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财力丰厚
这一点,也正是他所需要的。
所谓雪中送炭并非轻如鸿毛,“大家重情重义,我楚臣今日便助汉子们一臂之力,你们若有名籍身家干净的,都来威虎这里登记画押,日后,便是我威虎军马。”
但随后,他压低声音,威严的扫过他们,“可若你们谎话连篇,言语不属实,身份作假的话,格杀勿论!”
后一段话,一下子就威慑了在场所有人。
这一刻,进入威虎军的门槛清晰可见!
青年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咬紧牙根犹豫片刻后,心一横,拿着名籍就来到威虎面前报道。
此刻,哪怕是在这群守兵面前直接收兵,他们也不干造次,只能将眼睛埋在头盔之下偷瞄。
莫约四个时辰,威虎军的人数就从一千六百人,扩大到了三千人的规模。
威虎忙的上气不接下气,随后气喘吁吁的拿着名册,将名册交给了楚臣。
“主公,这是此次入军之人的名册。”
楚臣翻开名册,看清其上详细记载着生辰八字和生平后,轻轻点头。
他挥开威虎军的幡旗,其上一只仗着血盆大嘴的老虎在空中熠熠生辉,“所有威虎军,跟随吾,进城!”
话音落,浩浩荡荡的威虎军跟随在他身后,朝着城内进发。
这一遭,再也无人阻拦!
在无数身着漆黑甲胄的精锐身后,所跟随的,是无数面黄肌瘦的百姓民众,他们的面色灰败,但瞳孔中皆是挥之不去的希望。
队伍中,有百姓眼中落泪,咸咸的泪水滑在嘴中,竟尝出来一丝甜意。
“楚将军真是个好人啊!”
“世上还是有好人在啊!咱们这一次,是遇到活佛了!”
“我们走了大运了,不是所有将军都是坏人。”
“楚将军对我们,比陛下好多了。”
他们泪眼婆娑,这些话都从后面传入了楚臣的耳中,练武之人,耳力自要比他人强,这些话听得他心底一酸。
他心里发紧的捏紧了缰绳,沉沉的叹了口气。
边境百姓,总会令他更疼惜一些。
因为于边境而言,如若国不能保护他们,那何为国?何为国主呢?
威虎察觉到了自家主公绷紧的身体,这股低气温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硬着头皮凑到跟前。
“主公,您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么?”
楚臣眉头一凝,“威虎,这一战,周月必败,吾说的是,必须得!灭!国!”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此话,说得威虎心里的敬意油然而生。
他如此多的难民,才终于懂得,自家主公的决心。
他慢下脚步,用手掌抚摸着胸口,“主公,只要您想,所有威虎军全都听候您差遣!”
楚臣点头,他要的就是这句话,要的就是他们的决心。
一路骑兵进了城,他们便来到了军营安营扎寨。
而此处,正是滞悦城。
一听闻楚臣大驾光临,滞悦城的太守便屁颠屁颠的赶来,他一身粗布官服,脸上都写着清廉沧桑二字,甚至脚上的布鞋都破了个大洞。
“楚将军大驾,下官韦才哲有失远迎,但属实是城里有急事跑不开,这才......”
楚臣垂眸看向他破烂露出了脚趾鞋,后者赶紧如触电一般,将脚给收了回去。
见他并未言语,韦才哲头冒冷汗,有些后怕的吞了吞口水,“楚将军,您来边境,有何事?”
楚臣让威虎拿来备战所用的便行靴,递给了他。
“自然是打仗,听闻北境有战事,吾就来了。”
韦才哲接过靴子张了张嘴,看到威虎警示的视线,终于换下破烂的鞋子换上了便行靴,随后他有些为难的看向楚臣。
“可楚将军,边境并未收到您要来的文书......您恐怕不能参与战事。”
楚臣眉头微微蹙起,“无妨,战事又不分家,况且,你认为,滞悦城的战事还能继续拖下去?”
此话瞬间把韦才哲到嘴边的话堵在了嘴边,边境战事他身为太守,自是最明了的。
看他犹豫,楚臣也不遮掩,开门见山道。
“韦才哲,我看你做官清廉,必是为民之人,边境城池恐怕几日后便会被攻破,无论如何,你也得为边境百姓想想。”
韦才哲咬紧下唇,想起并不明朗的战况局势,还有数以万计的流民,心一横点点头,“行!楚将军,这一仗您要打打就罢了,我韦才哲大不了,这乌纱帽不要了!”
见他坚定,楚臣赞同的拍了拍的他的肩膀。
“若我天龙国朝中的官员都如你这般,那百姓们,将再无困苦战乱!”
乱世边境,缺的就是如他这般,为民生着想的官员。
韦才哲眼中冒出精光,得到这般夸赞,他眼中冒出信誓旦旦的光芒,“楚将军!有您这话,多谢您夸奖,我必定为了民生努力!”
谁不知楚臣是战功赫赫的将军,能得到这般英雄的夸赞,他这个边境小城的小太守,心里也满足了。
见他是个可塑之才,楚臣从怀中掏出一张未写金额的银票,拿着炭笔在上画上几笔,就划出来十万黄金。
韦才哲看着银票上的数字,差点怀疑自己眼睛。
“十,十万两黄金?!”
他差点闪到了舌头,要知,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楚臣一个将军,竟出手如此阔绰?!
他吞咽口水,忙将银票塞回去,“楚将军,此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可楚臣却大掌一挥,将银票塞了回去,言语中是不容抗拒的坚定。
“此物,并非是施舍,而是入股。”
韦才哲吞咽口水,茫然道,“入股?何为入股?”
楚臣深知韦才哲如此清廉的文官不会贸然接受钱财和救济,便耐心解释道,“所谓入股,便是我今日祝你,明日,滞悦城若飞黄腾达,发展繁荣,你便要给予我一些分红,不必将我当作将军和侯爷,只需将我当作一投资商人便可。”
此言,韦才哲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好!”
他十分小心的抚平银票上的褶皱,小心翼翼的将其揣入衣服的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