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孟烦了
这几天,炮灰团这边得益于王志飞的资助,吃好、喝好,一个个跟着王志飞去附近的林子里锻炼。
没枪就练体能,练格斗,唯一让王志飞头疼的有三个~一個是和大姑娘一样的林译,一个是胆子太小的谷小麦,根本不敢下手,还有一个就是迷龙。
迷龙有点儿小傲娇,刚开始时候仗着自己有吃有喝,不稀得和王志飞他们裹到一起,后来看大家都练起来了,他倒不好意思参与进来了。
王志飞想了想,反正他们现在训练的也只是体能和丛林作战什么的,迷龙这家伙,壮的和一头牛似的,根本用不着锻炼。
至于丛林作战~反正他那猪脑子也不会指挥,干脆走原著,当他的机枪手算了。
现在王志飞就等着上峰一封电报了,得了电报,他就可以重新拉起一支队伍,到时候是往南还是往北,那就随便了,反正只要是打小嘎嘎,往南往北都可以。
他在等着电报,可是他不知道,一场正针对他的阴谋正在展开……
……
“我说团座儿,你一团座和姆们一帮炮灰儿搅合到一起干嘛?和姆们能有什么好?除了这一身的虱子,你连个蛋都落不下。
姆们就是一坨烂泥,你怎么摔,也乎不上墙……”
孟烦了一瘸一拐的出来,靠在门框上,言语中带着摆烂。
“泡你的病号去吧!兽医,下次治腿的时候,顺便把他给我毒哑了。
打仗时候你要是张嘴,绝对枪毙!开口就是扰乱军心!”
王志飞看过他的伤,虽然孟瘸子穿的比谁都脏,但是他那个纱布却经常换洗。
孟瘸子来的时候,王志飞正去外面买粮,这孟瘸子不愧第一毒舌,几句话怼的林译面红耳赤,奉承了几句迷龙,让迷龙乐的五迷三道的,不到半个小时,和炮灰团的几个人聊得火热不说,还搞定了兽医,让兽医拿出干净的纱布给他换了一下药。
当他得知有王志飞的存在以后,眼睛一亮,想着让王志飞这个冤大头给他治腿。
王志飞一眼就看出他的真面目了,我可以给你治,但是绝对不是因为伱比我聪明,骗了我给你治。
而且,他那个伤,也不是太严重,要不然他也不会跑这么远了。
孟烦了纯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他一开始时候就投诚陈志飞,别耍小聪明,王志飞就给他治了,可惜。
这孟烦了来了以后,说自己是什么英雄,正面作战、七进七出……
说的和画本似的,简直入小嘎嘎军营如无物,还说他这条腿是为国丢的,这条腿就该国赔给自己云云。
王志飞只是嘲讽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批的他体无完肤,并且指出:就你那伤口,一看就是从后面由下往上刺的,你说你是拼刺拼的?
小嘎嘎个头儿是不高,但是刺你大腿也不至于由下往上,刺大腿那么高还由下往上刺,刺你的小嘎嘎只有一米高吗?
呵呵,老子是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团长,可不是阿译那种一仗没打的军官。
怎么死的没见过?你这个多半是趴地上装死,被小嘎嘎背后攮的吧?
不过,你也挺能忍,小嘎嘎打扫战场,攮你的时候,你只要吭一声,绝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群没人性的玩意,折磨人的法子可不少。
孟烦了被王志飞揭了老底儿,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一时间面子过不去,和陈志飞黑脸了。
当时他兴许是想:团长又怎么样?都来溃兵收容所了,你要是有一点儿门路,你也不至于来这里啊。
小太爷的脾气一上来,梗着脖子走了。
过了两天,他打听到了王志飞的具体情况,再加上要不是兽医死皮赖脸的给他偷了点儿病号餐,他连填饱肚子都办不到,于是,孟烦了又死皮赖脸的来找王志飞。
当然了,这里面有几分真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群人里,烂的最深的,就是他和阿译,阿译本身就是个烂人,他不应该当兵,他应该去当一个教员或者学者。
孟烦了是三观被崩碎了,知道的太多,哪怕挣扎,也看不到一丝光亮,只能摆烂。
所以,想要激起他,还需要让他再绝望一次。
昨天,王志飞让郝兽医假装告诉他:他的腿再不救治,就得截肢了。
今天,孟烦了就堵在门口嘲讽上王志飞了。
他这是想和王志飞搭茬儿,不搭茬儿怎么说腿的事儿?
“呵呵,也有那么一句话,墙倒三遍出好泥,之所以是烂泥,还是摔的不够。”
“团座,那您也摔摔我呗,看看我这块烂泥能不能上去。”孟烦了递给王志飞一块毛巾,洗的很干净,看的出来,他很用心。
“不摔,他们是身烂,摔摔就能用,你属于心烂,怎么摔都摔不出来。”
王志飞往里面走去。
“团座!团座!过去聊聊?”孟烦了一把拽住王志飞,要去那边聊聊。
“聊聊?”
“聊聊!聊聊!”
“那就聊聊!”王志飞和他来到收容所后面的一片乱葬岗,这里埋着王志飞还没来之前,被郝兽医送走的伤兵们。
自从王志飞来了以后,伤兵都是一些小病,基本上都痊愈了,就剩下孟烦了一个了。
以前不辣说:后面埋的是死的,前面住的是快死的,都差不多,谁也不嫌弃谁,挺好的。
“团座,我家在北平,家里还算殷实之家,寒窗苦读了十六年,品学皆优十六年,一门心思的想抗击小嘎嘎,一门心思的满腔热血,壮怀激烈。
瞒着父母跑去当了兵,先斩后奏写信给了家里,家父暴怒之后,写信给我说:既然当兵,自当保家卫国,他只当没我这个儿子……”
“你可真够孙子的。行,你接着说,你接着说。”王志飞没忍住说道。
孟烦了被打乱了节奏:“我说道哪儿了?”
“你孙子!”王志飞接口说道。
“对,我孙子,我孙子,我,大爷的,什么我孙子啊,我怎么就孙子了?”孟烦了有点儿演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