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几次?
严季科看着徐染洞察一切的眼睛。
点头。
沉默。
“那天。”徐染开口。
“我看见了你脖子上的痕迹。”那天严季科胡子拉碴的接视频,满眼疲累,徐染看到了脖子上的痕迹,并没有往这方面想。
“我还以为是蚊子咬的包。”徐染轻笑,很轻,几乎听不见。
“所以那天你们只是没有做,而已。”如果没有肌肤之亲,那吻痕哪里来。
严季科如果自己不愿意,难道推不开应瑜吗?
这些年,徐染见过太多的例子,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中了招,如果没有想法,就应该立刻马上去医院不是吗?
男人啊,犯了错,惯会给自己找借口。
“染染…”
“我不爱她,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严季科解释。
“后来还有吗?”徐染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到双腿间。
“你的身体,很熟悉她。”不然怎么会坐上去,就有感觉。
严季科脸色一白,嘴嗫嚅了几下。
“有过。”
瞒不了她。
后来,是应瑜找到了下药的人,来告诉他。
应瑜是明星,找了一个偏僻的清吧包间。
俩人聊了很久,从开始的,约定好以后都忘掉这件事。
到后来越喝越多氤氲灯光下不知道谁先开始,唇齿纠缠。
应瑜酒量不好,倒在严季科的怀里柔弱无骨。
严季科自然而然地到旁边酒店里开了房。
他想,送上去就走,但抱住的手感,又让他不自觉地心潮澎湃。
她躺在床上,拉住他,说她忘不了那天晚上,如果以后再不提,那就一晚,可以吗?
“如果你还是有顾虑,可以用这个。”
严季科看着应瑜拿出来那天晚上用的道具。
突然就意识到,她是有备而来。
最后,他没有走。
那一晚他也意犹未尽,如果是最后一晚,那又怎样。
“就一晚,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她笑,“好”
“别后悔。”他将她按在床上,白色的大床上因为承担了两个人的重量,压出了深深的褶皱。
她说,“不会。”
严季科这几年除了徐染再没有别的女人。
应瑜身材实在是好,腰细臀丰。
是他喜欢的类型。
严季科将道具扔到一旁,有完美的借口,他没有压抑自己。
道具自然是没用上,它只是寂寞时候的替代品。现在有更好的,用不上。
俩人突破禁忌,一晚上花样百出,又刺激,又疯狂。
应瑜缠着他要,没停。
他沉沦在应瑜一声声的“阿科”里。
那个时候他除了身体的快乐,甚至还隐隐有些心理的快感,想到如果徐染知道他和别的女人这样,会不会生气?
他觉得不会,她那样冷情。
然后又把所有憋屈都发泄在了应瑜身上。
————————————
“几次。”徐染问。
“三次。”严季科回答。
徐染闭了闭眼,掩下眼底的厌恶情绪,睁眼又看向他。
“严季科,收拾东西,搬走吧。”
严季科听到徐染说,眼里是藏不住的悲伤。
这样,她还要怎么和他在一起?
徐染想到离开之前的规划,此刻成了一个笑话。
徐染不再看严季科受伤的神情,就是这种表情,每一次,严季科犯了错,就是这种表情看她。
她顿时觉得恶心,起身,向房间走去。
“两个小时,从我家搬出去。”
“那你呢?你又有真心对我吗?”严季科有些恨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徐染停住脚步。
“在一起后的第一次,我感觉很舒服,很合拍,身体是欢愉的,但是情绪没有太大波动,说不清开心还是不开心。”
“今天用了一个新的姿势,我有些感动,也回馈了他,新的刺激新的感受。很喜欢这种感觉,我要对他好一点。”
“他又问我爱不爱他,不爱,但是我没有说出口,有些难过,所以有些疯狂,事后很爽。”
“阿黎,你说要是他知道了我和他在一起是为了治病会怎样。”
“病已经很久没有犯过,他是解药。”
“建议你不要现在跟他分手,毕竟他在你身边你的病就很少犯了。爱不爱不重要,你好,才最重要。”
严季科一句一句念出来。
徐染转身,看向他。
“你查了我的聊天记录。”
“是。”严季科苦笑。
如果没有查,他还不知道,从一开始,他自己不过是一个治病的工具。
那天,明明俩人已经说好了是最后一晚。
但应瑜反悔了。
之前她想,徐染救过她,撬墙角的行为实在是不好。
但那一晚过后她后悔了,已经到手的男人凭什么让出去。
她想起在BJ,黎畅那里因为好奇拍下来的徐染的病例。
她发给了严季科。
她承认她卑劣。
但是效果很好,她又成功把严季科约出来了。
这次她直接约在了酒店。
精心打扮,穿了最性感的睡衣。
严季科进门,就主动地,将他抵在门上,吻上他。
察觉到他有抗拒的意思,她说,“一次,和两次,又有什么区别?”
她勾着他的裤头,唇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难道,你不想我吗?”
严季科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俩人就换了位置。
“你真是个妖精。”他说。
然后低头,急切地,粗暴地。
“她的病,你一点都不知情吗?”应瑜在严季科身上摇晃。
似乎是戳到了严季科的痛处。
“想要我堵住你的这张嘴吗?”严季科将手从胸上挪开,摩擦她的唇。
说的是那天她用这里帮他。
应瑜附身,在严季科的唇上亲了一下,又咬上他的耳垂。
“搞死我啊。”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弄她。
应瑜双腿缠上严季科的腰。
严季科更狠了些,他,没有遇到过应瑜这样不怕死的。
放得开,什么花样都来。
让他很爽。
临走前,严季科又说,“这是最后一次。”
应瑜并不在意,只是让他查一查徐染的病情。
如果有必要,她也可以再去看看病例。
严季科穿了衣服就走,没有回答。
但思来想去,第二天回了趟临江岸。
走进了电竞房。
那里有一台徐染的电脑,长年登着她的微信。
她从不设防,所以严季科也查得顺利。
所有的徐染和黎畅的聊天记录他都看完了。
从他们在一起开始,徐染几乎每天都会汇报她的感受。
爱吗?
不爱。
在意吗?
不在意。
那些嘘寒问暖,都是感动的产物。
她只是在给他制造一种她爱他的假象。
这一次,是严季科约的应瑜。
他要她拍一下病例内容。
“报酬呢?”应瑜问他。
“你想要什么?”严季科反问。
“当然是,你。”那边回答。
严季科看到这个扯了扯嘴角,因为徐染的不在意,这些背叛似乎变得合理起来。
他回答,“看你表现。”
不到一天时间,应瑜就给他发来了房间号。
他前往。
应瑜竟然将徐染的完整病例拿了过来。
“怎么样,我的表现可以吗?”应瑜将病例交到他手里,说。
严季科只是翻看了前半部分,心如死灰。
原来过去,现在,徐染都没有爱过他。
颓然坐在那里,眼前的女人就成了慰藉。
尤其是应瑜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衣服。
这次的衣服,又是他没有见过的。
刺激的游戏。
从未体验过的冲击,让心中的愤与伤心似乎得到了释放。
应瑜俯在严季科的胸口说,“和她分手吧,和我在一起。”
严季科搅着头发的手一顿,没有回答。
“我从小就喜欢你,阿科。”应瑜看向他,将小时候遇见他的事情娓娓道来。
说完,她含住他胸前的红,轻咬,然后吻他的下巴,他的唇。
这招,对刚刚受情伤的男人太过有效。
严季科将她压在身下,一路向下。
“等我处理完和她的事情。”应瑜听见严季科说,
应瑜以为这是承诺,但他不知道。
多年以前,严季科就是这样哄了一个又一个。
那个熟悉的、浪荡的严季科,似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