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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占领老亚瑟的大本营不是目的,夺下英伦镇的控制权也不是最终目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放羊,是半个纳迪丹古。不留出口子,直接将老亚瑟给一锅端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合适的理由攻打弗雷泽他们。师出有名,我们需要的是发动战争的借口。老亚瑟罪大恶极,是纳迪丹古最大人口拐卖产业链的保护伞,只有让出一条路,让其逃脱,并且按照咱们指定的道路逃脱,咱们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对曾经的盟友发动攻击,而不至于落了个背信弃义的骂名,你懂吗?”

我的话有点多。

我承认,这会有点上头,有点激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可是没办法。

我给塔隆将军量身定制的形象是光明的,是正面的。

不管是之前对拉夫尔开战,拿下巴黎镇;还是现在对曾经的盟友老亚瑟发动夜袭,我方都有站得住脚的理由。

拉夫尔背信弃义,违背诺言在前;所以,我们发兵讨伐于他,名正言顺。

而现在,对老亚瑟发动夜袭,我方打的旗号是维护地域稳定,打击人口贩卖,消灭罪恶势力。

别管这是不是当着婊子立牌坊。

古往今来,都是这个套路。

现在大国之间也是这么玩的。

我方是没有发言渠道,也没有自家的电视台。

可是,在跟老贝利结盟的现场,塔隆将军已经对着纳迪丹古电视台发出郑重的对外声明了,这次合作旨在维护地域稳定,打击罪恶势力,铲除人口买卖毒瘤,这至少能让我们在形象方面站得住脚。

别以为这是小事。

形象太重要了。

它关乎着你能不能做大做强,关乎着转正问题。

“军师,别发那么大的火嘛。喝杯茶,放轻松点。”

塔隆将军宽慰着我。

这真不是我想发火,我想大嗓门,主要是布雷克他们的做法差点坏了我方的大事。

又到了十二点。

这个时间是我跟阿力约定的联络时间。

阿力电话刚打进来,我便询问阿力,我跟将军离开以后,老贝利作何反应。

联盟的事情,虽说结果很好;但是过程让人一点都不愉快。

不说老贝利一上来就找了一帮拿枪的瘪三,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就他那副两极化面孔,南辕北辙的态度转变,总让人心中对他没底。

“军师,他信不过你们…………”

我就听清阿力说的这一句话了。

此刻,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心里也乱糟糟的。

主要是阿力用你们这个词,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什么叫你们?

这是要跟我们划清界限吗?

自认为傍上更粗的大腿,所以打算另择明主了吗?

一瞬间,我的脑海之中划过太多太多的问题。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想得多了。

这会,我有点能够理解古代那帮皇帝,创业成功以后为啥疑神疑鬼,为啥信不过那帮曾经跟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人心隔肚皮。

谁也不知道谁心里究竟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环境会不会改变一个人。

“军师!军师,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传来阿力的询问声。

我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需要向您汇报一下。老贝利跟马得力那边的奥马尔有所接触,具体商讨了啥,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打探出具体情况。”

提到马得力,我首先想到的是丁瑶。

那个仿佛在我心底扎根的女人。

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了。

虎爷究竟有没有难为他。

甚至我都忘了自己是个啥情况,都忘了来自虎爷的潜在威胁。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丁瑶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之中淡化;现在可不是我儿女情长的时候。

纳迪丹古这边还一堆烂摊子呢。

“我知道了。”

回了阿力这么一句之后,我便将电话挂断。

我想过老贝利这个老狐狸没那么老实,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跟奥马尔有所接触。

奥马尔是马得力的霸主。

作为曾经纳迪丹古的王,老贝利跟纳迪丹古周边一些霸主有所交集,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现在的老贝利今非昔比,凡事都讲究个利益;在诺德集团跟弗拉基米斯集团对纳迪丹古虎视眈眈之际,奥马尔这个时候插足进来,是何用意?

总不能说他跟老贝利兄弟情深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上次诺德集团跟弗拉基米斯集团对老贝利动兵,也没见奥马尔有所行动。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奥马尔,我有些吃不透。

不过,我能想象得到,老贝利跟这个奥马尔肯定背地里搞些我所不知道的勾当;要不然,在眼下纳迪丹古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情况下,老贝利竟然与马得力那边有所接触,总不能说闲得淡疼,促进邻里和谐吧。

“将军,军师,老亚瑟他跑了。”

前方最新战报已经传来。

听到这,我询问那通讯的小黑:“可是向着弗雷泽的地盘溃逃的?”

“是!”那小黑点了点头,随后透露出另外一个消息,“根据咱们的人观察到的情况,老亚瑟是仓皇出逃的,他跑路的时候,身上就光穿了一条红裤衩。”

这个消息是真是假的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塔隆将军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乐的哈哈大笑:“老亚瑟啊老亚瑟,你想不到你自己会有今天吧。”

我在这个时候来到地图前,查看了一眼弗雷泽地盘所在的方位,随后我对那传讯的小黑说道:“命令布雷克留下少量人马驻守英伦镇,随后向弗雷泽驻地进发,记住一定要围而不打,不要贸然出击。“

说完,我又做了补充:“另外,喊话弗雷泽,让他即刻交出老亚瑟。”

“只怕弗雷泽不会同意的。”

塔隆将军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他做了补充:“老亚瑟毕竟不是一个人前往弗雷泽的地盘,他即便想交人,只怕交不出来,搞不好还得跟老亚瑟闹翻了。”

我笑了笑,说道:“这就不关咱们的事了。他不交人,是他自己作死,咱们出兵打他,便可名正言顺。谁让他窝藏了纳迪丹古人口买卖的幕后元凶。”

“可是万一弗雷泽胆小怕事,为避免跟咱们兵戎相见,不惜得罪老亚瑟这个丧家之犬,真拿其开刀给咱们一个交代呢?”塔隆将军略感担忧。

我也想到了这一层可能,故此成竹在胸:“喊话让他叫人只是一个让咱们出兵的借口,他交与不交,都免不了这顿打。”

“什么意思?怎么交了人,还得挨打?”

塔隆将军大为不解。

毕竟,这次我们率先拿老亚瑟开刀,打出来的旗帜是维护地域稳定,打击人口贩卖。

一旦老亚瑟这个罪魁祸首被解决,这杆大旗就不好用了。

塔隆将军之所以这么问,显然就是担心这一点。

王道之师,需要师出有名嘛。

我笑了笑,说道:“我给弗雷泽的罪名都定好了。我方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证据证明弗雷泽也参与到纳迪丹古人口买卖的恶性事件之中。”

塔隆将军先是一愣,之后表现的有些呆萌可爱小天真了:“军师,我方并未掌握什么证据啊。”

我说:“证据不证据,还不就靠一张嘴嘛。将军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咱们说有证据,那就有证据,有没有谁向咱们索要所谓的证据。师出有名,需要的就是一个名,这个名是真是假,是捏造还是事实,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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