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魂穿两身
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双手握着金镯子贴着胸前,带着财迷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睡着了,自然就成了清醒的小云。
小云呆滞无神的双神,突然就有了神采,看到自己正躺在床上,这几天进入梦世界,似乎都是在床上醒来的多。
她坐了起来,竟然发现手上握着一个金镯子,正是张云飞入睡时握在手中的,这个镯子怎么又被带到梦中来了,这魂可以在梦与现实之中来回穿梭,这金镯子也可以吗?这到底哪边是真的啊。
她抓狂地拍了拍头,越来越迷惑了,本来昨天听到洪师傅关于神魂入梦,前世记忆之类的,他都有些相信梦里的小云是自己的前世,当金镯子突然出现在现实中,他更加确信,梦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可是现在手上又握着这个金镯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自己在入睡前看的到真是虚幻,只是自己的臆想,或者那张云飞才是小云睡着了做的梦。
她发出痛苦的呻吟,感觉头要炸裂了。
本来已经觉得在现实中好好学习,将知识带到梦世界来充实小云精神生活,让她凭此能在这边过的好一些,也能多从梦世界搞点好东西带到那现实世界去充实张云飞的物质生活。
但现在这个金镯子又莫名出现在梦世界里,难不成这梦世界的东西并不能存在于另一个时空吗?那带过去的东西又怎么变现呢,真是愁死人了。
小云的声音从帐中发出,那边梅花就过来了,撩开帐帘,看着小云抱头,关切地问,“小云,你的头又疼了吗?”
“来把药喝了吧。”
“是崔医生开的安神药吗?”
小云想起洪师傅让张云飞喝安神药打定神针,能治疗自己的离魂症。
那么在梦世界,自己吃了药打了针,是不是就是稳固小云的神魂,让张云飞回不到现实中去,这才长睡不醒的呢?
而张云飞的思想回到了现实,也就是那边梦醒,这边神魂就离开了小云的身体,于是小云就变得痴傻了?
小云忽然脑子里豁然开朗,这很有可能,痴傻的小云失了一魂,而张云飞的神魂入梦,进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小云的身体,两体共用一魂,张云飞入梦就是小云清醒时分,而小云痴傻时刻,就是张云飞梦醒时分。
“这药,我不吃……”
小云拒绝道,吃了这安稳神魂的药,那边张云飞就会长睡不醒,长期以往不死也成了植物人,这可不行。
“怎么了啊,小云,这崔神医的药,吃的有好处的,你看你现在神智清醒,醒来的时候越来越长了……”
就是清醒的时候越来越长,自己才不要吃,本质里还是张云飞的思想为主,哪怕是对那边的世界没有了留恋,也不愿就此长眠不醒,21世纪男人的思想,怎么能困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体里。
且不说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这具身体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单是这个青楼小丫头的身份,无论在什么时代,都算是社会的最底层了。
父母双亡,兄嫂无情,卖身契在老鸨子手里,别看她现在一口一个“我的儿”叫着,又给自己新衣服又拿了金镯子给自己,还派了丫环照顾自己,看着给了自己小姐的待遇,那是自己还有些许利用的本钱。
若是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自己的肚里的这点东西被她掏干净,那自己还能不能活在这个世界都不知道。
那么小云死了,张云飞的离魂症是不是就好了呢?她也不敢赌,这鬼神一说最是难测,本来一个21世纪的大学生,虽然只是个专科学校,但也是生在红旗下根正苗红的无神论者,但灵异的事情一旦发生了自己身上,立马成了最坚定的有神论者,也许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这句话是真的呢。
既然老天让自己在梦世界和现实世界中来回穿越,必然有其因果联系,冥冥中自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安排自己的人生。
如果小云死了,说不定张云飞的身体也会消亡,那自己这一缕残魂去哪里寄生呢。
思来想去,还是要让小云在这里生活的好好的,要想活的好,这个老鸨子就是决定她命运的人物,只要讨得她的欢心,才能让小云活的长活的好。
那张云飞的世界里,学习各项技能是必不可少的了。
讨好老鸨子的方法,就是诗词歌舞这些能提升姐儿知名度的技能,或者搞点新菜式吸引客流也是可以,这些张云飞在入睡前已经做了学习计划,毕竟他的专业不是文科,那些初高中学的诗词早就忘的十八梁上,这也是李清照的《月满西楼》被改在了歌,他正好听过,又哪里能背的下来。
看来唐诗宋词三百首要安排起来了。
厨师必备菜谱也要多看看了,不然一个白事班子的家常菜系是支撑不了一个青楼的餐饮部的。
要想活的滋润,就要让自己成为别人离不开的人,现在让老鸨子离不开自己,觉得自己是对她有用的人,这才是顶顶要做的事情。
打定主意的小云,下定了决心,无论这个梦世界还是现实世界,自己都要好好的生活,无论是男儿郎还是女娇娥,都要活成别人仰望的样子,不管这是前生还是今世,一魂两穿还是最后魂飞魄散,都要活在当下,努力生活。
……
“小云啊,我的儿,你怎么不肯吃药呢……”
一声呼唤打断了小云的思绪,然后她就被一个丰腴的身子抱住了,温暖的身体带着清幽的熏香,让她胡思乱想飘浮不定的心,突然就安宁了下来。
这种怀抱,让她很是怀念,无论是小云的身体还是张云飞的思想,都渴望着这样一个温暖的拥抱,这是幼年的最难忘的记忆,却不知在什么时候丢失了。
“妈妈……”
张云飞口中的妈妈是母亲,娘的意思,小云喊出的妈妈,在梦世界是对中年女人的称谓,是婆子,妇人的另一种称呼,但此时听在老鸨子陈妈妈的耳朵里,却似乎多出了一种亲情。
她一怔,怀里的小可怜儿头埋在她的胸前,又瘦又小像一只大猫一样,她不由地轻轻抚摸着小可怜的背,“没事,妈妈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