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靳爷:虞柔你爱过我吗
靳承川倒是淡定,也很冷静,“我不知道以后复明的时间,会不会越来越长,也不知道会不会某一天彻底看不见,所以今晚叫你过来,是有些事要提前嘱托你。”
林宇缓缓蹲身,仰视他失了焦距的眼睛,“您说。”
“视线受阻,对生活和公务的影响一定很大,我需要你想办法撑起财团。”
“明白。”林宇忍不住叹息:“可我终究只是一个总裁特助,董事会不听我的。”
“这个不用担心,如果我出事,会有人替我主持大局,你只需要听他命令。”
“是谁?”
除了靳玉执,靳老爷子这一脉仅剩的少爷们年纪还小,林宇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替靳承川主持大局。
靳承川没有直说,毕竟他才刚开始谋划这些安排,“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宇也没有多问:“您放心。”
“派去非酋联合国调查文森特公爵的人,有回信吗?”
“暂时还没有,文森特公爵毕竟是皇室贵族,在那边的势力根深蒂固,很难查。”
靳承川沉默。
非酋联合国太远,靳家的势力渗透不到国外,恐怕还是得在靳玉执身上找到突破口……
“上次以为我被困在非酋联合国三个月,他们假传我的死讯回国,虞柔知道后……伤心吗?”
问到这个问题,靳承川心里是茫然的。
他盼望着虞柔伤心过,这样能证明她心里是有他的位置,但他又怕她真的伤心。
林宇实话实说:“两次以为您死了,虞小姐都非常难过,她要是知道生物实验室的折磨给您带来了这么多病痛,一定会很心疼。”
靳承川没什么表情,语气凉薄:“我不需要她的心疼。”
“……”林宇简直服了他这张永远要强的嘴。
窗外雨声淅沥,靳承川寻着声源望向窗外,试图在漆黑一片的视线里,找到一丝光明。
然而,怀里的秒表器响了,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这次已经超过40分钟了。
内心有什么想法在变得坚定,他缓缓说:“我如果要死,就找个地方悄悄去死,不让虞柔知道,放她自由,放她去找十个八个小奶狗,恣意快活。”
林宇听得鼻子发酸,强忍哽咽:“这些并发症将来肯定都能治好的,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太不吉利了。何况,你怎么能确定虞小姐知晓你的身体情况后,一定会选择离开你呢?”
靳承川果断说:“我不用她可怜我。”
林宇汗颜:“怎么就是可怜你呢,说不定……是因为爱你呢。”
“爱?”
这个词太久远了,自从那次在金银岛带虞柔爬山遭遇雷雨天气,她说爱过他都是骗他的,从头到尾心里都只有靳玉执一个人。
从那次以后,他就没再敢问过虞柔“爱”这个字,怕会听到让自己心碎的答案,只敢问问她是不是在乎他,是不是会想念他,得到肯定的答案,便觉得心满意足。
如今,他好像可以不畏惧这个问题了。
“或许我是该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她是否爱我。”
心里有了主意,他吩咐林宇:“尽快替我安排出上午的空档时间,订一间私人星空电影院,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
林宇办事麻溜,不过两天时间,就替靳承川筹备好所有的惊喜。
某天早上,虞柔是被靳承川亲醒的。
“起床了懒猪,你是想cos睡美人,非要亲亲才肯睁眼?”
虞柔迷迷糊糊间,被这一番话雷得外焦里嫩,揉着稀松的睡眼,从床上坐起来,“你是大清早起来没嗑药,神经病发作到我跟前来了?”
“确实没嗑药。”靳承川指骨捏起她的下巴,“你让我啃一口?”
“……”
一大早起来就开小黄车,想把她当成药,‘吞’了是吧。
“骚话连篇,你是晨、bo了吗?”
“……”靳承川耳根一红,俊眉蹙起,“你好歹是个女孩子,说这些词汇也不害臊。”
虞柔揣起手,美眸好整以暇地打量他:“谁知道你哪根筋不对,突然又搬去书房睡了快一周,今早又是哪根筋不对,突然跑到我床边,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
这个话题再扯下去,怕是要翻旧账的。
靳承川很识趣的岔开话题,说正事:“今天你有什么正事安排?”
“写字楼租好了,最近在忙着置办仪器、桌椅等等,事情挺杂的。”
靳承川伸手勾住她细软的腰肢,毫不掩饰眸底的欲色,声线暗哑得蛊人:“下午再忙正事也不迟,上午想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他神秘兮兮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次出门,靳承川没有开那辆劳斯莱斯,也没有带司机李叔,而是选了车库里唯一那台火红色的法拉利拉法,亲自坐上驾驶位,带着虞柔去约会。
私人星空影院,一进那间布置好的影厅,就能看见遍地的红玫瑰花瓣、心形烛台,是热烈的浪漫。
再抬起头,顶上挂满了白色小灯,忽闪忽闪,当真是像极了夜空中的繁星。
靳承川侧目,盯着她美眸里的光点,努力将她这张漂亮的脸蛋一点点刻进心里,生根发芽。
“这个布置,还满意吗?”
虞柔垂下视线,再次看着地上的玫瑰花瓣、心形烛台,秀眉蹙起。
这些玩意儿,她一直都觉得很俗气……
靳承川已经从她的神态中,预判了她想说的话,赶在她开口前不耐道:“林宇这狗东西,这么多年,审美一点都没长进,叫他不要弄这些花里胡哨,他非要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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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虞柔突然踮脚,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笑得眉眼弯弯:“谢谢你精心准备的约会,我很喜欢,很满意。”
从前在一品红大饭店,有一次靳承川精心布置包房,当时不是不喜欢,而是以为他那样做是为了尹星月,她心里酸,所以故意拿话酸他。
她在乎的,从来不是多么昂贵奢侈的礼物,而是准备惊喜时的用心,是只对她用心。
靳承川低着头,堵唇咳了两声,掩饰眸底的喜色,一本正经的:“该看电影了。”
他牵着虞柔纤白的手指,十指交缠紧扣,带她入座。
心形烛台很快被熄灭了,顶上的小灯也悉数关掉,巨幕投影仪很快亮起。
是他俩前段时间专门拍的那部青春疼痛电影。
虞柔好奇:“这片子什么时候排了档期上映的?我怎么没刷到娱乐新闻?”
“不会上映,只是拍出来纪念那段青春,只有你我能看到电影成品。”
虞柔有点无语。
花了那么多钱拍下这个电影,如果不上映,那岂不是纯亏。
但谁让靳承川是个资本家,他乐意掏钱做这种事,虞柔也说不了什么,反正她的片酬一分没少赚就行了。
“不上映也好,里面有吻戏还有床戏,你的那些铁杆老粉看见,不得撕了我。”
“除了我,谁能撕得了你,又有谁能让你心甘情愿被撕?”
虞柔瞪了他一眼,“再没个正经,满嘴跑火车,我先把你的嘴撕了。”
他非但没生气,嘴角还挂着淡笑,那笑意温柔缱绻,少了平日里的几分冷意。
“好,不聊,先看电影。”
虞柔眨了眨眼,被他眸底的笑意惹得有些错愕。
她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次定睛瞧去,却发现靳承川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哪里有半分缱绻之意。
电影前半程是感情初期的一些暗恋、小暧昧、小微妙,待到后半程,悲剧走向使电影气氛逐渐沉闷。
到车祸戏的时候,电影里的靳承川抱着她的“尸体”,哭得崩溃。
当听到靳承川说出爱她时,虞柔的眼眶不自觉湿润。
眼角滑过一滴泪,很快就被身旁的靳承川拿纸巾擦去。
戏里,男人抱着她的“尸体”,悲痛欲绝,一遍遍诉说着心意。
戏外,男人双手托起她的脸颊,几次欲言又止,才终于鼓起勇气问:
“虞柔,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