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庭
“你说什么！佩顿不在家里？”
肖恩声音陡然提高，脸色难看至极。
“她去哪儿了？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她不准她出门吗？”
“这……大概是去找埃利奥特少爷了吧，老爷，小姐她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她铁了心想出门，我们哪里拦得住。”
赫兰德苦着脸说道。
“埃利奥特！哼，那还用说嘛，除了他佩顿还能去找谁？”
肖恩冷哼一声。
按理来讲，自家女儿攀上了埃利奥特家族这样的庞然大物，自己整个家族都会跟着沾光，说不定莱利家族洗白身份的契机就在这里，肖恩本应该大力撮合两人才对。
但他的态度却正好反过来，极不赞成佩顿跟托马斯·埃利奥特的恋情。
并非是肖恩看不清楚榜上埃利奥特家族的好处，而是他十分清醒地认识到埃利奥特绝不可能接受一个出身帮派的儿媳，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局。
相比之下，另一個黑手党家族萨巴蒂诺的少爷也对佩顿有意，肖恩更倾向于此。
“怎么回事，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时，肖恩的妻子莱利夫人走了过来。
肖恩没好气地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她，后者听完脸上也是一惊。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维克多·扎斯怎么失手了？”
“谁敢相信大名鼎鼎的扎斯连个助理检察官都拿不下？早知道我当初就该去请死亡射手。”
提起扎斯，肖恩就一肚子火。
“这个人绝对不能留，否则他会像条疯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我早就告诉过你杀检察官要慎重。”
莱利夫人一脸凝重地说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是经过一次暗杀后，那个乔伊·琼斯肯定会更加警惕，佩顿的庭审日就在后天，在那之前恐怕很难找到除掉他的机会。”
肖恩面色阴沉道。
“也就是说佩顿还是要上一次法庭？她会不会……”莱利夫人颇为担心道。
“上法庭能怎么样？这个家里除了她谁没被判过？埃利奥特家那个纨绔公子要是真心想娶她，不管她有没有服刑经历都一样！”
与此同时，哥谭海湾，米勒港口。
一对年轻男女在豪华游轮前深情相拥。
“等我出差回来，就为你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保证那将是哥谭有史以来最大的盛会。”
男子宠溺地笑道。
“嗯，我等伱，托马斯。”
女子甜蜜地点了点头。
“对了，佩顿，你后天的庭审……”
这两人赫然竟是佩顿·莱利与托马斯·埃利奥特。
“别担心，我父亲会帮我摆平的，就算他摆不平，我也绝对不会供出你的。”
佩顿不在意地笑了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
托马斯看了看手表，道：“出发的时间快到了，谢谢你来看我，我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说完，两人挥手告别，一个上了船，一个在岸上。
佩顿恋恋不舍地望着游轮看了很久。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托马斯转身上船之后的瞬间，那副沉浸在热恋中的宠溺表情突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止不住冷笑着的阴狠面孔。
另一边，哥谭中心医院，心脏三科，主任医师办公室里。
“你确定没有别的事情要说了吗，诺顿先生？我可以给你点时间再多回忆回忆。”
乔伊眯着眼微笑道。
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胸口的铭牌上写着主任医师艾弗森·诺顿。
此时此刻，这位诺顿医生仿佛刚刚见了鬼一般，脸色苍白，浑身虚汗，身体不停地打着哆嗦。
“没……没有了……我，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了！”
“真的？你敢保证没有隐瞒别的信息？”
乔伊怀疑地问道。
“我保证！我保证！我所说的全部属实，而且绝无隐瞒！”
诺顿医生急忙打包票道。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后天在法庭上你的证词和现在不符……”
乔伊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弧光。
“请放心，我绝对会实话实说的！”
“很好，只要你照实交代，我也保证不会追究你伪造死亡证明的。”
乔伊满意地点了点头，“十分感谢你提供的证词，诺顿医生，接下来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等乔伊走出门外，诺顿医生当场瘫倒在椅子上，汗水浸湿了整个背部。
“乔伊·琼斯，这个人简直就是魔鬼！哥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检察官？”
不久之前，乔伊找上门来，向诺顿医生亮明了自己的检察官证件，要求他说出埃利奥特主母的真实死亡原因。
一开始，诺顿医生并不把乔伊当回事，故作镇定地说死因是心脏病突发，反正尸体早就烧成灰了，不存在重新验尸的可能性，那人怎么死的还不是任由他说。
本以为乔伊会知难而退，结果这人就仿佛开了天眼一般，把托马斯·埃利奥特收买他伪造死亡证明的经过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不仅如此，这人似乎还能看透他人的心中所想，只要诺顿试图撒谎或者误导他的思路，就会被乔伊无情戳破，甚至反过来被套话。
更可怕的是，乔伊还说出了诺顿心中隐藏极深的几个阴暗秘密，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事实上，乔伊是纯瞎蒙的，毕竟阿图姆神只能得到yes或no的回答，好在黑心医生的龌龊事总有许多重叠的，乔伊一个个问总能问出来一两个，拿出来狐假虎威问题还是不大的。
总之，诺顿没多久就坚持不下去，倾盘脱出了。
从医院出来后，乔伊又火急火燎地去了一趟GCPD，跟戈登进行了一场谈话。
等乔伊从警局出来后，天色已经很晚。
“该做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就等着庭审开始了。”
乔伊内心满怀期待地想道。
自己能不能在哥谭打响名气，赚到第一桶金，就看这场庭审了。
时间飞速流逝，第二天乔伊也没有上班，而是在家里修炼了整整一天的波纹气功。
不知不觉中，这一天也过去了。
佩顿·莱利的庭审之日，正式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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