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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中毒服侍

直到杨紫绮将沈曦沄亲笔写的书信交给他,打开信亲眼看见‘二人无缘’几个字的江白敛才认清现实,但也哀求着她务必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将沈妹妹从暴戾的晋王身边带出。

为此,她轻松地向他索要来了毒药。

没办法,如今她身为宫妃,毒药这种事没办法亲力亲为,只能借江哥哥的手了。

沈曦沄猛咳一声从床上醒来,彼时已经是深夜,她的高烧已退,身子也轻了不少。

只是苏醒过来后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不管是醉酒时她扯着燕无臻的衣袖肆无忌惮的畅言,还是湖水中她狠狠地咬了口他想度气的嘴...

这么放肆,怎么他没把她杀掉?

该死,她就该听父母亲的话,早知道自己有酒后胡言的毛病,便不该这般乱来的。

“哐咣”突然之间,她的房门被打开,步丘搀扶着燕无臻从门外进来,然后他探头四顾,确定无人后才放心关上门。

燕无臻面青唇紫,唇边还有泛着丝丝血光,血色淤黑,似是中毒之状。

步丘将燕无臻扶至榻上之后,仿佛没预料到沈曦沄会醒来,一见到动静便飞奔上前,将匕首架在她脖子上。

他虽然听命于晋王,但是在重大机要面前,为了主子的安危,也有权处置任何人的性命。

“放开她!”燕无臻强忍着痛苦,嘶哑出声。

沈曦沄被吓了一跳,大病初愈的她此时冒着冷汗。

在这守备森严的皇宫之中,燕无臻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她虽然疑问,但是她不敢多问,惹怒了他,指不定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折磨她。

“可是王爷,此女她信不过。”步丘仍不愿意放下匕首。

“她身体弱,不经吓,本王留着她还有用。”燕无臻命令道。

沈曦沄望着缓缓放下的匕首,松了一口气。

“沈姑娘,你若将本王受伤之事告诉其他人,就算本王不杀你,也会拔了你的舌头。听见没有!”燕无臻凝声低吼道。

沈曦沄轻轻点了点头。

燕无臻迅速服下步丘递过来的一颗百解丸,再喝了几口热水,气稍微顺了一点。

明日便要接见大凉使臣,在这个节骨眼上中毒,皇宫中定有人是不想让他顺利接见使臣的,真有意思,他稍微有点动作,那些人就按捺不住了。

想到这,他饶有兴致地望向不远处单薄的身体。

“你,过来服侍本王。”

燕无臻虚弱地半倚在榻上,半边脸被烛光映得猩红,周身散发出瘆人的森冷之气。沈曦沄从门外端着一盘热水进来,拧干毛巾,颤颤巍巍地替他擦拭着脸上冒出的冷汗。

“同一个地方擦了又擦,倘若眼睛不用,本王这就顺手帮沈小姐挖了。”低沉阴冷的声音从男人口中吐出。

沈曦沄并没有服侍过男人,就连他常年征战的父亲,受了伤也是由母亲服侍。

她知道如若流了汗就要及时擦拭,否则就容易着凉感冒。她是大家闺秀,自小有仪态教养,身为女子不能随意直视男子。

是以她不敢直看燕无臻,可现在身为他的阶下囚,她不得不听话。她转过头的动作略显僵硬,大概知道方才自己应该是擦完了他的脸,接下来,便是脖子,然后往下...

在此暧昧氛围的催动下,沈曦沄不禁想起醉酒那夜燕无臻同她说的如何哄男人,不禁急忙煽动睫毛。

女子大病初愈的皮肤白晳胜雪,无形中有一种淡雅的清高,两只明眸如秋水般澄澈,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的身体。

“你在想些什么?”燕无臻似有所察觉,质问道。

如月容颜明显一惊,毛巾直接落在他的下裳之上。

他知道她脸皮薄,没有直接将猜想说出口,反而寻了另外一个话题,继续道:“让本王猜猜,沈小姐是不是在想,那人还真没用,怎么没把本王毒死,对不对?”

沈曦沄看着他下裳,不敢伸手。

“王爷,小女与你,不是仇人。”她语气坚定答道。

燕无臻轻嗤一声,继续道:“沈小姐果然聪慧,会说话。”

她知道他是存心故意刁难,就算回答了这个问题也会有下一个问题再下下个问题等着她,所以索性表明自己的立场,表明他不是她的仇人。

于是,他垂眸看着眼前娇弱的身体,冷冷道:“捡起来,继续。”

沈曦沄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捡起毛巾,彼上他的下裳已经洇上一抹暗色,她迅速移开眼神,朝他的胸膛前方停住了手。

“脱!”他霸道示意。

脱?她没听错吧?沈曦沄惊恐地睁大双眼。

她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就算了,倘若她再将他衣服脱了,彼时他衣不蔽体,这这这...成何体统。

见她迟迟没有行动,他再次凝声威胁:“手是不是也废了,需不需要劳烦本王帮你砍掉?!”

沈曦沄再次被吓得身体一顿,又是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向他的腰间。

纤细的手指生疏地解着腰带,他享受着此刻女人的奴役,腰间一松,腰带逶迤垂地,露出男人凝着冷光结实的胸膛。

她细细地擦拭着上面绵密的汗水,清楚地感觉到眼前人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腔,鼻间吐出的气息更是直接扑在她的耳廓,使她的身体一阵酥麻。

“不是说不会哄男人吗?看,沈小姐这不是做得挺好的。”他冷不防吐出一句,吓得沈曦沄再次没拿稳手帕。

燕无臻紧抓住她欲逃开的手腕,用力一握。

“看来沈小姐还记得醉酒之言,本王现在就告诉沈小姐,女人听话便就是在哄男人。沈小姐做得甚好。”他恣意疯狂地低声大笑。

沈曦沄甚是无语他的霸道言论,明明听话是怕他折磨自己,不肯给自己痛快,怎么倒成了在哄男人呢?

可是眼下事实他的衣裳是她亲手脱的,她无从辩驳。

“王爷位高权重,想要什么样的解语花没有,何必这么为难一个不解风情的我?”她再也忍不住替自己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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