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萧夜的雅室
一炷香前。
萧危望着挂起来的客满标牌,还有堵在门口正挥动着手中号牌的青年,一股无名的火气直冲天灵盖。
站在旁边的王冕阴沉着脸,怒道,“小子,你可直到我们是什么人,竟敢让我们排队抽号?信不信本少现在就让人砸了你这破店!”
“就是,英王殿下当面,竟敢如此轻薄怠慢,哼,赶紧让你们主子出来迎接,不然后果自负!”谢玉冷冰冰的说道。
在场的几人中,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背景影响力,任何一个都不逊色素来不得宠的萧夜。再加上英王萧危撑腰,他们更是没有丝毫顾虑。
“几位贵人,小店真的已经客满了,您如果不想抽号排队的话,明天来也是可以的。”陆延弓着腰赔笑道。
“明日?呵呵,本少爷觉得你这破店,怕是开不到明日!”宇文治走上前去,阴冷地盯着陆延,“让你们主家滚出来!”
陆延面色有些僵硬。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大红色锦绣云尾裙的女子走出来,对着众人盈盈笑道。
“实在不好意思,小店今日新开张,幸得京中贵人捧场,现在确实已经客满了,怠慢几位贵人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陶云枝盈盈笑道,“为表歉意,小店特意准备了会员卡,以后几位贵人前来消费,可打八折。”
说着,一个小姑娘捧着几张竹牌走上来,递到萧危等人跟前。
萧危并不看竹牌,反倒是面色阴郁地看着陶云枝,“你是这家店的主事?”
陶云枝一礼,“承蒙抬爱,奴家确是这家店的掌柜。”
“这店不是萧夜开的吗?竟然让一个女人来当掌柜……”王冕摇着折扇笑道,“倒是身段不错,模样也标致,怪不得能让萧夜那家伙看中,想必平日里没少伺候萧夜那小子吧。”
“哼,这女人我认识,也是教行司的一名罪妇。”宇文治阴笑道,“这一身皮肉能换来白金会掌柜,倒也算值钱。”
“什么白金会所,不过是青楼妓馆罢了,一群婊子跑出来立牌坊,真是笑话。”
萧危冷哼一声,惹得谢玉等人哈哈笑了起来。
“本少倒是不介意,就当是逛了一回窑子。”谢玉走过去,伸手朝着陶云枝手腕抓去。
“小娘子,莫不如今日就好好陪陪我,本少爷可比萧夜那家伙强多了,一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陶云枝退后一步躲开谢玉,声音冷了些,“诸位公子请自重,奴家开的是正经的店铺,可没有你想的龌龊勾当。”
“如果诸位想入店,那就抽号排队,如果想要闹事,我可要报官了。”
说着,几个护卫从后面走上来,神色凝重地拦在陶云枝身前。
“报官?呵呵呵,真是吓死本少爷了。”谢玉张狂地笑了起来,“京都的官,怕是还没有本少说话好使呢。别说京都令,即便是刑部尚书来了,也得对本少爷客客气气的。”
“小贱人,本少爷劝你最好识趣点让我等进去,再叫上几个小娘子过来陪本少,否则今日本少爷便砸了你的店,再将你这帮贱婢扒光了扔到朱雀大街上!”
谢玉说着招了招手,十来个候在身后的仆从冲上来,虎视眈眈地盯着陶云枝。
身后,英王萧危面无表情的看着戏,他倒想看看,等会自己那个废物弟弟出来,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们不要太过分……”陶云枝气得花枝乱颤,原本就巍峨的胸脯更是剧烈起伏。
“店里真的已经客满了,只剩下我家殿下的一间雅室,但那是殿下自己休息的地方,只有殿下能进去,万万不能给你们的。”
谢玉等人一听顿时笑开了,“还有这种地方,正好,我们今日就去萧夜的雅室。”
“不行,殿下正在里面休息,我不能让你们进去!”陶云枝拦在门口,转身对陆延急道,“赶快去通知殿下,就在内院最里面的那间雅室……”
陆延急忙转身就走。
萧危冷哼一声,也不顾白金会的店员阻拦,抬脚就朝着会所大门踹去。
身后的侍从也冲了上去,将陶云枝等人挡在外围,谢玉等人跟在萧危身后,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如果说京都谁最不想萧夜开店成功的,那必然是他无疑了,之前便是派晋侯之子曹赊去捣乱,谁知道那个废物不仅没能破坏了萧夜的事,还将自己搭了进去。
据说曹赊那家伙被晋侯打断了腿,到现在都下不了床。
今日听闻萧夜的店铺开业,他打好了主意前来拆台闹事,只不过听说这件事是父皇首肯的,担心闹得过分了惹了父皇不满,所以才拉着谢玉一众人,也算是分摊风险。
看样子效果不错,无论是谢玉还是王冕,都比曹赊那个废物强了无数倍。
几人就这个肆无忌惮地闯进了白金会,一路上嬉笑喧闹惹得鸡飞狗跳,直朝着内院雅间冲去。
白金会内院布置得很雅致,两侧各有好几个雅间,不过偏小一些,最里面的雅间最大,上面鎏金镶玉好不富态,门口处还候着几个身段妖娆的小姑娘,端着果盘点心站在门口。
就是这了。
萧危拧着冷笑,大步冲过去,抬脚就朝着雅间的房门踹去。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应声打开。
……
旁边的雅间里面,闭目养神的袁封,和趴在躺床上享受按摩服务的高申感觉情形不对跑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英王萧危抬脚朝着雅室房门踹去。
“英王殿下,不可!”高申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雅间大门轰然洞开,露出里面的三道人影。
靠在墙角处笑眯眯吃着葡萄,眼神戏谑诡谲的萧夜。
眉头紧皱面色不善,但却穿戴完好儒雅有仪的左相宋林辅。
还有刚刚从躺床上爬起来,浑身白花花一片,拿着浴巾捂着关键部位一脸窘迫难堪的胤帝。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萧危保持着踹门的姿势站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