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简陋的仪式
“休斯顿也有唐人街！”
约瑟夫说道。
他在进行警务培训的时候，还考过一道题：
如果你在休斯顿的唐人街接到了报警，说他的华裔邻居正在制造刺激性气味。
当你快速到达现场之后，却发现是那个华裔居民在油炸一种叫花椒的东西。
请问：花椒是什么？
他正是不知道花椒是什么，考砸了。
去查资料才知道花椒是香料。
警务人员培训课考试，居然出了这么一个无厘头的考题。
后来真正去了解也才知道，休斯顿那有一个很大的唐人街，也挺古老的。
在那，应该有神父所说的东方香烛。
但彩虹镇离休斯顿也远，现在这個时间开车过去，也要个一两天来回。
去休斯顿买东西，肯定是来不及了的。
陈远决定，先把自己的盔甲给摆到上面，试试以香烟暂时替代供香，把仪式先暂且简单化，看行不行……
原先，供奉着圣母玛利亚抱着个孩子的雕像的地方，直接被这几个异端给搬走。
若是被人看到，估计都要引起信仰战争！
然后，摆上一个木架，将盔甲挂上去。
挂上去的样子像是一个人披甲坐在那里，差不多一样的造型。
旁边还有那把断了柄的马槊锋刃。
詹姆斯已经驱车去附近的农场搞来了两头猪，还去超市买来了水果以及玫瑰花和香烟。
“猪头超市没有，他们只卖分解好的肉，这是我去农场，搞来的两头活猪。
一会儿，将它们一枪崩了，把猪头切割下来就行。
神父你说的，一人一个猪头，我搞来了两头。
这是超市买的水果，这是镇上花店买的花，玫瑰，香气扑鼻。
这是香烟。”
看着两头大猪，陈远哭笑不得。
“不是一个人一个猪头，是一次首祭或者年祭一个猪头就够了！
可以多人一起，进行供奉！
可以一个家，或者一群人，或者一个镇子的人，同时进行一次祭祀活动。
这样的话用一个猪头就够了！
如果一个人供奉香火，就用一个猪头的话，那要是来十个八个，那教堂里不是都得被猪头给堆满了？
那就不叫教堂，那叫屠宰场！”
说着，又看向花和水果。
“水果没有问题，只需要几个就行，五个，七个，九个都没问题。
但是这花不行。
花需要那种清香淡雅的，或者没有什么味道的，玫瑰花不适合供奉神灵。
它的气味太香太刺激了，随便到路边摘点野花就行，实在没有也没关系。
但是玫瑰真的不适合！”
约瑟夫闻言转身一溜小跑往后面去了。
他刚才陪着神父到教堂后面那片土地去看的时候，就看到那里面有不少野花。
很快就摘了一捧出来。
出来后就发现，瑞恩神父已经亲自动手把其中一头猪给宰了，不是拿枪崩的，而是直接一刀捅在脖子上，好像是往心脏方向，下刀干脆利落。
现在詹姆斯正帮助他把猪摁在桌子上，往下有一个盆接着猪血呢！
嗯！杀猪的神父。
还真是第一次见！
不过，看着陈远如行云流水一样，从教堂的厨房拎出一大桶开水，给那头猪浇了个开水澡之后，用一把刀把那头猪的毛给刮了个干净。
这才发现，原来神父杀猪的手法很熟练啊！
“在我们那边，一般过年都会杀年猪，过年要用的菜，猪牛羊鸡鸭鹅，都是我们自己干的。
很少用到专业屠夫！
就连十个人以上的大席，基本上都是男人去做的饭。
杀猪做饭，这在我们那里叫基本的生存技能！”
面对约瑟夫的疑惑，陈远作出了解释，不过这话说的也不太对，这是农村人的生存技能，跟城里人没啥关系。
“就是这刀啊！不如我们那的杀猪刀，我们的杀猪刀，刮毛很方便，你们这的刀样式不好。
一会儿可能要用火把猪头上的毛给烧烧，不过烧了品相不好。
一般供奉神灵的猪头，不能太难看，最好是自然一些，烟熏火燎的样子太丑。”
陈远指挥着詹姆斯把开水浇到猪头的耳朵里，那里也要清理干净。
他不知道，这供奉自己的猪头，如果样子不好会有什么影响。
但是却要给眼前，可能是自己的第一第二个信徒树立一个规矩。
就是供奉自己时一定要庄严，哪怕是贡品，猪头也得弄个干净好看一些。
这样才显得用心。
人只有对一件事用心了，才会显得他心中有敬畏，有了敬畏才会遵守一些规律和规矩。
就像人一定要对交通规则有一定的敬畏之心，是一样的道理，否则这样的人开车上路就是个祸害。
信仰，首先就是要立规矩，也可以换一种说法，在佛门那叫戒，在道家叫律。
很快，在自己的那副盔甲跟前摆上了一张供桌。
供桌上，有一个木块钉成的简易香炉，装着一些松软的土，待会用来插香的。
有清理好并且用沸水简单焯过，把毛刮得干干净净的猪头。
有约瑟夫去摘来的野花一捧。
以及，三个果盘，每一盘上都有五个苹果。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好了，现在读祭词文表！”
陈远站在一旁，指挥着眼前这俩即将成为自己信徒的人，进行接下来的仪式。
祭词文表，他已经用中英双文给他们写好！
本来写英语就可以的，后来想了想，把中文也给加进去吧！
就让他们本人宣读自己的文表，也就是说他们是什么人，从今日起开始信奉天兵陈远。
读完之后，就掏出打火机点燃祭词文表，焚烧在香炉前。
在他们读完，并且用打火机点燃手中黄纸的那一刻，站在一旁看着的陈远冥冥之中感觉，眼前的詹姆斯和约瑟夫，跟摆在那上面替代自己的盔甲开始有了隐隐约约的联系。
而被自己祭炼过一次的盔甲，也在此刻，和自己也有了一丝联系，然后往自己身上，飘过来一丝气息。
这似乎就是香火了。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香火是信奉的念头，不是点燃的那一炷香。
这事儿成了！
不过。
这有香和没香的区别又在哪里呢？
直到詹姆斯和约瑟夫点燃手中的三根香烟，按照陈远所教的规矩，首次祭拜需要跪拜。
随着他们手持三根点燃的香烟拜了下去。
在他们拜下去的那一刻，陈远虽然闭上眼睛，却用自己的洞察天眼看到从詹姆斯和约瑟夫身上飘起一缕微弱的青烟，没入眼前的盔甲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