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裴时言,你爱过我吗?
当晚,辜彦倾从外应酬回来,带着她一道去监控室看了录像。
里面是苏艾进到地牢以后,直到出门前12分钟的完整视频:
大门打开,苏艾裹着羽绒服进来,即使看到男人如此模样,眼皮也没眨一下。
“你这是报应。”女人声音平淡。
裴时言往日精瘦干练的身形完全脱相,满脸血渍污秽,人不像人。
“呵,你管我?”
苏艾微微动容,“平时都是你见惯了我被折磨的不像人的样子,今天我来看看你的笑话,我乐意。”
“我死了,没人给你找乐子?……哈哈哈!”
“啪”的一巴掌,苏艾狠狠地抽到他脸上。
屏幕外的向晚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裴时言,你爱过我吗?”
男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苏艾,什么也没回答。
“好,那就是不爱。”苏艾自嘲的笑了笑,半侧着身子,转过来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到男人的脸上,“我爱过你,所以,我不后悔。”
说完,苏艾裹紧了羽绒服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向晚知道,苏苏一定哭了。
可她慢慢发现,画面中的男人血唇微微蠕动了几下,好像是在说“别走……”
像是能够感受到苏艾的痛苦,向晚的眼泪也瞬间涌出,让辜彦倾哭笑不得。
忙把人拉进怀里轻哄:“宝贝,这也能哭?”
向晚擦了擦眼角,“我是替苏苏难过。”
辜彦倾的薄唇贴了贴她的发丝,低声道:“是她自己的选择,不关你的事,乖,别哭。”
“可是,我不想看她难过。为什么偏偏就爱着他呢……”
“就是。”
向晚转头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裴时言在裴家,人嫌狗不待见,从小就是个怪胎,没有人会喜欢他。”
“哦,你是说我姐妹眼光差?”
辜彦倾见向晚表情不对,立刻服软:“不是那个意思,是说她眼光奇特。”
“晚晚。”
“嗯?”
“他活不过明天。”
“嗯,好。”
这也是苏艾能接受的结果吧……
夜里,辜彦倾哄着女人“洗过澡”之后,看她熟睡,接到了下属的电话。
次日清晨,天气转冷。
向晚裹着被子坐起身来,看到身旁空荡荡的床,没有一点温度,有些意外辜彦倾竟没陪着她睡觉。
换上新年的香槟色小毛衣,向晚配了条裙子,随意打扮了一下下楼。
早餐也不见辜彦倾人影,白萱表示不知情。
她按部就班的去公司,在办公室做一些零散的事情,例会也被取消,就更加清闲。
给辜彦倾打了两个电话没人接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下午,向晚刚倒了杯水坐下,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接听:
“喂?”
“是我,意外吗?”
向晚听出了颜汐的声音,指尖一颤,“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向晚,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你……喂?喂……”
对方已经挂断,向晚也印证了她不好的预感,立刻给辜彦倾发了信息。
十分钟后,辜彦倾推门而入。
向晚立刻焦急地迎上去,“是不是因为颜汐?到底出什么事了?”
辜彦倾面色沉重,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严肃道:“颜汐跑了。”
向晚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握住辜彦倾的手,“你昨晚一直去忙这件事,肯定没有休息好,有什么事等你睡醒再说?”
一夜的疲劳和愤怒,在向晚柔声细语的关怀下,全部松懈下来,将人抱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两口。
向晚是真不知道,怎么她说什么他都能发情?
低头看着女人娇嗔又心疼他的模样,辜彦倾是真的带着愧疚。
“是我没处理好这件事,在抓到她之前的这几天,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向晚在他怀里点点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还是宝贝最关心我。”
向晚的内心没有任何涟漪,颜汐跑了这件事,让她有巨大的不安,但也只能暂且安慰一下男人,毕竟人还要靠他去抓。
安抚着辜彦倾在休息间睡下,向晚看到了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的一群人。
为首的还是靳远。
“向小姐,有什么吩咐?”
靳远嘴里恭敬,但眼里是分明的淡漠。
向晚知道自己靠身体上位的名声不好,这群人也不会信服她。
不过,无所谓。
“辜彦倾已经休息了,我不想让他增加烦恼。靳远,颜汐是怎么跑的?”
靳远身形与辜彦倾相似,只不过偏瘦一些,“无可奉告。”
“哦~你好像对我有敌意?因为什么?”
旁边的陈淮站出来,使劲拍打了一下靳远,示意他收敛。
“向小姐,是我们内部出现了叛徒。这件事和您无关,您不必担心。”
向晚点点头,冷冷瞥了一眼靳远,“还是你好说话,不知道还以为靳远是我的上司呢?”
靳远撇过头去,不言语。
“叛徒是谁?”
陈淮道:“景程。老板已经将他扣押。”
“那裴时言死了吗?”
“现在有关颜汐在裴家的线索都在青豹身上,所以还没有。我们推测她会不择手段的返回裴家。”
“我知道了,谢谢。”
向晚转身开门,陈淮道了句:“向小姐,靳远是因为景程的事担心,不是针对您。请您高抬贵手!”
向晚勾了勾唇角,正色道:“他迁怒于我,我为什么要高抬贵手?”
靳远冷声道:“颜汐虽然背景不干净,可的确为了寅堂尽心尽力,要不是你突然出现,不知道在老板身边吹了什么耳边风,怎么会让寅堂陷入危机!害了我们自己人!”
陈淮不管怎么推他、使眼色,靳远都不住口,要是惹恼了眼前的活祖宗,他们都得完蛋!估计比将死的景程好不到哪去!
向晚没有恼怒,她就是觉得如今自己被人看不起的样子,真是比前世矜贵高傲的大小姐形象相去甚远。可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