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他俩跑了
绿璃不解地问,“阁主,那这次要不要属下亲自动手?我保证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面具人的视线转向远处,仿佛若有所思。
“你先别打草惊蛇,那妖星或许并不像她长得那么单纯。”
大厅里死气沉沉,所有人都有点提心吊胆。
但一向行事谨慎、深不可测的阁主居然还亲自前往魔窟救她,这让她倒有点受宠若惊。
对于杀伐果断的琉璃阁阁主来说,最懂物尽其用,争取价值和利益的最大化。
死里逃生的绿璃立刻表明忠心,“阁主,请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都怪属下一时失手,差点害阁主暴露,影响了阁主的大计。”
“你,前去执行任务,却以失败告终。我不过是念你过去有功,将来对琉璃阁还有用,才留你一条命罢了。”
面具人的声音冷漠而严厉,仿佛冰封的寒风一般刺入人心。
果然他还是原来那个心狠手毒、才智无双,令琉璃阁上下皆闻风丧胆的琉璃阁阁主。
绿璃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并不敢抬头。
“琉璃阁一向奖惩分明,此次任务失败,算你失职,也得叫你长长记性。”
温润的声音如同寒冰刮过,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股不可言喻的压迫感。
随着一声冷笑,面具人伸手拿出一瓶看似普通的药瓶,但里面装着的却是致命的毒药。
他毫不犹豫地将药瓶丢向地上的人,命令道:“这是乌桓散,没有解药,你和你的织织都要服下,算是为你失败付出的代价。”
“谢阁主。”
绿璃颤抖着接过药瓶,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兴奋,就像小孩子看到糖果一般。
缓缓地,她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然后毅然决然地将药瓶中的毒药一口吞下,然后再忍着浑身上下的疼痛喂给毒蜘蛛。
“织织乖,这是好东西。”
刚喂完一人带着蜘蛛就开始在地上疼的打滚,身体开始不住地抽搐,痉挛不止,剧烈的疼痛令人根本无法忍受。
但那俏丽的脸蛋并没有因为痛苦而产生一丝一豪的埋怨,她死死咬住下唇,哪怕嘴角溢出血迹。
“我一定会把解药研制出来的。”
魔窟。
甄爽和甄虎被一位神秘的面具人给放出来,俩人还没来得及感谢就消失不见了。
为躲避魔兵的追击,俩人一路跌跌撞撞,在迷宫般的魔窟深处乱窜,两人匆忙穿行,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攸关的选择。
狭窄的通道弯曲交错,墙壁上残存的石灰粉末在他们匆忙经过时飞溅而起,给这阴暗的环境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氛围。
然而,冥冥之中甄爽总感觉有一种无声无息的召唤,再指引着她前行。
很快被她忽略,她脑子里倒是想起微信经常推的一款躲猫猫小游戏。
“虎虎,猴子上树,咱赶紧往上躲。”
两个人废了好大的劲儿推开一闪石门,然后叠罗汉似的爬了上去。
俩人就跟壁虎似的四只脚死死扒着天花板。
甄虎捂着嘴巴,用睁得老大的眼睛,拼命点头。
跟骑在虎背山似的——下不来。
追兵的脚步声近在咫尺,像是恶魔的低吟,令人胆颤心惊。
“他们两个凡人,对这儿又不熟悉,肯定跑不远也跑不快,给我加大搜查和追捕力度。大祭司说了,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人。”
一魔兵头子刚吩咐完,就从二人身下经过,又往别的地方寻去。
俩人这才敢正常呼吸。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那种连呼吸都是错误的可能。
待一众魔兵都走远,甄爽和甄虎才如释重负。
“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呐?”甄虎一边喘气,一边小声询问。
他的屁股直接怼到到了石门的的顶上。
真的害怕它会垮掉。
甄爽看了一圈魔窟错综复杂的地形,叹了口气。
“咱们先歇会儿,然后见机行事吧。”
她只记得原主和魔尊的关系极好,可现在的关键是魔尊还被封印着。
谁先给他放出来呀。
与此同时,月刹身上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她开始悠悠转醒,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卧室。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晕了过去。”
月奎衣不解带地坐在床边守候着,见到月刹醒来,他很开心。
但他却恢复了往常那副脸上淡漠的样子,就连眼里的关切都得小心地隐藏。
魔族等级界限森严,他本不能逾越。
“月……大祭司,你醒了。”
“魔医,还不进来看看大祭司?”
很快便进来两个魔医,胡子都有点老长,拎着药箱上前来把脉。
“大祭司的毒已清,身体也无大碍,只要多加休息即可,在身体彻底恢复前,最近不要随便运功耗费魔力,否则会元气大伤啊。”
听到魔医的再次诊判,月奎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月刹没事就好。
他会好好照顾她的。
可魔医还没走,月刹那略显虚弱的脸色就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月奎,那两个凡人找到没?还有那个琉璃阁的女人怎么处置的?放走犯人的究竟是谁?”
三连环夺命call劈头盖脸就甩了过来。
犹豫了一会儿。
月奎想着她还在病中,并不想她因此而分心,故而就没打算如实相告。
“大祭司,我已经派人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关在地下水牢了。”
月刹看了他一眼,带着审视问道:“真的吗?”
月奎既没有回答肯定,但也没有否认,算是默认。
“那好,带我现在就去看看。”
月刹说完就从床上爬起来,将自己那红棕色的卷发给理了理,接着将不整的衣衫捋平。
疾行如风。
月奎拦都拦不住,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地下水牢空空如也,就连原本看守的魔兵也被派遣出去找人了。
月刹不禁笑了起来,
“好啊!使者,你好样的,如今你也开始学会骗我了。”
她一步一步贴近月奎,葱白如玉的手轻易就能将他的衣襟可拎起,狐狸眼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你可是我从小一手培养大的,每当你说谎的时候,你就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从想过怀疑你,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月奎偏过头去,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
只能全部化作一句。
“阿姊,等你养好身体……”
月刹直接了当地打断他,提高音量道:“月奎使者,我说过了,叫我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