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留下线索
温热的空气,打在白念晚的脸上,这样的温热,让她愣好一会。
这里是……
白色的圆灯在眼前,闪着温和的光,滴滴答答的声音,跟一声熟悉的声响,一起让她清醒过来。
“你醒了?”
贺知秋?!
倏然白念晚就睁大了眼睛,想要支起身体,手臂却感到了束缚,低头一看,一根束缚带紧紧地箍住她的右手,四肢都是这个状态。
修长精瘦的手指,轻轻地拉扯了白色的被子,拉到了最上面,盖住了脖子。
“你小心一些,麻药还没有过,伤口容易裂开。”
“伤口?”
白念晚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你知道?!”
嘲讽的嘴角在贺知秋的脸上扬了起来,整理被子的手没有停下来:“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还是把他想简单了!
白念晚脑子急速地转着,最终开始急切地开口:“你是逃不掉的,贺知秋!警察一定会把整个城市都翻过来!”
“没错,他们的确是会这样,但是有一个渠道,他们一定不会检查。”
白念晚这才回过神,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救护车,所以他想的办法是把自己伪装成病人?
放在担架旁边的一个安瓿瓶被贺知秋拿起来,被轻微的弹了一下,液体迅速的落了下去。
上面的文字让白念晚感觉到了紧张,“贺知秋,你冷静一点,这个东西不能随便打入……”
“阿德莱欣,人体注射进入大概十毫升,就可以让人进入一种状态,类似像是偏袒一样。但是注入了超过十倍之后,药物的兴致,跟国外的那些禁药差不多的。”
“成瘾,这个东西,你当医生知道,最不好戒了。”
白念晚此时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救护车里的担架被她弄得哗啦啦地响动,身边的仪器也在不断地晃悠,甚至于她都能感觉到,汽车也在跟着颠簸。
“贺知秋你疯了!”
“你快点放开我!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白念晚说什么话都只是让贺知秋更加地认真,没有阻止贺知秋拿着针筒提取液体,尖锐的针头闪着寒光就刺破了她的皮肤。
冰凉的液体,把白念晚的心都冷了下去。
贺知秋这样的丧心病狂?!
她眼睁睁地看着针筒到了底之后,贺知秋摁住了针眼,神色哀伤地看着她:“你放心,从你跟我离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疯了。”
药物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开始在身体里面发作起来。
最开始是手指尖端的麻痹,紧接着是下半身没有了感觉,然后是嘴巴,明明能够发出声音,却还是只能听到单音节的嗬嗬声。
不行!
一定要给薄纪言留下线索!
她的脑子在高速地运转,贺知秋却以为对方已经安静了下来,拨开了救护车的帘子,看着车子上的人:“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吗?”
“所有的手续已经齐全,他们只会以为我们去首都做手术。”
“嗯,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放心,我们已经走过这一条路线几十次。况且,这次还是组织出手办的这件事情,万无一失。”
贺知秋这才放下心。
救护车拉着警铃,在城市里面呼啸而去,笔直的道路上所有的车子都在为它让路,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出现在了飞机场的大厅里。
贺知秋戴上了口罩,穿上了白色大褂,成了一个医生,跟着担架下来,在飞机场的大厅里快速地跑动。
警察已经在所有的出入口盯着,查询每一个人的机票和身份证,但是没有任何人往绿色通道看上一眼。
白念晚躺在了担架上,几乎是用绝望的眼神看着那些穿着制服的人从自己的眼前走过。
能发出一点声音,一点就好!
她顽强的意念,却只能让手指在担架边上的金属上,留下一点痕迹。
不对,还有一个……
白念晚正在费劲的轻轻的挥动着自己的手腕,贺知秋已经看着前面的检查人员正在核对最后的文件。
只要跨过这个门,就是新的一番局面!
快点!再快点!
白念晚用极慢的速度,控制着身体里的肌肉,举起了一个指头宽的高度。
到了极限的身体,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坚持了许久,想要让手腕举得更高,却最终还是重重地摔在了边上的金属上。
叮铛!
脆生生的响动,在这个巨大的飞机场里微不足道,包括对前面的那些检查文件的人也是一样,他们根本没有听到。
但白念晚能感觉得到,她手腕上的那个绿色的镯子已经脱离。
一定是掉在地上!
别人肯定能发现!
白念晚看着他们没有一点的反应,反而是亲切地推开了身后的门,领着贺知秋进入了长长的甬道。
没希望了?!
白念晚这个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担架就这样缓缓地推入了甬道,几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现在只有看薄纪言能不能及时地赶过来,能发现她留下的线索吗?
警车里面的薄纪言,红蓝色的灯光在不断地交汇,旁边的助理心里难受极了。
从来就没有见过薄总是这样的焦虑,还有恐慌……
他小声地询问起来:“薄总,你是怎么觉得,夫人就应该从机场里面走?”
“火车站跟汽车站都是在国内四通八达,贺知秋既然跟海外的组织有联系,那么走飞机场是最轻松的。而且……”薄纪言低下头,烦躁地拨乱了自己的头发,“这个地方各种各样的都有,运人的运货的,要做点手脚最方便。”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他是贺知秋的话,也一定会选这个路途出去。
带着人,最方便就是这个。
警车停下来,薄纪言第一个就冲了下去,飞速地奔跑起来。
人来人往的飞机大厅里,就看到这样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莽撞地冲向了最里面的通道。
他是真的崩溃了!
助理喘着粗气跟了上去,可是常年不锻炼的身体,哪里跟得上薄纪言。
“这个东西应该值钱吧,看着像是翡翠镯子。”
“真货还是假货?”
“我女儿就是做这个的,这水头好极了,就是碎的。”
碎了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