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抹心疼油然而生
言梓瞳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并没有将对方的话放于心上,而是细细地考虑着该怎么找到容肆。
从对方的语气里可以听出来,他所说的事是有些急的。
沈国涛,和沈家有关。又与容肆有合作,听起来应该是中间人。
那么这个人十之八九就是高家的人了,很可能是高玉瑾的父亲了。
高家是从事建筑行业的,但是到了高湛的父亲高铖,他并没有接手公司,而是从政了。
所以,高家的企业是高老太太自己撑管的,然后是交给高湛。
高铖是沈国涛的部下,他的前程似乎都掌握在沈国涛的手上。
所以,高湛必须娶沈从嫣,那是因为不止高铖的仕途离不开沈国涛,高家的公司亦需要沈国涛的支撑。
但是,沈国涛怎么会和容肆有合作呢?
按理说,沈国涛不应该更相信高湛吗?毕竟高湛才是他的女婿。而且,他没有儿子,就沈从嫣一个女儿。
对于这个女儿,他可是宠到心尖上的。
都说女婿是半个儿子,怎么这半个儿子还比不上容肆这个外人吗?
那是不是说,他对高湛的信任也并不那么的十足,还是留有一手的。
但,让她想不通的是高铖的做法,他怎么也选择容肆而不选择自己的儿子?
是他没得选择,还是另有原因?
又或者说,这都只是她的猜测,其实这电话并不是高铖打的?
言梓瞳看着来电显示,这个号码并没有存入通讯录,只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所以她并不能肯定,这就是高铖。
她也不知道容肆现在去哪了,手机没带,那就更不可能联系到他了。
言梓瞳思衬着,手把玩着手机,一圈一圈的转动着。
然后想到他刚才是跟贺石一起离开的,那贺石应该知道的。
直接用容肆的手机拨打了贺石的电话。
“少爷,是不是严重了?我现在马上过来。”贺石急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止急切,还带着担心。
“贺石,你说什么严重了?容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言梓瞳一听,急急的问。
贺石一怔,没想到会是言梓瞳的电话,随即沉声说道,“少爷过敏。”
“过敏?”言梓瞳诧异,“什么过敏?”
“海鲜过敏。”贺石如实以答。
“海鲜?!”言梓瞳再次震愕。
他海鲜过敏,还陪她吃那么多海鲜?他是不是疯了?
“他在哪?”
“就在隔壁房间。”
顾不得太多,就连鞋子也来不及穿,赤着脚朝着门口小跑而去,开门看到贺石已经站在隔壁房间门口。
看到言梓瞳,朝着她很是恭敬的唤道,“少奶奶。”
然后打开房间门。
言梓瞳几乎是冲一样的冲进房间,一看便是看到躺在床上的容肆。
盖着被子,睡的很熟,并没有被他们的声音和动作吵醒。
还是那么中规中矩的仰躺,双手十字交叠放于被子外的小腹处。
脸上都涨了红点,手臂上也都是红点,密密麻麻的,就跟爬满了小蚂蚁似的。
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一幕,言梓瞳心里是失落的,也是心疼的,还有自责与内疚。
“你刚才叫他,是告诉他,你药都准备好了?”看一眼熟睡中的容肆,转头问着贺石。
贺石点头,“是的,少奶奶。少爷不想让你担心,就让我在隔壁订了房间。”
“他还有什么不能吃的?”一脸严肃的问。
“辣,不能吃。准确来说,带刺激性的食物少爷都不能吃,少爷胃不好。还有,所有的海鲜,他全都过敏。”贺石正色说道。
“嗯,知道了。”言梓瞳点头,“那你回去休息吧,我照顾他。”
贺石转身打算离开,刚转身却又折回,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言梓瞳。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只要是对他好的,我都会注意的。”言梓瞳从来没有怀疑过贺石对容肆的忠心与关心。
贺石很难得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言梓瞳很认真的说道,“少奶奶,少爷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少爷心里其实挺苦的,姑奶奶虽然也疼他,但更多的还是利用。少爷对她来说,一是她与唐太太对抗的棋子,二是她用来维系与高家沈家之间利益的工具。”
这一点,言梓瞳赞同。
几次与容桦接触下来,那女人可并不像表露那样的慈爱与高贵。她的内心深外,隐藏着一抹丑陋。
贺石继续说道,“唐太太虽然是少爷的亲妈,但是从小就对少爷不怎么好。以前老爷在的时候,还有老爷疼着,但是自从老爷离家后,少爷其实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
言梓瞳的心里莫名的被什么刺疼了一下,就连呼吸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困难,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贺石,你从什么时候跟在容肆身边的?”言梓瞳看着熟睡中的容肆问着贺石。
“从小一起长大的。”贺石沉声说道,“我比少爷大两岁,五岁的时候,老爷在捡到的我,带我回容家的。少爷一直当我是兄弟的。”
“所以,容肆的事情,你都知道?”言梓瞳转眸一脸沉寂的看着他问。
贺石微微的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显的有些犹豫,两秒钟后,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我都知道。少奶奶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我能说的都会说的。”
他说的是能说的一定会说,而不是知道的一定会说。
这说明,他还是留着余地的。
当然了,她走进他的生活才多久,怎么可能让贺石一股脑的把他的事情都说了呢?
这一点,言梓瞳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了解一个人,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一辈子的事情。
既然决定要跟他共同进退,一起面对,那就由她自己慢慢的去一点一点的了解他,走进他。
“我想知道,唐太太是从小就对他不好吗?不好到哪一种地步?”言梓瞳一脸肃穆的问。
她的眼神里透着一抹坚定与沉锐,不是在询问,更像是在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