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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吾皇万岁

两小时前,仙山。

乌云盖顶,阴风怒号,仙山被某种不详的气息所笼罩。

仙山剑客们在封印吾皇万岁的洞穴前,面色肃穆,手里拿着清一色的‘惧水’光剑。

从他们脸上滑落的汗珠,不安的眼神,还有湿润的手心来看,他们很紧张。

腰间挂着酒葫芦的剑圣没有往日的慵懒,她的秀眉紧紧颦起。

八十年了,仙山从未出现这种状况。

这种情况的出现只有一种解释,吾皇万岁在冲击封印。

一种声音在众剑客耳边响起。

“咚。。。咚。。。咚。”

那是有节奏的心跳声。

“轰!”

轰隆之声响彻天地。

仙山从内部炸开,漫天巨石散落人间。

实质性地黑暗在断开的仙山中迅速聚集。

封印吾皇万岁的剑阵化作泡影,一道雄伟的身影在黑暗中显现。

漆黑如墨的巨蝠翅膀在空中翻腾着,要将天空撕裂。

巨大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每一根头发似火焰般跳动,双眼如同深渊,透出威严与冷酷,还有无边的暴虐。

仙山的植物在一瞬间枯荣,山上的动物哀嚎着失去声息。

黑暗散去,吾皇万岁的真实模样显现出来。

羊首,人身,蝙翼,蛇尾。

通体漆黑,身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符文。

吾皇万岁吐出一口浊气,仰头看苍穹,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咆哮声。

天上的云都被冲散,风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数道令剑圣熟悉的力量从四面八方而来。

剑圣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吾皇万岁。

她在吾皇万岁身上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魔影。

乌龟,蛇人,黑龙,女人,枯犬。

这是五只孽徒!

吾皇万岁的气息节节攀升。

它看向自己的巨爪,嘴角露出阴森可怖的笑容:

“力量,都回来了。

不,还差一点。

不死鸟的灵魂,懒惰山羊的记忆。

还有一些杂虫窃取了我部分力量,那些杂虫倒也无碍。”

那些杂虫说的是被灵性嫁接的人类。

他们只是拿走了孽徒的灵性。

对于吾皇万岁来说,价值远远比不上吃掉不死鸟灵活的孟兴,还有活着的山羊。

吾皇万岁看向远方,这一眼似乎看穿了时空:

“不死鸟的灵魂在他身上,山羊的记忆在另外的方向。

此时的他被我的分身拖住,足够我取走山羊的记忆。”

不死鸟的灵魂和懒惰山羊的记忆对它很重要。

吾皇万岁煽动翅膀,准备朝葫芦口的方向飞去。

“站住!”

娇斥声传来,剑圣持剑挡在吾皇万岁面前,俏脸冰寒:

“仙山剑客在,你就无法离开仙山!”

剑圣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发虚的。

此时的吾皇万岁比当年巅峰时候要强出数倍!

剑圣甚至不确定,吾皇万岁还是S阶么?!

吾皇万岁呲牙笑了:

“仙山剑圣,那便先和老友叙叙旧!”

吾皇万岁伸出巨爪,魔气瞬间滔滔至天际。

剑圣厉声道:

“仙山剑客!布阵!

为了这乱世,为了这满人间的无辜!”

剑客们眼神坚定起来:

“尊剑圣号令!”

剑客们布起仙山剑阵,无数符文在空中飘荡。

剑气四射,声势浩大,隐隐有青龙咆哮之声,黑暗都被冲散不少。

吾皇万岁双目瞬间猩红,恐怖的力量爆发。。。。。。

紧紧过去一刻钟。

仙山剑客们的尸体散步在仙山各个角落。

剑圣持着断剑半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关门弟子大山丢掉手中坏掉的惧水剑,连忙跑去搀扶师父。

吾皇万岁目露揶揄:

“本王不愿见这等生死离别,二位随风去吧。”

澎湃的魔力再度爆发。。。。。。

大山颤颤巍巍摘下剑圣腰间的葫芦:

“师尊,吃酒。”

剑圣双目死灰,听到大山的话后双目恢复了些许神采。

她白皙的手掌接过葫芦,仰头灌进嘴里,嘴角溢出一一抹触摸惊心的鲜红。

大山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剑圣:

“师尊,花钱。”

剑圣接过钱,拍了拍大山的肩膀:

“好徒。。。。。。”

话未说完,剑圣呆滞住了。

大山的身体如脆弱的纸灰一般,触之即散。

剑圣面无表情,拿过酒葫芦朝喉咙里灌入烈酒。

酒葫芦脱落摔在地上。

陪伴剑圣百年的酒葫芦也随风消散,里面有一张老照片。

照片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道士,还有一位背着长剑的少女,他俩没心没肺笑得灿烂。

剑圣咧开嘴洒脱的笑了:

“我说过,死都帮你看住吾皇万岁。

臭道士,老娘死了,没帮你看住,真是抱歉了呢。”

吾皇万岁威武的身躯僵了一下,它眼神中流露出人性化的复杂情感:

“如果本王输了,会让一切恢复原样。”

剑圣听不到这句话,她的感官已经消失了。

她自顾自地问道:

“出家人真的不能娶妻么?

八十年前伱就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娶我好不好呀?”

她的眼睛逐渐被黑暗所笼罩,纤细的身躯随着微风消散。

吾皇万岁捂着脑袋,一阵剧痛:

“该死的山羊,为什么你的力量被人类污浊!”

吾皇万岁眼里的人性消除,它狠厉地盯着远方,巨蝠翅膀一振,化作黑色流光消失在仙山。

。。。。。。

安管局,局长办公室。

老道士坐在蒲团上,老和尚坐在轮椅上,面前摆着象棋。

佛老笑呵呵道:

“又是一招臭棋!将军!师弟你又输了。”

老道士苦笑两声:

“老了,年轻时就下不过你。”

佛老重新摆着棋子:

“你怎么心神不宁的。”

佛老的余光瞥向神案上的九枚铜钱:

“归一算术,可要耗费不少心神。

天王索命,鬼帝招魂,天地人三气运大劫。

这是谁的卦象,怎么如此凶恶。”

老道士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不相干的人,咱们继续下棋。”

佛老笑了笑:

“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心思太重。拱卒!”

老道士拿起炮字,突然浑身一颤,手中的棋子掉在地上。

他满眼赤红,疯了似的去摇不知用了多少次的龟甲。

凶,凶,凶,大凶!

老道士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巴蠕动,不断张大,发出‘呃呃’的声音。

那是在极力压制自己,避免自己发出哭声。

佛老见情形不对,厉声问道:

“师弟!这到底是谁的卦象!”

老道士急促地呼吸着,像是渴死的鱼,终于他咽了咽唾沫,一滴热泪滚出眼眶。

他看向仙山方向,颤抖着嘴唇:

“好。”

佛老听了这个字,仓皇地抓着轮椅,从轮椅上摔落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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