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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任 67偷听地宫有秘宝

之前的副统领千古恨失手杀人,被上厅的宋长老废去一臂、降为闲人,因为几位天地金刚求情,才勉强给予戴罪立功,换做其他人,在神武通、是没有立足之地的。

所以,秦蛮好这才真真假假安慰广真,并连劝带骗、软硬兼施来拉人,毕竟在这里,他还得听殷远志的吩咐,殷大哥虽然不至于杀人,但一出手伤筋动骨,可真够这小和尚喝一壶的。

“施主若是用强、逼小僧破戒违规,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小僧家贫、自幼受师父收养教诲,师恩如山,背师叛寺的事,宁死不惜!”

广真和尚只道二人、想利用自己,做危及师长性命、荣辱乃至慈恩寺众僧安全的事,因此,他寸步不让、挡在门口。

“啧!啧!啧!看不出,实在看不出,小和尚呆归呆,呆得蛮可爱的!”

秦蛮好语带讥笑,用食指刮了一下、小和尚白嫩的下巴,接着又轻轻摸了摸,然后低声骂道:

“妈的!这小白驴长得、居然比老子漂亮,老子要是有这般头脸,便是出入京都、最有名的牡丹楼,也用不着花一分一钱的银子,保管姐姐们、个个都说想死我了……啧啧!”

秦蛮好恨恨地咂咂嘴,尽管寻欢作乐、他总是想得很美,但事实上,其人却长得又黑又瘦,除了个头高点,实在与漂亮沾不上边。

三十老几的汉子,虽然貌相不见得猥琐,却只晓得勾栏妓院,若说自己的女人,那是八字寻到天边、也看不到半撇。

平常逛窑子,他又时常因手头拮据,频遭小姐们奚落和白眼,因此每每得便凑足了银两,秦蛮好珍惜有加、即刻护送至老鸨手中。

之后,他就恶狠狠地拿小姐的粉肌嫩肉、撒一通野蛮狂傲的土气,在极度的喘息疲惫中,总算找回生死茫茫的江湖上、失落一生的男人自尊。

“秦平头,咱们这次失手不巧,可不能就此罢休,当真白忙活一场?若是传将出去,岂不让江湖上的一班死对头笑掉牙巴,神武通兄弟的面子,可真不知往哪儿搁了,那个秘籍叫瑜伽什么的,问问这小和尚,或许能有些眉目。”

眼看门外天色四更,所剩无多,殷远志有些焦躁,干脆直说了。

“殷大哥,我听你的!”

“喂!小和尚,有部《瑜伽经》念过没有?”

“施主说的可是《瑜伽师地》,此经乃是玄奘法师西行的因缘经,小僧有幸曾听弘光师叔讲解过,论释眼、耳、鼻、舌、身、意六识的本质及其所依物象——阿赖耶识象及修行瑜伽禅观的果位。以其物我两忘、名相有无开始,从而使人悟入中道,经书罗列了瑜伽大师修练、所要经历的数般境界。

其又可分为十七地:即五识身相应地、意地、有寻有伺地、无寻唯伺地、无寻无伺地、三摩呬多地、非三摩呬多地、有心地、无心地、闻所成地、思所成地、修所成地、声闻地、独觉地、菩萨地、有余依地、无余依地。

此法论高深,非短时可以尽述,古往今来数百年间,前辈当中少有人修成正果,故小僧未见其异者,尤其对六识的修炼和调习,至今争论颇多……”广真对此经耳熟能详,从头至尾讲述一遍。

殷、秦二人嫌其啰嗦,打断问道:

“经书在哪里?也不知你说得对不对,我们要查对一下,这厚厚一本书,你能背的一字不错吗?万一弄错一字、这还得了,不走火入魔,恐怕也会七窍冒烟!”

“阿弥陀佛,施主说的确然有理,这经书的参悟,实属是一字一意、万不能错,否则,心入魔境再难翻身,至于七窍冒烟……这……小僧不曾听闻。唯此经书在首座弘义师叔禅房卧枕之侧,师叔精研此经,常常是锲而不舍、废寝忘食,是以浮图之内未藏此经……”

谈经说法颇合广真心思,然双方理解却是大相径庭,殷、秦二人认定是武学奇书,而小和尚广真领悟的,却是三藏法师的译世真经,乃属明辨大千世界的一盏神灯。

“小和尚,你且领路,那弘义老和尚的禅房在哪里?我们要问问,他在瑜伽上到底领悟了几层,什么锲而……不舍、废寝忘食,只怕是表里不一、虚张声势!”

““就是!你小小年纪……能懂多少?别是骗子进门、人财两空,怀了娃、都不知哪来的种!”

秦蛮好眼珠子轱辘辘乱转,显然是想方设法诱导小和尚中计。”

“阿弥陀佛!施主如此狂言,莫不是施主领悟此经,已远比弘义师叔、还要至理精辟,或是施主早已洞悉、此中真谛!施主是局外人,或能另辟蹊径,亦未可知。”

殷、秦二人早就发现,慈恩寺的僧人,若是解经释典极为专著,则其思维状态,非常人可比,无需威逼利诱,言语之间只要稍加引导,就能达到目的。

广真却以为、此二人执著真解,自己也好从中对比、悟出玄机,所以坦然相告:“两位施主,请随小僧前往!”

说完自前引路,拐了几个弯,穿过两间大殿,迎面是一排僧房,其中一间烛火明亮,隐约传来声音。

那是方丈的禅房,广真自然是知道的,首座弘义师伯的卧榻,与其相邻且居右侧,只是里面并无灯光。

广真正欲敲门,殷远志手脚更快,疾速点其哑穴,然后摇手示意秦蛮好,两人悄悄临近窗棂,一起躬身侧耳倾听。

闻及有几个人说话声,夹杂低低喘息,遂沾湿手指、轻轻挑破窗纸,不时换势或屏气眼观,希望能借此发现经书所在,以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或者实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强取速奔。

只见一老和尚菩提盘坐,低眉下首神色愁苦,另有四个大和尚并立其右侧。

“方丈师兄!贼人已然就擒不必多虑,虽有什物烧毁,但三藏法师的经卷,已从贼人身上取回,我已安排弟子下去,明日起即另行抄录几卷副本,以备不测。”

“贼人盗取何经?”

方丈老和尚坐姿稳如泰山,眼帘半闭须眉斑白,此时问话显得气力微弱,仿佛禅意归来刚刚苏醒。

“只有四部,有《大般若经》和《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显扬圣教论》、《解深密经》,师兄对此有何疑虑?”答话的却是弘义。

“据你所言,这几个男女并非一类,却聚于浮图之内,老衲原先以为,他们是冲着大雁塔、地宫的宝物而来,谁知,又冒出个什么武功秘籍。”

“可是,方丈师兄,这雁塔地宫、只是民间传言,我等俱未亲见,焉能当真?”

“传言未必虚妄,我师灵隐也曾说过,此塔有地下宫殿三层,内有三藏法师、西天所携来诸经真卷原本。因前朝安史之乱、祸及僧侣,流离逃亡他处且多有不归,而开启秘门之法,只有住持和首座清楚,故两百年来,再无人出入地宫。师父灵隐穷毕生之力,亦未能窥其端倪,致使宝物湮没于地下,重见天日之遥,唉!只怕老衲已不济时运……”

方丈弘德老和尚说着,摇头轻叹,满脸尽显苍白、倦怠之色。

“方丈师兄不必悲观,我有一法或可一试,不知师兄以为……”说话的是后堂僧弘志,此刻暂停口风,是想探明师兄态度。

方丈老和尚蓦地睁开双眼,紧紧盯着弘志,眼放金光、精神大涨问道:“师弟有何良策,快快请讲!”

“方丈师兄可发文榜,昭告天下,令能人异士皆来寻找,有觅得经书所在之人,可允诺其所得,若是佛门同行,可共阅真经善本,甚至准其抄录副本回带;若是江湖人物,则许诺随同的金银珠宝、尽归其有。”

几位老僧听后略显惊讶,怀疑是不是有些冒险,担心会不会给本寺、造成重大灾难或损失,故而没有及时表态赞成。

“想我佛门净土,此前虽有薄田百亩、牲畜十数头,除去平日僧人口腹、寺庙修葺之外,又哪里能积累出多少金银?是以珠宝钱财多是虚幻,不过开道之术耳。”

后堂僧弘志最后一番、画龙点睛之言,听的方丈和其余几个班首频频点头,大赞:“善哉善哉!师弟,明日即刻照此行事,不得耽误。”

殷远志等人在外面一听,寺中原来藏有大秘密,顿时心有所悟,打消今夜盗拿经书的念头,心想即便拿到也不是原本,原本必定藏在雁塔地宫内,须禀明少管和统领,一切再从长计议。

于是,殷远志缓退几步私语秦平头,因广真熟记《瑜伽师地》,两人称其为活经书。

天光欲晓、时间紧迫,两人匆忙议定,暂且不放弃其人,故挟持了广真和尚,迅速消失在禅房屋檐的树影之后。

梦儿高塔赏月,虽然品茗一份惊喜、一幕温馨,却也涂抹一丝不畅,匆忙回到馆舍,已近四更,端坐入床、泯思安魂,行功一轮,通体融融、任意阴阳,不知不觉,已是破晓时分,迎来晨光溢满纱窗。

三人几乎同时苏醒,凤儿和梦儿相对而眠,娥眉轻舒却见师妹容光浅笑,似乎还停留在梦中,凤儿遂朱唇微启,照梦儿的颈项,嘘出一口气。

梦儿只觉犹如一根茸草,环绕着脖颈在柔柔地抚摸,警觉稍瞬即逝,睁眼却是师姐怪异的眼神、模糊的笑容,遂懒洋洋白了一眼,嗔道:“师姐,是不是一夜不眠,恼梦儿没邀请你、作伴赏月,故而……”

后面的话,梦儿故意悠悠不言。

“哦!这么说,小师妹于中原的明月,一定留存着逾越昆仑的铭心刻骨喽!是不是也包含浮图内弥漫的烟火,和夜光下躁乱的呼喊营救!”

其实梦儿赏月离馆时,凤儿正行功坐习‘一点通’,因下山之时,师父指定她、务必于子夜时分,传告三姐妹之间、每天的一些重要事宜和进程。

毕竟三姐妹初入江湖,至柔还是有所担忧的,她忧的不是徒儿的武功,而是阅历和辨析!江湖险恶、善良常被别有用心或奸诈之徒利用,她鲜至柔是深有体会的!

为此,至柔才勒令首徒子夜灵犀相通,除了可以了解、三姐妹的行动安全外,也能大致获悉事件整体的进展状态、和武林各方最近的概况。

是以梦儿所言所行,姬飞凤全然知道,只是未加阻拦,至于十里外的慈恩寺内,所发生的一切、尽入慧眼之中。

昆仑派的‘一点通’,是天玄极具盛名的察寻、探听之神功,与佛门天眼通、天耳通有异曲同工之妙,与蓬莱的穿邃功可谓各领风骚,属于人类修习的一种、玄之又玄的视听术。

这是一种有的放矢、最具针对性的奇技,功力深厚者,可辨识百里外之细微处,此功可彼此相通、甚至多人互联,讯息流转可达千里之外。

这‘一点通’受益受助于灵犀功,是前任掌门孟灵冰的独创,是‘天地重生功’极限空灵的拓展,技巧神妙之处,堪比蓬莱派的穿邃功,可七窍通灵、八方联络,貌似有灵肉分离之像。

只是灵犀功的运行施展,须重生功修练至精湛无比,即便在昆仑山上,能化用灵犀功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这也是昆仑派对弟子的收录、要求严格的原因,否则,必然在传承上、会陷入歧途和断流。

这‘灵犀功’乃昆仑派的一绝,百里之内、风吹草动明察秋毫,十里之内、险恶之灵难以蛰伏,功力高深者,可感触更远。

这些因果机巧,梦儿自然清楚,她如若隐瞒,不过是掩耳盗铃、毫无意义,于是顺水推舟,直白相告说:

“啊,我知道师姐早已洞悉阴阳,情牵小妹不偏不离,然大雁塔之事,梦儿并非有意,不过对歹人略加惩罚,莫非师姐以为不妥,或是另有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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