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奇怪的老邓头1
冥青封突然抬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别想这么多了,正事要紧。”
我还以为他要打我,缩了缩脖子讪笑一声然后吸了吸鼻子闷闷的点头:“知道了,把东西还回去了以后呢,我该怎么做?”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我转头看向冥青封...可身后竟空无一人!!!!
啊啊啊!气死我了!
刚刚还说会保护我的,结果一转头又给我玩失踪,男人果然靠不住,臭冥青封诅咒你下油锅煎三十遍...不,三百遍!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透心凉心飞扬!
那股冷风好似从地狱底下刮出来似的,刺骨钻心的冷,让我有一种背脊发凉头皮发麻的恐惧感觉。
猛地,我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小溪对岸,层层浓雾迷蒙之中,我看见了一抹若隐若现的光亮...
好家伙,不用怀疑我肯定又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妈妈酱,瓦达西是什么很不吉利很衰的人吗?
不然为什么老是逮着我一个人不放呢?
为什么呢?啊?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用仔细一想也知道小溪对面怎么可能会有亮光呢?这里可是九狼沟啊,附近十里八乡让人闻风丧胆的九狼沟啊。
这个鬼地上连盗墓贼都不愿意来,更不可能会有人住,再加上现在深更半夜的更不会有人来上坟点烛,所以这亮光是怎么来的呢?
我倒是想跑,可是爷爷的玉佩还没来得及还回去呢,来都来了我总不可能将东西一丢就任由着我爷爷的坟就这样裸露在外边吧?
唉!难啊,做人更难!
那光亮离得远看得不真切,我使劲揉了揉自个儿的眼睛,再细细一看,好家伙!
那哪是什么光亮,分明是一团鬼火!
亮光中还包围着一团绿油油的色泽,最外层还包裹着一圈朦朦胧胧的蓝色光晕,一簇一簇的在那里跳跃着。
呜呜...我好害怕啊,那可是鬼火啊,冥青封这个混蛋竟然把我一个人丢下扛事儿,亏他还是个男人,呸!他就不算个男人,呜呜!
鬼火可是死人的怨气聚集的啊,虽然没有鬼那么恐怖,但是对付我这个弱鸡来说那简直是绰绰有余了,杀鸡焉用牛刀?
“是月月吗。”正当我自己吓自己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我连忙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如有打扰冒犯还请见谅,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这九狼沟埋了这么多人,谁知道是不是遇到哪个“熟鬼”了?
这里不是只有我爷爷一个特殊的存在,我们村与那些脏东西打交道的老一辈的人也不只有我爷奶,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我爷奶本事大而已。
像那些算命的也算是特殊的人,还有那些仙婆给人看事的也算啊,做这些事情的人都是在损阴德,但不做又不行,毕竟有些人天生就是适合吃这碗饭的。
不仅损阴德还伤身体,所以都是早死的多,她们又与常人有异,所以死后也只能葬在这九狼沟附近算是镇压。
身后的声音见我没回答,转了一圈转到我身前来,手电筒的光一下就打在了我的脸上:“还真是月月丫头啊,你在这里干啥哩?”
我下意识的抬手挡了挡那光亮,那抓着手电筒的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将光亮对向别处,我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失策了...竟然是村里的老邓头。
老邓头无儿无女的,连个老伴都没有,听村里人说他父母在他八岁的时候就死了,老邓头小时候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吃饭都成问题了更别提上过学读过书了,因此他一直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的,平常就在附近村或者镇上打打零工或者捡捡瓶子拿去卖。
日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可麻绳转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难人,听说老邓头五十多岁去帮隔壁村的建房子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瞎了一只眼睛...
那户人家本就是个霸道的人家,老邓头就一个人,自然斗不过人家,也没什么文化自然想不到要报警之类的,那户人家就随便赔了点钱就将他打发了。
老邓头瞎了一只眼睛后就更加沉默了,不过他小时候对我还挺好的,每次有什么好吃的糖果都会偷偷塞给我。
我知道他对我好不过是因为觉得我和他有些同病相怜,毕竟我小时候挺不招人待见的,除了...秀秀,我就没有其他朋友了。
回来这么久了我都没有见过他,没想到却在这儿碰上了。
我吞了吞口水,手里的电筒光悄悄照在了他的脚边,呼...还好,有影子,是个人。
哎呦,吓死宝宝了。
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惊弓之鸟似的,一有点动静就要被吓个半死。
好久没见过他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被生活压弯了腰,微微驼背着,人也变矮小了许多,而且脸皮也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许多。
我看着他这模样又心酸又害怕,老邓头那只扎破了的眼睛,白色的肉球在看我的时候微微转动着好像还有种往外翻的感觉,给我看得心里直打鼓,说实话我被他吓到了。
再加上他竟然穿着个麻布衣服,大晚上的让人看了感觉他在穿死人的寿衣似的。
唉...看来他过得还是那么艰难,如今国家政策好了,像他这样的孤寡残疾老人应该也得到了保障才对,怎么还是这样呢...
或许是他节俭惯了吧。
我轻轻地拍了拍自己那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强压下恐惧颤抖着叫了一声:“邓大爷。”
老邓头连忙“哎哎哎”应了几声,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咋的了?月月,你大晚来这儿作啥哩?”说着话老邓头鼓鼓囊囊的肉眼滴溜溜的转悠着,怪吓人的。
“啊!没…没事啊…我给放假回来了来给爷爷烧纸,他…他…昨天晚上给我托梦了。”光顾着看他的眼睛了,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随便找了个这么拙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