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黑骨人湮灭
他们必须要想个法子,将黑骨人从部落屋子里引出来!
此遭,楚臣便阔步从水洞中钻了出去,随后便来到黑骨人部落之外,对着空中点燃了一根火舌子,随后一个信号弹瞬间爆炸开。
“砰!”
烟花爆裂而出,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在睡梦中的一些黑骨人。
他们从部落内窜了出来,提着火把,领头的便是黑骨人酋长。
楚臣透过冷冽的寒雾望向他,只见酋长手上火把的光芒照耀到脸上,清晰的映出脸上。
在他新画好的白色线条上,亦能看清,他脸上有些,褶皱龟裂的表情,瞳孔中是散不去的惊恐。
他嘴中叽里哇啦的吐出听不懂的蛮语,黑漆漆的手指指着远处的楚臣,慌恐都要溢出来了。
其余黑骨人举着火把,看清不远处的楚臣,也哆嗦着嘴皮。
这一幕,他们简直难以相信。
敌方竟然这么快找到了沙漠中的绿洲?
这!他们之所以逃到这里安定下部落,便是赌,楚臣他们绝对无法找到此处。
可未曾想,才安心的睡了一觉,噩梦就找来了。
所有黑骨人都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趁他们还在发愣,楚臣冷冷一笑,随后他点燃了引线,又放出一个信号弹,焰火在天空展开。
随后,不远处的绿洲沙河之下,一个洞被铁锹挖开,瞬间,倾泻的水源从水洞中喷涌而出,一路冲洗着流沙,最终及其迅猛的窜到了部落之下。
伴随着水流,无数流沙开始塌方,黑骨人脚底下的大片土地早已站不住脚跟,只能一个又一个的如下饺子般,朝着流沙之下陷进去。
然而楚臣,早已来到了安全的区域。
黑骨人酋长恐惧的看着这一幕,正在他想呼救时,脚底的流沙早就将他吞噬,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朝着地底陷下,最终,吞噬的只剩下一只手插在土中。
他的整个脑袋,都已经被没入流沙中,直至最后,地面早已不见方才部落的踪影。
才过去,不过一炷香,所有黑骨人,整个部落,都被黄沙给吞没。
仿佛刚才的他们都不复存在一般。
整整盈满的绿洲,所有的水源也变成干涸的河床,可想而知,方才的冲击力有多大,恐怕那些水早就已透过细密的黄沙进入地底。
黑骨人被彻底掩埋,此战,已胜了!
楚臣长吁一口气,在后方指挥的黄有漠和威虎领着千军而来,看着部落消失不见,他们脸上挂着喜色,可随之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黄有漠哽咽道,“死沙川漠,这一战终于胜了,兄弟们,再也不用镇守于此了!”
千军之中也传来阵阵呜咽,他们将头顶的铁骑军帽取下,纷纷用袖子擦拭着泪水。
“咱们已经二十年未归家了,儿子都要长大了,父母都不知是否身体康健!如今,这一仗总算是打完了!”
“幸亏楚大人苦苦坚持,不然,我们还得坚持几十年呀!”
于这千军万马而言,死沙川漠此战若不胜,他们必定会一辈子待在此处。
同此共生共死。
可如今,有了楚臣,这一战竟然胜了!
他们泪眼婆娑,黄有漠心中一腔热泪,随后,二话不说,扑通跪在地上,于他而言,楚臣必定是要感谢的恩人!
有了他的带头,所有将士们齐刷刷的摘掉头盔,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一双眼十分真诚的望着楚臣。
楚臣简直是他们的再造父母。
也是此刻,他们才终于懂得,为何陛下要派楚将军前来平乱!
短短几日,便能改变死沙川漠二十多年的战况,这说出去他们都不信呀!
可是这确实是事实。
“楚将军,您对我们有再造之恩,我们从今以后,只要您一声令下,你有难,我们必定支援!”
黄有漠铿锵有力的说道,他的身后是跟随了他二十多年的将士,这些将士早就将他当成了主公,眼看着主心骨都发话了,几千将士纷纷道。
“楚将军,我们也和黄将军一般,从今以后,只要您有难,我们必定支援!”
“是啊!死沙军,必定为您鞍前马后!”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言辞中表忠心。
楚臣急忙将黄有漠给扶了起来,“黄将军,多谢!”
黄有漠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他用衣袖擦着泪,“应该是我谢谢您才是!”
前几日的一切摩擦,在这一遭生死与共的大战中,早就化作乌有。
这便是将士和军界的魅力。
此战已胜,楚臣也不必久留,行军几日,很快就跟着将士们一路来到死沙川漠边界。
来到边界,上千名将士挥泪告别威虎军,盯着楚臣的眼神满是不舍。
但任由在不舍,人必有悲欢离合,如此,楚臣便领着威虎军离开了死沙川漠,前往天阳城的方向。
战报很快,如飞鸟一般传入了京城,胜战的捷报,铺天盖地的散开,整座京城之内,都流传着这位楚将军的传说。
消息如同绽开的花一般,在皇宫贵族之间散开。
不少京中贵女,都好奇,这位,楚大人到底是如何精妙绝伦的人,竟然拿下了如此赫赫战功!
京城御书议事房内。
高座之下,躬身着两名衣着有锦丝,戴着官帽的老者。
二人头发间有略微的白发,脸上生了一些褶皱,但也难以遮掩年轻时的俊美。
其中一位身上隐隐透露着威严和儒雅,另一位却眼神带笑,眼底不免透着一丝奸诈。
但是他们都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高坐上那位身着龙袍的男子。
怀帝看着胜仗捷报上的白纸黑字,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朕本以为,这楚臣是有些聪明,但不过只是胜在谋略,没想到这死沙川漠一仗,竟然打得如此漂亮!直接灭了整个黑骨人部落!”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舒畅的很,“这真是解了朕的一心头大患呀!”
他缓缓地瘫在软榻上,看着面前成山堆叠的奏折,也不觉得心烦气闷了。
随即,他将目光落在那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