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问，为什么
“没感情自然就分手了！”
女同学扁扁嘴，不信的看着莫南烟，“我才不信呢！你搬出去后没告诉我们你住在哪，萧睿那时候天天来女生宿舍楼下等你呢。还天天问我们有没有你的消息……哎，那时候可真可怜！”
“是啊是啊，那时候我看着都心疼呢！你啊，当时怎么就这么绝情呢！”
绝情吗？
莫南烟心突然的一疼，然后抬头看一眼正端着红酒笑意盈盈的萧睿，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萧睿也看过来，如同很多年前他对她笑得笑颜如花一般，小小的虎牙旁边是浅浅的酒窝，带着星光的眸子璀璨生辉。
莫南烟连忙收回视线，眼底一片酸涩，她竟是想哭。
都是初恋就像是心里的结，因为没得到所以才念念不忘。
要说莫南烟对萧睿，也不是没有感情，那时候纯真的爱刻骨铭心，可……最终，还是都输给了岁月。
莫南烟没继续说话，而是起身，抱歉的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莫南烟坐在马桶上，心里沉甸甸的仿佛压了块大石头，连带着呼吸也有点不稳。她懊悔的捂着脸，早知道不来了。
好不容易顺气了，呼口气准备开门却听见外头传来说话声音。
“哎，你看萧睿现在多能耐啊，可是萧氏的少爷呢！当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个富二代呢！”女声声音里带着点惋惜。
回话的女人带着娇笑：“当年你就算看出来人家也不要啊！”
“说起来就晦气，怎么萧睿就看上莫南烟了呢？嘻嘻……我猜她现在肯定很后悔吧！”
“就是，还在那里装清高，我看她现在心里肯定后悔死了吧，现在萧睿可是有钱人了，怕是她也高攀不起了。”
“难说，说不定旧情复燃呢！看她就一副狐狸精的样子，看到萧睿有钱了，指不定就倒贴上去了呢。”
……
难听的话语混着水龙头哗哗哗的流水声不断的响起，光壁的墙面让声音有了小小的回音，传进莫南烟的耳朵里，让她耳朵嗡嗡嗡的，很是难受。
声音很是耳熟，应该是刚才还在身边说话的女同学吧。
莫南烟重重的舒口气，将掉落的丝别在而后，拉拉裙子，从容的拉开门淡定的走了出去。
还在说话的两个女同学看见莫南烟走出来，表情一变再变，像是见了鬼似的。
“好巧！”莫南烟越过她们，洗手，然后擦干，然后转身离开，动作一气呵成，很快便是消失不见。
出了门，莫南烟脸上闪过失落，心也是翻腾着，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难受。等坐回位子上的时候她已经没了继续聊天的想法了。
她端详着眼前还在打闹说话的一群人，突然的觉得有点反胃，表面对你笑的多好，背后不知道在说你什么难听的呢！
人心啊！
莫南烟捏着包包，想着一会早点回家去好了。
康康去了顾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脑子里闪过康康的小脸，莫南烟现接下来的时间就显得越难过，她突然的很想自家的宝贝康康，那个开心果，有他在，一切都好了。
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一点不落的印在萧睿的眼里，他皱皱眉，应付完几个男同学后想要靠过去却是看见她站起来出了包厢。
包厢外是一条长廊，连接着的是 休闲区，外头则是小花园。
萧睿想了下，抬步跟上。
放轻了脚步靠近，便是看见莫南烟坐下，然后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灯光昏暗，但仍旧能看清她光洁额头下的长睫毛微微颤动，秀挺的鼻梁还有微红的脸颊……萧睿心中一动，就想起了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坐在自习室的最后一排，他偷偷的上前忍不住的落下一个吻。
萧睿轻轻的上前，看着她的眼睛饱含深情，然后不自觉的俯身下去，想要吻她。
当唇要落在她额头上的时候，莫南烟却刚好睁开了眼睛，黝黑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亮的震撼人心。
莫南烟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一惊，下意识的起身，然后额头便是嘭的一声撞在了萧睿的额头上……
“嘶！”
“啊！”
惊呼声同时响起，然后萧睿紧张伸手按住她的额头，问：“有没有撞疼？”
额头传来他手心的温热，像是一颗巨石噗的落在了回忆的湖面上，让莫南烟急促了呼吸，然后紧张的退后两步，“我没事。”
她抬眼，看见的是萧睿担忧的模样。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颊带着点微红，呼吸有点不稳，眼神也被蒙上一层迷醉，但还是如以前一样，看她的时候眼睛里永远都带着温暖的光。
莫南烟心一疼，那翻江倒海的记忆像是洪水一样突然袭击，甜蜜的酸楚的，一下子让心肿胀的难受极了。
萧睿颤颤手指，收回手掌。眼前的女子，还和以前一样美好，但却不再是她的了。
他想不通……她那时候为何那样的绝情？他很像问一问……
“南烟，为什么？”
他心里有很多问题，可这个问题是他想了无数年的问题，终于见面了，终于……可以问了。
遇见莫南烟的时候，他觉得一定是命运，才让他的人生路上有了她，只是他没想到命运有时候也会开玩笑。他为她颓废痛苦，她全都看不到，最后剩下他一个人……
为什么？
这个问题，莫南烟也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她不曾去天使之城，她和他的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可这世上哪里来的如果……莫南烟眸底泛上酸楚，可她不能哭。
如果现在哭了，那当年那么绝然不就成了一个笑话了吗？
“没有为什么，感情的分分合合不是正常的吗？我先进去了。”莫南烟故作镇定，却没现她紧紧握住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
她越过萧睿，还没走几步，却听萧睿喊道：“等一下！”
莫南烟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如同很多年前一样，没有犹豫没有回头。
萧睿眼里泛着泪花，脸上更是闪过痛苦之色，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跨步上前，伸手拉住了莫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