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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安王妃和布哥有染?

“你们可知道,我这套枪法的精要是什么?”

“开、合、崩、点、劈、扎……”

“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我一招霸王回马枪,打了拓风一个措手不及。你们或许还不知道,那蛮夷将军,到底多么跋扈嚣张,以为连胜了两场,就目中无人,不将我大燕放在眼里,还有那太师布哥,也不是个好东西……”

大理寺!

监牢中,宋言左手提着一碗五粮液,右手比划,左脚踏在地上,右脚踩在一张长凳上,口若悬河。

“二公子,后来怎么样了?那招霸王回马枪是不是这样?”

一张破旧的四方桌,四五个衙役挤成一团,为首的衙役须发灰白,也是这监牢里的牢头。

开口的青年人,还比划了一个动作,却显得有些滑稽。

“哎,去去去,就你这还霸王,王八还差不多。”

“小陈这招回马枪,最多就捅一捅马蜂窝,哈哈……”

陈义面色一红,恼着脸不忿道:

“那也比你强!”

“吵什么吵,听二公子讲完!”

牢头瞪了两人一眼,目光再次落在宋言身上,心中是百感交集。

即便宋思妍上下打点,希望宋言在牢狱中能够过得稍显舒服一些,却不料,他不但出了牢门,反而和一群衙役打成一片。

这若是被朝堂上那些重臣看到,岂不是要惊掉下巴?

这是坐牢吗?

说是在酒楼喝酒,也毫不为过。

显然,他们的情绪也被宋言带动了起来,一个个又恢复了凝重的神色,生怕遗漏。

“那还用说?”

宋言吃了一口五粮液,

“本公子这招回马枪,可是苦练几十载了,岂是一个蛮夷武夫能够抵挡的?若不是这孙子卑鄙无耻,关键时候,将长枪的枪头砍断了,他焉能活命?”

“那倒是可惜了。”

牢头轻叹一声,

“也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是啊,荒人侵犯我大燕北境,烧杀掠夺,无恶不作,二公子没能杀了他,当真是他命大。”

陈义也附和道:

“可是二公子,怎么今日城里又在传,是你杀了荒人的安王啊?”

坊间传的沸沸扬扬,更是神乎其神。

有人说,武侯嫡子,宋言是文曲星下凡,一首“将进酒”写尽人生豪迈。

也有人说,宋言是杀神转世,居然刚在惠文帝宴请的酒宴上,刺杀安王。

更有人说,宋言是要武侯宋景明报仇,以雪雁门关之耻。

至于监牢中的衙役,他们只负责看守犯人,至于这狱中的囚犯,所犯何罪,恐怕也只有牢头知晓一二。

“想知道?”

宋言将手中的碗放在四方桌上,并用眼神示意。

陈义瞬间就明白,提起桌上的一壶五粮液,那眼神也是无比陶醉,为宋言斟酒。

“二公子,请!”

酒满话落。

宋言笑道:

“此事全是荒人的阴谋,拓风那孙子,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砍断了我的枪头,并且暗中将枪头射死了安王。”

“嘶!”

众人闻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拓风将军,胆子也太大了。

身为臣子,居然敢以下犯上?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安王不说,还要嫁祸给宋言?

“那荒人为何要陷害二公子啊?”

“你这厮,怎么如此蠢笨,自然是因为二公子文武双全,他们害怕了啊。”

“原来如此……”

宋言摆了摆手,摇头道:

“其实也不然,本公子猜想,拓风那孙子,怕是因为嫉妒我长得比他俊俏,这才心生怨恨,陷害我的。”

这……

即便是当众为宋言说话的衙役,也是脸色微变。

牢头更是咬牙吃了一口酒。

唯独陈义,郑重点头,道:

“这倒极有可能,二公子的英俊,即便是小人,也略感不如。”

宋言大笑,拍了拍陈义的肩膀,

“那你可知道,拓风除了这些原因,为何要杀安王吗?”

陈义茫然摇头,宋言左顾右盼,招了招手,众人立刻围了上去,竖起耳朵。

可宋言倒好,仿佛深怕旁人听不见似的,声音陡然又加重了几分,

“因为安王的王妃与布哥的奸情,已经被王安知道了。你想想,这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这要是让安王回到北荒,布哥岂会有好下场?所以……”

宋言顿了下,清了清嗓子,

“就指使拓风,趁机杀了安王。不然你们想想,布哥为何指名道姓,要本公子与拓风比试?”

好歹毒啊!

众人只觉得脑子一片浆糊,根本就跟不上宋言的思绪。

但一想到布哥如此阴险,又为宋言抱不平,

“荒人一向阴险狡诈,二公子放心,不管你在这牢里住多久,小人都好生伺候你。”

“对对,这荒人就是该杀。”

“我家兄弟,就是死在北境荒人手上的。”

“牢头的儿子也是,就雁门关被荒人杀了。”

牢头的儿子?

也死在雁门关一战中?

宋言这才回过神,目光落在牢头如同刀刻一般的褶皱面容上,难怪他会对自己特别对待。

宋言神色肃然,举碗道:

“这一碗,我敬诸位,诸位的亲友家人。”

宋言的话,瞬间让众人动容,同时也举碗一饮而尽。

宋言再倒了一碗,看着牢头,

“老张头,这一碗,我敬你。令公子为大燕抛头颅洒热血,实乃英雄,大燕上下,绝不会辜负他们的。”

牢头眼中含泪,双眸发红,却还未来得及吃酒,就被陈义不忿的声音给打断了。

“二公子有所不知,牢头的儿子,为国战死,连个抚恤金都没有,甚至平日里的……”

“住口!”

牢头面色一凝。

宋言心中惊诧之后,也是愤怒不已。

牢头及时阻止陈义,也是怕他祸从口出。

陈义也是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不敢看牢头一眼。

宋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向牢头,苦笑道:

“来来来,继续喝酒!”

酒过三巡之后,宋言独自回到牢房,抬眼看着窄小的窗外,高悬于天际的明月,心中百感交集。

有人贪墨烈士的抚恤金,甚至是军饷?

他该不该管?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词作罢,牢头远远望着宋言的背影,眼中一片红润。

心中的委屈和思念,宛如这吹不尽的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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