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会和你一起
在牧云归的帮助下,此次毒发没有那么难挨,很快就压制住了,甚至因为牧云归是主力,在压制碧茶之毒之后,李莲花能动用的内力比平时还多了一成。
二人缓缓收功。
李莲花调息片刻,不想睁眼。这下肯定没法把这难搞的牧云归忽悠走了,而且她还有他不知道的信息,只能暂时一起行动了。
“李莲花,我把内力传给你吧。这样就能压制住碧茶之毒了。”牧云归收功之后迫不及待的说。
“不可。”
“为何呀?这本来也是你师傅的内力。他老人家肯定也是想传给你的。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只好先传给我罢了。”牧云归急急的解释。
“若是你将内力传给我,你就会内力尽失了。”李莲花苦笑,“而且我现在中了这碧茶之毒,根本存不住内力。师父他老人家不是说了吗,让你帮我。以后毒发时由你来辅助我压制毒素,不就行了。”李莲花摊手。
“那好吧。你同意我留下了呀!”牧云归抓重点的能力一如既往的好。
“我当然同意呀,我刚刚不就同意了吗?”李莲花礼貌微笑。
“我以为你忽悠我的。”牧云归坦然回答。
“呵呵呵,怎么会呢,哈哈哈。”李莲花尴尬的笑了几声。
“既然你要留下来,二楼的房间就归你了,你自己上去看看怎么收拾吧。”
牧云归这才好好打量着这栋莲花楼内部,竹制家具简朴清雅,屋内立着药柜和一方矮桌,屋外种着菜。
“这些是你做的吗?你竟然还有这手艺?还有这栋能移动的木楼,李莲花,你也太厉害了吧。”牧云归星星眼。
“是啊,当年金鸳盟的战船碎片搁浅在沙滩上,我就捡了这些做了这栋木楼。”李莲花打量着四周,不以为意的说。
二楼非常空旷,牧云归上楼看了看,只有基本的床榻桌子而已,不过习武之人,只要有一榻容身即可,更别说现在终于找到了门主,以后又能跟着他了。
牧云归将包袱搁在二楼,下楼说:“这里很好,只是木楼难免寒冷,你现在身体不如从前,等秋天我去打猎几只狐狸,铺在榻上,再将门帘更换成厚的就行了。”
走下楼发现李莲花正在田里收萝卜,他看到牧云归走过来,直起腰来将手上的萝卜扔进小筐,拍拍手上的泥。
“为什么种萝卜?”
“这种萝卜多好啊。”李莲花答非所问。
懂了,这人只种活了萝卜。牧云归走过去接过小筐。
晚饭是简单的萝卜和白粥。
牧云归就这样住了下来,并且加入了种萝卜大军。(bushi)
晚饭后,李莲花收拾完碗筷,一边擦手上的水一边走过来。
“明日我们先回云隐山,我要去拜祭师傅。也去见一见师娘,也许师娘知道些什么线索。”
“好。”
牧云归回到楼上,躺上床。终于找到他了,牧云归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二人简单用过早饭,就驾驶着莲花楼往云隐山方向去。
李莲花一边气喘吁吁地爬山,一边说:“师傅这墓啊,实在是太高了。每次来,都累死我了。”
终于到了山腰上漆木山的墓前,李莲花恭恭敬敬地上香磕头。
师父,我之前一直以为是我害死了师兄和您老人家。我想着找到师兄的尸骨,就了此残躯。我和他一个埋在您左边,一个埋在您右边,我们去地下陪着您。
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都和师兄有关,师父,相夷在此立誓,我必定查明真相,为您报仇。四顾门的兄弟们,我绝不会让你们死的不明不白。
李莲花磕完头又拿出酒葫芦,将里面的酒慢慢地洒在地上,“师傅,这是您老人家生前最爱的酒。以前师娘老管着你,现在你可以喝个够了。”随着酒滴在地上的还有一滴泪。
然后又将身后的牧云归让到前面,“师傅,这是牧云归,您没有托付错人。徒儿看人的眼光终究没有您老人家好。”李莲花脸上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牧云归走上前拈香拜了三拜:“漆前辈,云归不负所托,找到门主了,您放心,以后我也会和他一起,我们会查明当年的真相。到时我们再来与您同饮。”
祭完漆木山,二人继续向上走。
“当年你是怎么破的师傅设下的阵法的?”李莲花一边走一边问。
“我不会破阵啊,我只是循着单孤刀的气味走,误打误撞就走出去了。”牧云归随意的回答。
真是狗鼻子啊。李莲花腹诽。
二人来到木屋前,看到木屋破败,遍布蛛网和灰尘,李莲花推门而入。
牧云归指着窗户说:“当年单孤刀就是从这里仓皇离开,想必比起漆前辈的内力,他更加不想被人知道他还活着。但是他应该没有认出我是谁,这几年我一直小心谨慎,也从未透露过单孤刀还活着的消息。”
李莲花走到榻边,看到榻上还有血迹,可以想象当年师傅一定惊怒之下,喷出这口血,心中不由更恨。就算李相夷有万般不是,师傅从小将他养育到大,还教会了他一身功夫,岂可如此忘恩负义。
牧云归又说到:“这几年从未有过追查我的风声,我想他可能以为漆前辈当年来不及说什么就去世了。他隐姓埋名蛰伏那么久,一定有所图谋。只要我们细细查探,一定能有所发现。”
李莲花从仇恨的情绪中平复:“我们先去拜访师娘,看师娘是否知道一些线索。当年师傅和师娘经常斗气,后来我跟了师傅,单孤刀便跟了师娘,也许师娘知道些什么。”
二人直接前往后山岑婆居住的地方,后山上有一座相似的校园,李莲花上前在厚重的木门上扣了几扣。
“何人擅闯?”一个老迈的女声问道。“老身已经立下誓言,此生不出山门,不见外人。”
“不肖徒李相夷求见师娘!”
木门无风自开,一位穿着道袍的老人略显急切地走出。
“是相夷的声音,相夷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