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砍树
曾几何时。
那里是我的噩梦。
我与那里的交集,来自于一次偶然的相遇。
我在逃出那里以后,甚至想过,永远不再踏足那里。
谁能想到天有不测风云,我爸病了,急需一笔钱,是塔隆将军帮我解了燃眉之急。
对我来讲,我欠塔隆将军一条命。
我不认为自己是有多大本事的人。
如果我本事了得,在国内也不会混的如此凄惨了。
可是,人家塔隆将军看得起我,我也不能给脸不要脸,只能用尽全力,报答人家吧。
跟我前两次去塔隆将军的军营驻地不同。
环境变了。
一开始。
我还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呢。
我记得塔隆将军军营外有一片林子,昨天还很茂密,而今天却很稀疏,甚至我看到不少小黑正在砍树。
我跑到伐木工的林场来了不成?
“军师!”
有人兴奋的叫了我一声,来自不远处一棵大树上。
是布雷克。
我有点懵,心道:这家伙闹的哪一出。
看到我以后。
布雷克从树上滑了下来。
作为以塔隆将军为首的这个地方武装之中的干部,真要是看着这些树木不顺眼,让下面的人动手也就是了,咋做领导层的也亲自上手了。
望着布雷克,我问:“少校,你们这是?”
布雷克说道:“砍树。“
听到这个回答,我有点无语。
这不是废话嘛。
我又不瞎,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在砍树。
我又问:“好好的树,你们砍它做什么?“
布雷克只是回了我一句:“将军让砍得。”
虽然布雷克的回答,还是没有解开我心中的疑惑;但是我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下去。
跟着布雷克。
我来到了军营。
刚一见到我,塔隆将军便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很是热情的那一种。
曾几何时。
面对着塔隆将军那张充满沟壑纵横的面孔,我的心是恐惧的,是抵触的。
可是。
现在,我对他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他给我的感觉,也就是之前的恐惧,早已荡然无存。
对他,我满怀感激。
同样一张脸,现在在我看来,不光不让我感到恐惧,反而很亲近,甚至可以说是可爱。
这或许跟我自认为我欠他一条命有关吧。
“军师,你果然来了。”
塔隆将军兴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昨天晚上。
也不能说是昨天晚上吧。
准确的说是今天早上,我跟将军分开的时候,主动提出,等到我下班以后,就来他这里帮忙,哪怕我自认为也帮不上啥忙,可是我得还他恩情,而且以后天天来。
塔隆将军那个时候很激动,说什么太好了,太感谢我了。
其实,要说到谢,我更应该谢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但是这个时候,我还是说出这句。
言而有信乃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对了,将军!外面那是啥情况?好好的树,砍了干什么?”
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以后,军师就要常来常往了,那些树留着不方便。”
塔隆将军回我这么一句。
我听得有点懵,云里雾里,也没听懂。
我问:“怎么就不方便了?“
塔隆将军说道:“有那片树在,军师来的时候,我没办法第一时间看到军师的身影;军师走的时候,我也没办法看到军师的背影。军师,你说,是不是很不方便。”
听到塔隆将军这话,我感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
我本不是啥感性之人。
作为观众,在看到那些古装剧演的什么士为知己者死的桥段时,我还骂他们傻逼,古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还聪明人呢。
明明是帝王心术,这都看不穿,人家施下一点恩惠,就让其所谓的智者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可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变成了我所认为的傻逼。
不是入局者,根本就无法感同身受。
我跟将军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友,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跟以前不同。
那个时候,我在面对将军,还是有所拘束的。
可是。
现在,我的心态平静了,跟塔隆将军之间没有啥隔阂。
我们聊到了阿塔科拉省的形势。
阿塔科拉省是贝宁十二个省之一,也是目前我们所在的省。
贝宁除了阿塔科拉省以外,还有阿黎博里省、峡谷省、大西洋省、博尔古省、丘陵省、库福省、滨海省、莫诺省、高原省、韦梅省、祖省。
其中阿塔科拉省又有九个县,即纳迪丹古、当基塔、广得、贝安高、马德力、图昆图纳、克布里、布孔贝以及给沪。
塔隆将军控制的阿尔法镇一带就归属于纳迪丹古县。
在纳迪丹古之中,最大的军阀势力是贝利集团了。
当听到贝利这个名字,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乌鸦嘴球王。
当然。
此贝利非彼贝利。
贝利集团拥兵上千人,详细兵力有待论证,反正贝利集团对外宣称的兵力达到一千六百多人,接近两千人的队伍。
不光人数多。
相对于塔隆将军这些军阀势力,同样都是地方武装的贝利集团更是拥有坦克、火箭弹这些重武器,是纳迪丹古执牛耳者。
“有军师助我,我有信心能取而代之。”
相对于塔隆将军的乐观,我可就没有那么从容了。
我苦笑一声:“将军也太抬举我了,我刘子光何德何能,只怕没这么大的本事。“
塔隆将军说道:“军师过谦了。要不是有军师相助,我也不可能打跑米尔斯,在阿尔法镇一家独大。“
听到这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不认为在塔隆将军说的这件事情上,我发挥了多大作用,即便有作用,也是微不足道,这可能跟我的出身有关。
毕竟,我出身谈不上很好,我身边人甚至曾经问我是不是有自卑心理,哪怕我自认为没有,反正在对人对事上,我一直都是保持低姿态。
久而久之,这也让我养成了胆怯的心理。
这也是为啥,一遇到事,我就想得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