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从心灵碰撞变成馋你身子
真麻烦。
商渝纾又挣了两下,但他一直把她束缚在怀里,逃也逃不掉。
从前那个温柔的少年,似乎变得极其果断霸道,让她真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谁?又经历了什么?
不过这都不重要,她决定就当作他们不熟,什么都没有过,不投入感情没有期待,就不会被伤害。
但似乎,桑浪并不这么想,他就要她给个回答:“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觉?”
他以前一直回避着她的喜欢,因为,他家破产了。
高三那年体检,桑浪得知他身上还可能携带不好的基因,他母亲得了白血病,时日不多。
他父亲做生意违法,全家都捅了个大窟窿,他回家看见家门口都被人贴上了封条,他的世界仿佛一夕之间全被改变,连日落都是昏暗的,毫无色彩。
他才十八岁,已经背负着至少巨额负债。
那时他不想和任何人产生关系,这样就不会拖累任何人。因为,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他更希望,商渝纾有新的人生,别再和他交朋友,省得越陷越深。
但现在,他们没有这些问题,不需要躲着彼此了。
商渝纾沉默了一会,才凑近,在他耳畔低声道:“我当然喜欢你。”
她的嘴唇蹭到他的耳廓,触电般的感觉,却意外舒服。
她吐息紊乱,勾引得毫无章法:“你长得好看、身材这么好,我早就想睡你了,你不知道吗?”
她记忆中的桑浪是一个有自制力的男孩,在班主任查大家手机有没有不良影片影响学习的时候,全班男生就只有他一个人,网盘里面全都是各科试卷资料总结,甚至连英语四六级都准备上了。
她一直以为,他可能对女人没兴趣。
她故意这样勾引他,他应该会很不爽吧?
二十六岁的身体,用着就是舒服,还不犯法。
但想象中厌恶的眼神并没有到来,桑浪松开了她的手,但又马上搂住她的腰,两个人的距离贴得极近。
她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浪朝她涌来,心脏痒痒的,很难受,好像渴望着什么东西又抓不到它似的。
桑浪把她压在玻璃窗前,手指勾着她的裙角布料,闷哼一声:“那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谈了,我就给你睡。”
什么少女的纠结,此刻被他勾得烟消云散,暧昧的气息遍布浑身的神经,空气里只剩下喘息,她浑身都麻麻的。
她好不容易找回了一丝理智,推了一下他:“那要是我只想睡你,不想和你谈恋爱,可以吗?”
桑浪皱眉:“你什么时候玩这么野了?”
这下换她主动靠近了,勾着他的脖子:“对,我就是野,不可以吗?”
快说“不行”,快说她“不要脸”,然后从此和她各走各的阳关道!
没想到,他问的却是:“剪彩仪式结束后,你没有别的工作了吧?”
她嗯哼一声:“没什么,就是选剧本。”
他声音低沉,像是克制着什么:“那你别回去了,晚点再选剧本。”
没等她理清思绪,桑浪的吻已经落在脖颈之间,她脖子痒痒的很舒服,也跟着闷哼一声,他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马上收回这个动作说了句“不行”,很快就把她松开。
他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又看向她褶皱的裙子,隐忍着道:“中午再说吧,先下楼。”
嗯?
商渝纾后知后觉,完了,她赌输了,没想到桑浪还真是个变态啊!
与此同时,许荷熙和李海繁默契地一同走去阳台,这里空旷没人,适合谈心。
她目光冷冷清清地扫过他,直接道:“是你杀了我,对吗?”
李海繁眼底毫无波澜,几乎是一秒回答:“我没有。”
“你没有?”她笑了声,十分不屑,“难道我前脚给你转了两百万,后脚就到这里还真是个意外?”
那段时间,她爸爸给她传了几组照片,是李海繁这么多年来和不同的女人吃饭喝酒,同时还和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厮混的证据。
他之所以年纪轻轻就提前收到北城最大法院的预录通知,完全靠的就是这些人脉。
她,也可能一直被他利用。
记得刚收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她还一直在给他找补,哪怕周围人都说,她这是被凤凰男给算计头冒绿光了,她都还心存一丝希望,他只是想为自己的前途博一把。
她甚至还继续去找他,单纯地问他:“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告诉我,我能帮你。”
许荷熙的记忆停留在她听说李海繁被人找麻烦的那天,她正要让司机开车去北城中心大道帮他解决麻烦,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段时间梦里她偶尔会听到有消防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她觉得,那天,北城中心大道也许发生了一场车祸。
李海繁平静道:“如果我真的对你动手了,我现在应该在那里坐享渔翁之利,而不是也来到这里。”
她却立刻反驳:“像你这么心思深沉的一个人,万一把自己给算进去了,也不一定对吧?”
许荷熙现在真的很后悔,他们两个人甚至连正儿八经的夫妻关系都没发生,可为了让爸爸能认可他这个女婿,她先斩后奏地背着他们偷偷领了结婚证。
只要她死了,家里的财产他都有份。
大约,这就是她上辈子得了恋爱脑的报应……
她深呼吸,目光幽深地看着他,夹裹着恨意:“你最好保佑我查出来,我来到这里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咬牙:“否则,我让你再死一遍。”
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开。
李海繁目光淡淡地看着对面的日光,嘴角许久后才微微上扬,意味不明。
所有人都不知道来到这里的真相,但是,他是唯一的知情者。也许,这也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吧。
剪彩仪式前,商渝纾到休息室整理裙子和头发,这一幕碰巧被刚回来的两个人撞见。
李海繁目光鄙夷地看向桑浪,他也有所察觉,挡住她的大腿:“这是我们的私事,你管得着吗?”
他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利用她。
李海繁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眼冷得不行,漠然道:“没教养。”
桑浪现在就像个火罐子,一点就燃,他低低地骂了句不太干净的话。旁边的商渝纾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脾气,真奇怪。
她终于整理好了着装,站了起来,拨开他们的距离:“停,别吵了,剪彩仪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