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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棺材渗尸水...

我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夜色和空荡荡的灵堂,连忙拉住沐白的袖子站起身来小声说道:“不...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沐白没说什么,看了一眼灵堂里点点头:“走吧,时间快到了。”

我们沐白走进灵堂准备去我睡的房间拿外套时正好要经过灵堂旁的棺材,我突然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传来。

忍不住猛地一抖,忍不住心里直打鼓了起来,那个滴答滴答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忽然一摊东西流到我的脚边,我强忍着恐惧顺着那摊东西的方向看去。

竟然发现是灵堂里赵家大房赵大明的灵柩上在一直不停的滴水,这水滴声断断续续的,滴落的位置刚好在长明灯的旁边,那里已经积满了水,看样子已经滴水很久了才会流到我脚边...

我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有些疑惑的盯着屋顶看,最近天气预报没有说过有雨啊,而且这里是一楼,更不可能会漏水了。

刚意识到不对劲了,沐白的声音突然传来:“怎么不走了,不是说要去拿外套吗?”我连忙对沐白招了招手,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惊慌了:“你快过来看看,这个地方有问题。”

沐白反应很快,连忙折返了回来:“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我指着灵柩下面:“这里有水,好像...好像是从灵柩里渗透出来的...”越说我就越头皮发麻,这灵柩渗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更别提见过了。

沐白愣了一下,紧接着眉头紧皱,然后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把我往身后拉了拉,这才走上前去观察,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地伸出手在灵柩滴水的遗像上一抹,手上顿时沾了一片的水渍。

沐白搓了搓手指头,我忍不住咽了咽,心里不自觉的发慌,下意识间抬了抬头看向遗像,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我总觉得这遗像的表情有哪里说不出来的怪...

我怎么记得今天白天时看到的时候遗像上的人是嘴角向上微笑着的,可现在...嘴角的弧度好像有些微微朝下,整个面部表情让人看了忍不住一阵难受...

我咽了咽口水,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沐...沐白你看遗像上的表情,好...好像跟白天时不太一样了,他...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你说他该不会是…是在哭吧...这些水渍该不会是他流的眼泪吧...”

我能明确感受到沐白身影僵了一下,他沉默了两秒:“人死有异,必生祸乱。”沐白眯着眼盯着棺材继续说道:“看来今天晚上,不太平了,白溪村估计又要死人了。”

就在这时,我又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时候灵柩不是在渗水了...好像...开始变颜色了!

不仅是灵柩,我还看到从棺材底下也在渗水...不...那不是水,好像是血!

我已经开始忍不住头皮发麻了,整个人仿佛如坠冰窖般四肢发冷,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夜风一吹过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我拉了拉沐白的衣角刚想开口提醒,沐白却回头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慌,我看到了。”

那红色的血水没多少,混在那水里被稀释了不少,紧接着那血水就开始变了,像是浑浊的污垢,有点...像白油。

我头皮忍不住一炸,我好像知道那是什么了!

我攥紧了沐白的衣角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些该不会是尸...尸油吧?”

我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是我以前经常看类似的小说,就有说到过这样的...

沐白明显也想到了声音被变了:“去,去找一些草木灰过来,究竟是什么待会儿就知道了。”沐白脸色沉沉的,声音也不自觉的透露出凝重。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的模样,心里直打鼓,这时也顾不上害怕了,连忙跑去院子里盛了一大铲子草木灰。

这两天都在办丧事,院子里自然也就用来生火做饭了,在农村草木灰并不难找,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来了来了,这么多够不够?”他只说了一句“够了”就连忙接过我手里的铲子,把这些草木灰洒在了棺材底下正在“渗水”的地方。

我在一旁帮不上忙,不禁有些烦躁,心中也有些难过,只会拖后腿,真是太笨了。

但是没让我烦躁难过多久就开始一阵阵恶心...当然了不是因为孕吐,而是从棺材里滴出来的白油格外的恶心让人作呕,我强忍着干呕问沐白:“这是到底什么东西,怎么能那么臭!简直比死了两周正在腐烂的猪肉还臭,呕!”

看得出来沐白也想吐,但他忍住了,他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说道:“你猜对了一半,这是尸水,尸油是要经过特殊手段炼化的。”

我强忍着恐惧和恶心指了指那些东西:“那现在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总不能任由着它们到处流吧,怪恶心的...”

沐白叹了一声:“先用草木灰盖住吧,然后在烧点纸看看...”

我俩对视了一眼正准备去拿草木灰,忽然从大门口灌进来一阵阴风。

这风阴就像冬日里的风一样冷得刺骨,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同时外面院子的大门一下子砰的一声就被大风推开了...可是...我们明明上了两把大锁的,就算台风来了都不一定顶得开...

这风怕不是从阴间吹来的吧...

树叶和细沙子都吹了进来,一时间院子里狂风大作,风沙迷得我俩都有些睁不开眼了。

与此同时,挂在大门口的风铃也跟着叮叮当当的响起清脆的声音。

那声音毫无美感,叮叮当当的就像来自地狱的丧钟,我头一次觉得风铃这种东西是那么的诡异,真想不通小时候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在床头要挂一个,奶奶不给挂还哭得昏天黑地的。

我想...我一定是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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