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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在渊 第六章:双双昏迷

梅瑶见梅雪回来,快步上前问道:“东西带来了么?”

梅雪点点头把东西递给梅瑶,嘴唇颤抖着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还需要这么偷偷摸摸地带进来?”

梅瑶安抚地拍了拍梅雪的胳膊说道:“诶呀,做好自己的事情,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该问的不要问,明白么?”

自己被排挤在外,梅雪无奈地道:“明白了。”

见梅雪有些伤心,梅瑶安慰着:“这也没多大的事,忙去吧。”

说完,梅瑶便朝着大夫人的院子走去。

梅雪看着梅瑶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而后转身离去。

前院的宴席好不热闹,宾客一个接一个地给钟业敬酒,送祝福语,把钟业哄得眉开眼笑、脸色通红,甚至就连脚步也变得晃晃悠悠,逼得钟九时时刻刻都跟在钟业身旁,免得摔倒,惹人笑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趁着大家意兴阑珊之际,旬青云站了起来。

众人见县令突然站起来,纷纷闭嘴,结束了自己圈子的小讨论,偌大的院子慢慢安静下来,就连院中端茶送菜的小厮和侍女也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

旬青云见时机差不多了,脸色红彤彤地端着酒盅说道:“在这里,首先让我们把酒满上,举起酒杯,祝贺钟员外喜得龙凤!”

见众人都端起酒盅,旬青云一仰而尽,众人也急忙跟上。

钟业也起身回敬众人,喝完杯中酒之后重新坐下。

旬青云不紧不慢地又倒了杯酒,双手端着酒盅举到身前左上方说道:“这第二杯酒敬镇北王。”

说完,旬青云再一次一仰而尽。

众人虽是疑惑这和镇北王有什么关系,但身体却不迟疑,也是一仰而尽。

待众人喝完,旬青云眼神扫了一圈继续说道:“想必大家一定非常疑惑,为什么这第二杯酒要敬镇北王?”

不待众人回答,旬青云面带微笑:“就在鄙人来之前,县衙接到镇北王府的公文,公文上说镇北王喜得嫡世子,免除赋税一年。”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大都满面笑容,在旬青云的带领下又敬了镇北王一杯酒。

赵国将全国分为北部、南部以及中部,进而又将北部细化分为西北道和东北道。

镇北王府位于西北道,并且西北道下辖各州的赋税全都由镇北王府自行处置,不必再转交京城。

因此镇北王免除一年赋税,在场的富户、豪绅自然是乐开了花。

敬完酒,旬青云才坐下,众人也都在自己的小圈子内谈论免除赋税一事。

但宴会上却有一人心中一动,就连酒都醒了大半,逐渐清醒,而后无奈地叹了一声:“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宴会结束,酒酣人醉,各家逐渐离开,旬青云也在钟业的搀扶下来到马车前。

旬青云眼睛微眯,带着浑身酒气,揽着钟业的肩膀说道:“恭喜老弟,从此儿女双全,今天哥哥我很高兴。”

钟业也笑着附和道:“托哥哥福泽庇佑,小弟我才有这福气。哥哥放心,晚上就把东西送到贵府上。”

旬青云见钟业心中有数,开怀大笑道:“你办事,我放心,走了。”

钟业把旬青云交给身旁的旬家小厮,恭敬地俯身站在路旁,看着旬青云上马车。

直到旬青云的马车走了很远,钟业才直起腰板返回家中。

钟业想也没想便朝着俯兰阁走去,可刚穿过一进院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先回书房换身衣服,这个样子熏着依兰和孩子怎么办?”

说着,钟业就要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传来一道声音。

“老爷,二少爷和三小姐出事了!”

钟业猛然回头看向刚才说话的婢女,嘴唇颤抖着说道:“你说什么?”

“二少爷和三小姐出事了,现在都昏迷不醒!”

听到这里,钟业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也不受控地倒向一旁,幸亏钟九眼疾手快,急忙扶着钟九才不至于倒地。

钟业眼神剧烈波动,而后茫然地看向钟九。

钟九见钟业有些要失神的样子,急忙摇晃钟业的身体,并大声呼喊:“老爷,老爷……”

钟业感觉世界都在摇晃,感觉远处有人在喊自己,但是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地步。

钟九见老爷没有回应自己,急忙腾出手猛掐钟业的人中,嘴上不停地喊着:“老爷、老爷……”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喊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大,钟业慢慢回神,嘴上呢喃着:“阿九,阿九……”

钟九听到钟业喊自己的名字,笑着激动地回应着:“老爷,阿九在,阿九在。”

思绪逐渐清晰,钟业也终于回过神,努力使自己站稳:“快去医馆请大夫,快去!”

“禀老爷,已经有人出去请大夫了!”

钟业点点头,也顾不得换衣服,脚步踉跄着向俯兰阁走去,钟业一步三晃的样子吓得钟九急忙上前扶着。

另一边,静安居中,大夫人正悠哉悠哉地品茶。

“禀告夫人,事情都已办妥,俯兰阁那边已经翻了天了。”

王妈妈虽然表面平静,但依然难掩语气中的激动。

大夫人得意地嘴角微微勾起,而后随意地问道:“老爷现在在哪?”

王妈妈刚张嘴还没出声,便又马上闭上,没有多说什么。

大夫人摇摇头,无奈地苦笑着:“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在这世道,他是个好男人,可是他不能单独对我一个人好。”

尝了口茶,大夫人看着手中的茶杯说道:“这茶,没什么滋味。王蔷,去给我烫一壶酒,告诉厨房做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地醉一场。”

王妈妈担忧地看着大夫人,想要劝阻,却被大夫人挥手阻止:“今天可是他宝贝儿女的满月宴,大好的日子,没有酒怎么能行呢?”

王妈妈眼角含泪,默默转身离开。

依兰阁

当钟业赶到二夫人院中,大夫也恰好被婢女带进来。

“老爷,快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一看见钟业,二夫人哭的梨花带雨,身体颤抖地央求着。

“不怕,不怕啊,一切有我在,况且大夫已经来了,不怕啊。”

钟业急忙来到床边,把二夫人抱在怀中,手掌颤抖着轻轻地安抚着。

大夫来到钟烁和钟毓身边,抬手开始摸脉。

钟业和二夫人担忧地看着大夫,心中满是焦急。

随着指尖按动脉搏,大夫眉头深深皱起,而后打开医箱取出银针,扎了几处穴位,又重新摸脉。

时间一点点流逝,钟烁和钟毓依然昏迷不醒。

大夫的眉头却是皱得越来越深,而在一旁等待的钟业和二夫人,眼睛紧紧地盯着大夫,见到大夫这副模样,心中的希望一点点消失。

果然,没过多久,那大夫将银针悉数拔出,转身对钟业和二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钟员外,恕老夫才疏学浅,不知病因,实在是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二夫人惊呼一声晕了过去。

钟业抱着二夫人,焦急地喊着:“依兰,依兰……”

大夫立刻来到床边,让二夫人平躺,摸着二夫人的脉搏。

前脚儿女昏迷不醒,后脚爱妾惊厥昏迷,钟业心如刀割,身体痛苦地颤抖着,若不是有人搀扶,恐怕早就摊在地上了。

摸完脉搏,大夫抽出银针救治。

许久,大夫转过头对钟业说道:“员外,贵夫人生产没多久,便遇到此事,一时气血攻心导致昏迷。刚才老夫已经施针救治,再服用一些汤药,加以调理便会慢慢康复。至于贵公子、小姐,老夫实在是束手无策。”

钟业没接话,而是转身看了二夫人一眼,随后走到儿子、女儿旁边,看着他们有些苍白的脸蛋,身体不停地颤抖,朝着钟九等人挥了挥手。

大夫看着钟业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将银针收起后,背上药箱跟着钟九等人离开房间。

等到众人全部离开,房间中传出钟业痛哭的声音。

声音穿过门帘传到外面,院外众人,无不摇头叹息。

这时,兰芝从外面跑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

兰芝看了一眼还没离开的大夫,转身来到小姐妹身旁问:“少爷和小姐怎么样了”

周围的婢女都摇摇头,没有说话。

见状,兰芝立刻带着老道准备进屋。

眼看着兰芝就要将那老道领进二夫人房间,钟九急忙喊道:“兰芝,你要做什么?”

兰芝回过头解释:“当然是救少爷和小姐,这位是罗道长,医术很高明的。”

听了兰芝的解释,还没离开的大夫冷哼一声说道:“现在这世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行医问诊了!小姑娘,当心被骗了!”

身旁的钟九也是觉得大夫说的对,怒道:“兰芝,还不赶紧把人赶出去,再胡闹下去,家法伺候!”

这时身旁的老道朗声道:“诸位,生死有命,缘起缘灭,今日贫道云游至此,便与贵府有缘。既然如此有缘,不如一试,治好又或治不好,贫道都不收一分钱,如此便不存在骗与不骗,如何?”

大夫顿时说不出什么,就连钟九也都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不是钟家的主人。

就在钟九准备进屋请示钟业的时候,屋内传来钟业的声音:“请道长进来吧。”

兰芝立刻掀起门帘,让道长进去。

“老夫倒要看看,这老道究竟有几分能耐?”

说着,大夫背着药箱跟在道长身后,钟九见状也急忙跟了进去。

见道长进来,钟业没有多说什么,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孩子说道:“这便是幼子,那就请道长费心了!”

道长点头,没有废话,径直来到小床边开始摸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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