡边有些不太敢喝。
“怎么，渡边同学怕老师在里面下药？”从鼻子里哼了一句，笑骂的水无月先抿了一口渡边酒杯里的酒，打消了他的疑虑后，又重新倒了一杯。
“不会，我相信老师。只是……我还不能喝酒吧？”
“呵呵，在京都，可没有什么法律上想规矩呢，渡边同学……”
水无月老师说得没错，而在经过她的验酒后，渡边心里也放下了戒备，举起酒杯与水无月碰杯后抿了口酒。
水无月浅笑安然，碧蓝色的眸子从酒器移到那被大快朵颐的菲力牛排上，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一酒过后，水无月特地将椅子拉近渡边，美其名曰拍几张合照。
四周的监控摄像头就算拍下视频，画质也不会太清晰，而且各种角度都有，不太精致，拍照自然是理所应该的事。
借拍照凑近渡边的机会，拍完后水无月没再退回原位，而是心安理得地坐在渡边的身边，一杯一杯地劝酒，喝得渡边彻那叫一个心惊胆颤。
渡边同学见水无月老师愈发地得寸进尺，心中不安也愈盛，现在的水无月老师，看起来跟早乙女和日高真理她们也没什么两样了！
唯一欠缺的只剩下那句经典——渡边，你也不想你的直子还有福利院的大家出事吧？
于是晚饭还没吃完，才吃到一半，渡边彻就对水无月千早告辞准备离开。
又是遭到了水无月的无情拒绝。
女人提着裙摆，起身向渡边伸手邀请道：“既然都一起吃烛光晚餐了……
“渡边同学能和老师再一起跳支舞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