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当年之事

叶老夫人说得笃定，加之不少人还记得当年的老夫人，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古怪起来。

盛青姝站在人群中，唇角扬起一抹笑。

事情这般顺利，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原本她还留有后手，现在看来却是用不上了。

看够了热闹，盛青姝一改笑意，大步走到叶老夫人身边：“老太太，您这是餍着了，快进去吧，让丫鬟请个大夫来给您瞧瞧。”

“滚开，都是你这个丧门星——”

叶老夫人一把推开盛青姝，却被两个丫鬟强硬搀扶起来，半拖半拽地带了回去。

不远处，萧允怀站在街角，将盛青姝从头到尾的神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她眼中的狡黠。

“这出戏可不能白看，你去递个消息。”萧允怀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只是一时兴起。

身边的随从躬身应下，立刻安排了下去。

高门大宅的事情向来为人乐道，况且叶老夫人这模样实在吓人，与其说是餍着了，到更像是心里有鬼。

只一夜，叶府门前的事情就流传开来，整个上京无人不知，上上下下都将此事当做了茶余饭后的乐子。

午膳时，皇帝只用了一半，余光瞧见伺候的太监神游天外：“琢磨什么呢，筷子要戳朕脸上了。”

“皇上恕罪，奴才御前失仪，请您责罚。”太监忙跪地请罪，半句也不辩解。

他越是这样，皇帝就越是好奇，顺着追问了句。

太监稍稍跪直了些：“说了怕您发笑，奴才也是今晨听外出采买的宫人说的，说是叶家昨日……”

说起叶家，皇帝也搁了筷，微微叹了一声。

叶家毕竟是有功之臣，若是由着叶老夫人继续把持将军府，只怕要不了多久，这将军府的名声就要被败坏完了。

“叶老夫人这般行事确实不妥，你去，召她们婆媳两人入宫。”

将军府，叶老夫人一早就跑到祠堂，跪在蒲团上神神叨叨，守在门口的婆子压根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觉得瘆得慌。

盛青姝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叶老夫人狼狈的模样，心中却并不欢喜。

这才哪到哪，她要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夫人，宫里来人了！”

门房急匆匆跑进来，进门时险些被绊倒，刚站稳就急头白脸地说：“说要您跟老夫人入宫，马车已经在门前候着了！”

“我与老太太都要去？”盛青姝看着疯疯癫癫的叶老夫人，心下有些迟疑。

人已经被刺激成了这样，带到皇帝面前算不算御前失仪？

门房这才看见叶老夫人的样子，一时也有些讷讷。

少顷，盛青姝招呼丫鬟搀着叶老夫人，几人一同往府门去。

青色衣袍的太监正站在门前张望，见她们出来，站得板正了些：“将军夫人，老夫人。”

“不急走，公公，老太太现下这模样，入宫是不是不妥了些？”

盛青姝侧了侧身子，好叫他看清叶老夫人的样子：“昨夜喝了药，原以为今日能好些，没成想还是这般。”

来接人的太监迟疑了片刻，咬咬牙：“总归都是皇上的意思，没有因这就责怪将军府的道理，先走吧，皇上还等着见二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