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把白狐宰了?为了我谢总吗?
看着苏景白那僵硬微笑的唇和已经微微泛红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时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景白,你又是我什么人?”
“谢宴青的确不是我什么人,但他给我道观的地契证还给我祖师塑金身,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只是一句“你又是我什么人”直接把苏景白问懵了。
那句“我是你哥哥”硬生生的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比杀了苏景白都要难受。
“对,我不是你什么人。”
苏景白的话音都还没有落地,就听到时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那你就少管我的事。”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时染这个表情,就好像在防备一切外界事物,就像是他马上要就伤害她了一般。
“我……”
最终苏景白只能安静的看着时染下床、站起、慢慢的走远。
这是一种在苏浅浅身上从未感受到的无力感,明明她们的年纪相仿,本该都是天真烂漫的时候。
为什么时染会给他一种历尽沧桑的荒凉感,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不断的在伤害自己,明明那么希望别人都好,鼓励人去更多的陪伴身边的人,但又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
苏景白无助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
还是认命的追了上去。
才出去就听到了时染恢复温软的声音。
“我说,他就算现在活了,一年后还是要死的。收他命的不是我……”
“答应我的地契和金身什么时候开始?一年能完工吗?”
凌夏,“……”
牙都要被咬碎了。
忍!使劲忍!往死里忍!
“地契下午就能送到,过户马上就能办,金身的事情已经联系了最好工匠。”
“只是……”
凌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时染转身扬长而去的背影。
“时染,你到底有没有心?”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啊!谢总还不能死啊!”
实在是忍不了一点,他现在倒是有点确定了在时染的世界之中只有两种事。
一种是,她想做的。
一种是,有足够利益的。
其他的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这哪里是什么宛宛简直就是一个紧密运转的机器。
果不其然。
闻言时染的脚步连停顿都没有,她并没有回房间,反倒是在别墅之中闲逛了起来。
她要找到那只孽,谈判,如果谈不妥的话,就必须要采取非常手段。
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那是一只黑牙白狐。
“孽,我知道你能听懂。”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白狐呆萌的歪了歪头,似乎在考虑时染说的话。
一人一狐就这样对视着,最终还是白狐轻轻点头轻声叫了一声,“孽。”
“我给你供给阴气,怨气还有为你找大功德之人替你挡天雷劫,但是你不能去害任何好人。”
“也不能随意夺舍。”
“孽。”
时染并不能听懂孽在说什么,但她看到了孽那双琥珀色的狐狸眼泛起了微弱的光芒。
下一秒她就能听懂孽在说什么了。
“修道之人和吾等搅合在一起,还供养吾,一样是要遭到天谴的。”
“更何况,只要吾夺舍了里面那小子的身体,他的痛苦就会就此结束,吾也能躲过天劫。”
闻言。
时染眸中寒芒乍现,声音也压低了几分,“这是谈不了?”
凭借她现在的情况,要消灭孽也并非不可,但需要付出的代价极大。
……
过了大半天的时间,直到第二个黎明到来,谢宴青这才醒了。
而且可以下床,行走自如。
面色更是红润无比,精神也是十分的抖擞。
可醒来之后他并没有看到想见的人,下意识的抬脚就朝外走去。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全屋的人惊掉下巴。
毫不夸张地说,谢宴青一直以来都是病恹恹的药罐子,犯病的时候和死人没两样,就算挺过来了也是要死不活的模样。
身体的情况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从来没有见好过。
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放弃了,只是谢宴青多活着一天就还有一天的高额工资可以拿,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谁敢想,还能看到这样鲜活有生命力的谢宴青。
最终谢宴青还是没能出门,被医生们拉着轮番检查身体,每一次检查都可以随机震撼一个医生。
说现在的谢宴青可以上山打老虎都有人信。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同一个信息“时染是真牛逼”,在时染眼中他们也的确和垃圾差不多。
顿时。
整个别墅之中医生像是精神病院中跑出来的病人,到处找寻时染的身影。
终于是在别墅的角落找到了正在掩埋东西的时染,他们毕恭毕敬的上前朝着时染颔首致意。
“姑娘,你果然厉害,不知道你给谢总吃的是什么药,能不能卖给我们几颗,以后留着应急。”
此时他们面上和谐,心中却是各有各的算盘。
只要把这个药研发出来,还愁没有钱吗?
可惜。
时染很快就粉碎了他们的美梦。
“没了。”
她随口说着,“把药方给你们,你们也没那么个财力,就算有那个财力你们也没有那个本事炼出来,搞不了一点。”
医生们,“……”
想来他们也是各行各业的翘楚,今天却是被一个小丫头在擅长的领域反复踩扁摩擦。
偏生他们还真的没人敢出来反驳一句。
本事摆在那里,不服不行。
就在这时候,凌夏尾随着谢宴青来到了近前。
谢宴青走到时染的面前,表达谢意。
“谢谢时染姑娘。”
“不用谢,一年后必死。”
谢宴青,“……”
众人,“……”
果然,本事大的人脾气也古怪。
这嘴但凡是长在别人嘴上,估计已经被人按在地上打了几百次了。
反倒是凌夏已经气到不生气了,也是第一个注意到时染掩埋的东西好像是一团沾了血的白毛。
“你把咬了我谢总的白狐弄死了?”
闻言。
在场懂得孽可怕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能说出来,只是看向时染的眼神中带着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