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背对着我的那个女人
一瞬间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我也不自觉的离他远了几步,杨大勇这才感觉到了后怕,连忙朝沐白跑去扑通一声朝他跪下。
“大师!大师!求您救救我吧,我...我好像真的摊上大事了,您一定要帮帮我啊!”一边说着一边双手紧紧拉住沐白的裤腿。
沐白被他吓了一跳,差一点点他就走光了,气得他连忙掰开他的手将裤腰带拴紧,不耐烦的转身就走:“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就再三叮嘱交代过了,喇叭也一直在循环播放着,你非要作死我也没办法了...实在不行,你就找个道观先去避避风头吧。”
杨大勇一听连忙砰砰磕头,然后匆匆忙忙的就走了,可能是去找道观了吧!
我和沐白本来想走的,可现在道路不通,走山路更是不可能,农村的山路十八弯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我们对这边的山路也不熟,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迷失方向,更何况这大雾从清早开始就没有消散的迹象...
相反的...大雾的浓度还升高了,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都有些模糊看不清脸了。
没办法,我俩只好又在赵家借宿了一晚,距离赵老爷子头七回魂夜还有几天,那个扎纸匠又受了伤,或许...可能这里还是暂时安全的。
反正沐白也不是吃素的,冥青封也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只能在耗一晚了。
沐白这些天已经很累了,一回到赵家就要睡觉了,他都睡觉了,那我一个人待着也害怕,索性也睡觉了。
不过我睡的是沐白那个屋,我那个屋子之前多出了那个纸人,我是不敢在睡了。
话说那个纸人沐白说他暂时还不能处理,只能等回到柳家村才能让他师父处理,那个纸人他用红绳绑起来了,应该是不会在乱跑了。
我躺在床上刷着手机不知不觉就睡过了,再次醒了是被猫叫声吵醒的。
不知道是谁家的猫发情了,叫声跟刚出生的婴孩的啼哭声一样尖锐刺耳...
我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心里其实蛮无语的,这家人这事也太那什么了吧,吃饭都不叫一下。
此时屋子里已经乌漆麻黑的了,我整个一下子就清醒了,因为我突然记起来自己睡觉前还特意把灯打开了的...
就是怕睡过头了睡醒来房间里乌漆麻黑的,昨天晚上就是因为睡醒来房间里太黑才错把那个纸人当成抱枕,这可给我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
此时我的心情就跟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浑身都在发冷,让我瞬间就毛骨悚然了起来。
此时此刻我是无比的痛恨自己的想象力,要是我是个智障多好,就不用体会到什么叫害怕了!
我的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浮现出昨天那个一人面对面和我躺在一起似笑非笑的脸,吓得我连忙起身去摸索床头的手机和电灯开关。
可是!手机竟然不见了!
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不安和恐惧,连忙摸索着电灯的开关,还好老天爷给我关上了一扇门的同时还给我留了一扇窗。
我用力的按了按开关,没有反应?
握草,开心得太早了乐极生悲了?
天老爷你好狠的心,门儿都没有也就算了,连窗都不给我留?
呜呜!
现在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几点了,这种未知的恐惧感让我有些欲哭无泪,我在想是不是赵家人趁我睡着了搞的恶作剧报复我之前打他们还电路出问题了又或者是停电了。
我只知道这样的处境快要让我疯掉了,忽然,我灵机一闪,冥青封给我戒指里有我之前准备的备用手电筒!
我刚拿出手电筒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喊声,像是沐白的声音,但听得不是很真切,我想出去看看的,但还是很犹豫,万一不是沐白而是那些脏东西该怎么办...
正纠结着,房门突然嘎吱一声被什么给大力的推开了!
我被吓了一跳,心脏都快骤停了,四肢都已经发麻冰冷了,手电筒也掉在了地上,我连忙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对着门口照去。
可门外静悄悄的,沐白的房门还是紧锁着。
我感觉整个二楼静悄悄的,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静...实在是太安静了...连虫鸣的声音都没有。
这样的氛围简直要把我逼疯,就在我崩溃的时候,隐约听见一声“嘿嘿”的轻笑声。
那声音很空灵,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样,我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再也受不了了大声喊道:“谁!谁在那里?别...别装神弄鬼的,出来!”
“嘿嘿~来找我呀~来呀~”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是个女声,虽然在笑,但我却听出了哀怨的味道。
我现在已经疯了,冲上去就要把门关上,可在触碰到门的一瞬间,我猛地发现这个门好像被悍在那里了一样,无论我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
我这一举动好像惹怒了那个声音,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凄厉尖锐:“来找我啊!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快点来啊!”
我踏马的真想拿个筛子堵住那个声音,烦死人了!
但我也只是敢想想,立马转身就想冲回被窝里,毕竟...被子蒙住头和四肢好像能隔绝一点恐惧,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了,身子缓缓面向大门的方向,然后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我现在心里忍不住直骂娘,一万个草泥马忍不住奔腾而过,第一次恨不得自己是个残疾人,更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
这都什么事啊,为什么要我经历这些,啊啊啊!
身体正不受控制的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去,然后是院子里,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我就愣在了原地,院子里有一个人影正背对着我站着,是一个女人,穿着拖地的红色长裙子。
我的心止不住的砰砰直跳着,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正当我绝望时,那个身影慢慢地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