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争夺暑假档
企鹅视频在国内各大视频网站中遥遥领先，因此陈炼金希望《青青子衿》能在企鹅视频独播，而且还是竞争激烈的暑假档。
下周二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陈炼金记得自己跟简溯说过准备一下，需要准备的不仅是文件，还有妆容仪表。
陈炼金亲自带队，沉默地看着走出来的简溯，高马尾配上藕色风衣，看起来是青春干净些。
但是，她能不能把黑框眼镜摘了。
把眼镜焊死在脸上的简溯还嫌不够，在鼻梁处和嘴角处多点两个黑痣。
人家林品如就是靠这样骗过渣男，简溯便当寻个心理安慰。晚点掉马，好让她在基层多与同事相处。
忙里偷闲的，简溯还能与陈芸聊八卦，这日子不比给光纤娱乐打工有盼头。
地头打理丝带的陈芸看起来时髦优雅得多，白开水妆容不喧宾夺主，露肩礼服优雅知性，再对比简溯。
陈芸悄悄与简溯耳语，“怎么办，我打扮的是不是太隆重了？”
“没有，出席正式场合就应该像陈姐你一样，但是我实在不擅长穿衣打扮。”
“这次项目你是主导人，我就一旁当个花瓶。”
这次来谈合作的是企鹅视频的运营官，英文名叫bibo，两方人马在创业园区会面。
陈炼金与比伯握手示意，并向对方介绍团队成员。
简溯找准时机递上策划案，看对方翻到哪一页做出对应的讲解。
比伯与身边同伴对视一眼，随后为难地“嘶”一声，“说起来，我们与贵公司是老牌合作伙伴了，经常坐在一块谈合同，但是明天暑假档的竞争过于激烈。我们公司自制出品一部新剧，预计在暑假档上映，这就占掉一个名额。”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从七月初到八月末，企鹅视频可以推出三部剧，还剩两个位置，不知······”
“其实，早在你们之前，另几家公司的负责人就来找过我了，我看好的有两部剧，一部是大话西游系列的玄幻剧，另一部是非遗主题的现偶剧。”
比伯纠结地叹口气，“我也对贵公司的这部剧的题材很感兴趣，不过近几年宫斗宅斗剧稍显颓势，上一部有影响力的宅斗剧还是五年前TVB出品的《落难千金》。”
简溯笑道：“比伯先生，我研究过企鹅视频去年的营收报告，比起古装剧与玄幻剧，现偶剧的粉丝盘稍小。
《青青子衿》的服化道与拍摄手法都是当前国产剧的最高水平，并且宅斗情节不落俗套，面向的受众不仅是年轻人，还有中老年人。
受众画像基本与《落难千金》重合，若是宣传得当，《青青子衿》未必不能成为第二个《落难千金》。”
“这几点，你们的策划案里有提过，不过谈生意也要讲诚信与先来后到，我与光纤娱乐的主管在饭桌上大谈特谈，总不能突然改变主意。”
比伯可不像是讲诚信的人，他说这话无非是想要获得更多的利益。
公司能给出什么条件，简溯不清楚，于是等待陈炼金的定夺。
陈炼金接过话头说道：“我与比伯总也是老熟人了，给个友情价，6：4分账改为5:5分账，不知你意下如何？”
“光纤娱乐给的也是5:5分账。”比伯皮笑肉不笑地摇摇头，似乎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比伯观察陈炼金的面色，踩着他的底线问道：“不如还是6：4分账，陈总你四，我六。”
狮子大开口，他可真敢想，陈炼金在心里冷哼一声，“说到底我也是给人打工的，这让我很难办啊。”
简溯眸中锐光闪过，“比伯总，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光纤娱乐的主管是什么时候与您谈的合作呢？前不久他们公司刚爆出拉皮条的丑闻，从上到下一通彻查，这时候您与他们沾上关系······”
简溯想了想最终还是止住话头，留给其他人猜想的余地。
陈炼金抿口清茶，“小简说的有道理，那件丑闻在网上引起不小的舆论风波，我们公关部的人轮流加班关注舆情，生怕波及到自身。比伯总，我说句实话，下次你与他们见面最好多留个心眼。”
“陈总你说的有道理，与光纤娱乐的合作我会慎重考虑。”比伯用纸巾擦擦手上莫须有的汗水。
简溯装若无意地盯着比伯的动作，说不定他根本没与光纤娱乐的人谈合作，把他们搬出来无非是想要盛世娱乐加价。
“比伯总，您说谈生意需要诚心，我们陈总就是带着百分百的诚心来的，《青青子衿》是我们公司下半年的大项目，实景拍摄，主演都是能抗剧的流量咖，与贵平台合作是想要互利共赢，您再考虑一下？”
陈炼金对简溯这时候的乘胜追击很是满意，在几人的劝说下，比伯最终点头定下合作。
“比伯总爽快，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把合同签了？”简溯说的是疑问句，但是没给比伯反驳的空隙。
站在一边当了一小时花瓶的陈纭递上文件与黑色签字笔。
随行律师附在比伯耳边轻语几句，修改几个不痛不痒的条例后签下名字。
比伯来时意气风发，走时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陈炼金一如既往地与他握手告别，在回程在路上扫眼后视镜。
这辆奔驰车C260是陈炼金的专座，他特地要求简溯与她同一辆车。
这话不能细想，陈芸不安地拽拽地简溯的袖子。
陈炼金是老油条，看出陈芸怕他行不轨之事，于是让陈芸跟着一块。陈纭局促地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而陈炼金和简溯坐在后座。
“小简，你专业能力和临场反应都不错，怎么毕业后履历有两年的空白呢？”
“当时年轻，想尝试些新鲜的事物，一不小心路走岔了，白白耽误两年的时间。”
“那你的家庭条件应该不错，有一定的生活保障才会不急着找工作。”
简溯看手机的手一顿，想着要不要在陈总面前哭惨，“我家在小地方嘛，经济水平也就那样，父母没给我物质上的支持，我边玩边接点小活，能养得活自己。”
简溯不经意地说道：“陈总管理一整个部门，竟然能看到我一个无名小卒的简历，在下真是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