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他是女娘
最近沈三三一直昼伏夜出,谢易之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有几次晚了路过铺子时,本该在傍晚就歇业的天下第一楼,却是灯火通明的。
“男君...”持剑欲言又止。
“沈娘子人呢?不是说让你把她请过来吗?我们两个一起合伙开铺子,这都过去多久了,团圆节都过了,我这棉衣都穿上了,每个月只收到钱,却见不到她人,这让我不禁怀疑她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买卖!”
谢易之有些生气,她特意寻了之前当过御厨的人,做了这道特色菜,想着沈三三应该爱吃,没成想已经五次了,都没请到人,不禁有些生气。
“您就是想见沈娘子,干嘛说那些借口呀,怪不自然的。”持书还是一如既往的擅长拆台。
谢易之抓起筷子就扔了过去,正好插在持书的头发里,“你这个月的月钱没了!持剑去套马车,咱们去瞧一瞧,她到底在搞些什么把戏?”
“喏!”
持剑马车驾的很平稳,车轮滚滚,很快就到了天下第一楼。
天下第一楼的正门关着,侧门却开着,从侧门能直达二楼,谢易之下了马车,本想进去的,却被一个不长眼的人拦在了门外,那妇人长得膘肥体壮,他又不能硬闯,最主要的是,那壮妇人是新从人牙子那买来,除了沈三三她谁也不认识。
“我是天下第一楼的老板,你拦我做什么?”谢易之已经耐着脾气在跟她讲话了。
“老板是我们沈娘子,不是你。”
任凭谢易之怎么跟她好说歹说,壮妇人就是不肯放他进去,后面的女娘们倒是放进去了不少。
谢易之已经耐不住脾气了,向后退了一步,“持剑将她扔出去!”
“喏。”
壮妇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飞出去老远了,脊背撞在墙上,疼的她倒吸了好几口凉气,身体蜷缩着倒在地上,就是想和沈三三示警也来不及了。
“啊——”
一声尖叫响起,沈三三吓了一跳,立刻循着尖叫的声音走了过去,就看见谢易之抱头躺在地上,被一群女娘们围着打,持剑戳在一旁,几乎要和柱子融为一体了。
“几位贵客怎么了这是?”沈三三想直接救人的,但是想看谢易之再吃一会儿瘪,所以就选了一个温和点儿的拯救方法。
其中一个女娘插着腰,有些生气的说道:“沈娘子,你这生意是怎么做的?这么大的外男闯了进来都不知道,万一被他偷窥了里面的女娘是用贴心棉怎么办?这是被我们抓的及时,如果我们抓的不及时,我都不敢想象后果。”
“抱歉,抱歉,实在抱歉。是我没讲清楚,让大家误会了。”沈三三赶紧道歉,什么都别说了,顾客就是上帝。
“什么误会?”另一个女娘问道。
话头一开,也就代表着有了缓和的余地,沈三三也就可以救人了,她蹲下身子将谢易之扶了起来,“诸位娘子们误会了,他并非男人,其实是女娘。”
“沈娘子是不是熬夜熬的久了,出现幻觉了,现在竟然开始睁着眼说瞎话了,他若是女娘,那我们是什么?”
对方情绪有些激动,眼看着就要压不住了,自然得将能说会道的人派出来,沈三三随手将班昭抓了出来,“沈某绝对没有欺骗大家,如果大家不信的话,就让班掌柜来给大家解释吧。”
班昭原本在吃瓜,一下子竟然被人抓出来切瓜,她拼命的找沈三三挤眉弄眼,收到的只有沈三三的笑,碰上这么不靠谱的女君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认命的硬着头皮解释了,还好她的故事储备量足够丰富,不然都解释不清啊!
“其实是这样的,这位女娘身世十分可怜。”为了让故事的可信度高一点,他甚至从袖子里抽出了锦帕,准备着随时擦眼泪,“这位女娘出生在一个高门大户,他阿母是大户里的夫人,却不得他阿父的喜爱,日子过得非常艰难。他阿父非常不是个东西,宠妾灭妻,对他阿母不管不问,甚至想把全部家产都给那妾室所生的儿。他阿母为了给他争取一点儿产业,从小就将他当做郎君来养,对外也声称自己生了个男娃。他对女性的知识一无所知,又再加上从小生活凄苦,已经长到这么高了才第一次来葵水,这不就来买贴心棉了吗!想必大家,一定不会因为他的外貌,就不接受这样可怜的女子,对吗?”
班昭编的沈三三都快哭了,有几个包子性格的女郎更是直接掉下眼泪,凶女郎半信半疑,“我还是觉得他是郎君,你让他说句话试试。”
以谢易之那种宁折不屈的性格,让他装女人比弄死他还难受。
沈三三看了眼他,大脑飞速运转,“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如果大家实在是不信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沈三三没有说话,反而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大家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办法,她将手伸到了谢易之的胸膛上,用力的捏了捏,果然够大,想必这家伙也是个练家子,肌肉都快将衣服撑出来了,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这个东西只有咱们,那些男人可是没有的,这位女娘的比一般人的还要大一些,大家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来捏一捏。”
谢易之瞪大了眼睛,他痞气十足的将沈三三的手从自己的胸膛上拿了下来,恶狠狠的盯着她,恨不得将她咬碎了整个吞进去。
“我不信,我替大家试上一试。”凶女郎说着就将手放在了谢易之的胸膛上,捏了捏,虽然不如自己的柔软,有些硬邦邦的,但比自己的要大,再加上之前班昭说,这人从小被当成男儿培养,也倒是合情合理,“果然是女娘,刚才实在是抱歉了,这位姐姐。”
“我也来试试。”
“还有我,还有我。”
沈三三一脸奸笑的看着被人群淹没的谢易之,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持剑靠在柱子上捂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