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悟道

听了我的话北辰和如嫣面面相觑，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只见如嫣满脸怒意的说道“我呸！登徒浪子，你在想什么？”

话音刚落紫依瞬间出现在她面前，举手就要打，“紫依住手！”我连忙制止住紫依，如嫣看着鬼将大后期的紫依，顿时心神一颤，但仍是目光狠厉的看着我，“果然是我想的那样，你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紫依脸色阴沉，“小妹妹，你要是在瞎说的话，我不介意打灭了你！”听了紫依的话，北辰立马把如嫣护到身后，急忙道“如嫣，别乱说话。”鬼将大后期对他们造成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毕竟紫依已经有半只脚踏入鬼王的境界了。

“哥，不用怕他们，大不了一死，我也绝对不能让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糟蹋了我！”如嫣倔强的说道。

我满脸黑线的看向如嫣“小丫头，你认为你有她漂亮吗？”说着我指向紫依。

如嫣看了看紫依，紫依美得不可方物，岂能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比的，如嫣没有说话，但是她心里清楚，我继续道“而且，谁说我要收服你了？”

如嫣一愣，我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我要收服的是你哥哥，而你，要臣服的对象是她。”说着我把潇梵拉到她的面前。

此时的如嫣面色涨红，我严肃的看向她，“虽然说有一些人会收服鬼妾，但是不好意思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还有就是我心里面已经有人了。”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的目光偷偷的瞟向紫依，紫依仿佛感觉到了我目光的炙热，嗖的一下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更何况，我只是想让你跟我妹妹缔结契约。”

这时，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北辰突然问道“我们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我听了北辰的话，突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心里思考着，对啊他们在我眼里到底算什么。算鬼吗？还是仆从？那紫依在我心里又算是什么？是伙伴还是爱人。我没有说话，席地而坐仔细的思考着北辰给我提出的问题，而姜童却吃惊的看着我。

此时此刻我感觉不到周围事物的存在，任何人或事都通通消失不见，心里只剩下北辰刚刚提出的问题。

我坐下的一刻紫依又从我的身体里飞了出来，警惕的盯着四周，潇梵很是疑惑想要把我从地上叫起来，“哥..”她刚刚开口便被姜童一把拉住，“别动他。”姜童目光炙热的看向我，“哲豪在悟道。”

“什么？”潇梵与北辰如嫣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他在领悟天地法则，现在我们要保护好他。”姜童暗自思量哲汐二十岁悟道，二十三岁突破成为天师，而此刻的哲豪只有十八岁。

紫依目光冰冷的看向北辰与如嫣，“现在你们谁都不许打扰他，你们若敢有半点异动，我不介意打灭了你们。”紫依看了我一眼“我相信他不会怪我的，摄青鬼虽然少，但不是没有。”

二人听了紫依的话连连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潇梵，引动道气，为你哥护法。”紫依还没有跟潇梵说完，嗖的一道金光就落在了我们旁边，紫依瞬间全身阴气大盛准备出手。

“丫头，是我。”随即奶奶的声音传了出来。

“婆婆。”“大姥姥”紫依和潇梵同时兴奋的说道。

姜童立马躬身行礼，“锦城姜家姜童见过王老天师。”奶奶挥手示意免礼，看了眼姜童“姜家二丫头，头脑不错就是修行差了些，过了今天跟我回刘家，我带带你，要不你家老大太累了。”

听了奶奶的话姜童瞬间大喜，“谢谢，王老天师。”奶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繁文缛节的事，你跟汐儿是好友，按辈分叫我一声奶奶即可。”

姜彤止不住的点头“好，奶奶。”

奶奶的目光又看向了潇梵，“丫头啊，你那小莲花不错，看来让你跟着你哥一起修行是对了，就是太贪玩了，以后要努力修炼知不知道，别老搞你妈妈下厨房的那一套。”潇梵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啦大姥姥。”

“对了，一会回去给我做点吃的，跟着你们好几天都没好好正经吃过一顿饭。”

“好。”潇梵掩嘴偷笑，还是大姥姥好啊，不像姥爷和大姥爷那样天天板着个脸。

奶奶并没有理会北辰和如嫣，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他们一动也不敢动，开玩笑虽说看不出来眼前的老人是什么修为，但是听也听见了，天师啊，灭了他们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怎么这么快就悟上道了？悟的是什么道啊？”奶奶围着我喃喃自语。

现在的我正沉浸在我的意识之中仔细的思考着，北辰是什么？北辰是鬼，如嫣也是鬼，包括紫依都是鬼。那鬼又是什么？鬼只是人死后而形成的吗？不对，错了，我在全盘否定我的思想。鬼是生命的延续，鬼是生命的传承，那也就是说鬼和人一样，也是生命。那也不对，如果鬼和人一样，为什么鬼和人的生存条件截然相反呢？万物分阴阳，这是规则，人在阳间鬼在阴间这是天道之下的秩序，鬼同样有着喜怒哀乐，他们受着天道的制约，是天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等等鬼的产生，人死而为鬼，夫天地之生物也，有生则必有死。生死不是相互的，生死是共存的，那么阴阳也一样，人鬼也一样，本没有分别，只是组成天道的一部分，紫依说过修行到鬼仙的境界会重新凝结肉体，阴阳互补交融而产生混沌，混沌之气就是天道之气，混沌也是起源，那么无论是人是鬼都是轮回的一部分，人鬼人如此循环。想到这里我想通了，体内的至阴道海与纯阳道海缓缓相融，这就是混沌，也是我的起源吗？如此虚幻又无比的真实。我为人，我亦是鬼，我为鬼道，鬼道为我。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左眼漆黑如墨，我逐渐的清醒过来，眼里的黑芒也随之黯淡，“原来是这样。”我喃喃自语。我看向四周，却发现奶奶站在我的身前，“奶？”我不敢置信的叫道。

“嗯。”奶奶点了点头。“开始悟道了？”

“悟道？”我满脸茫然的看着奶奶。

奶奶随手布置了一个结界，把我包裹在内，“你刚刚在想什么？”奶奶问道，我把刚才所想全部告诉了奶奶。奶奶点点头，“没想到，你居然悟了大道。”奶奶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大道啊？”我好奇的问着奶奶。

“是鬼道！”奶奶看了看周围“好了，平时没事好好悟道吧，等你掌握了规则，就能晋级天师了。时候不早了，先把事情做完，有什么事回家再说。”说着奶奶解除了布置的结界。

我来到北辰面前“北辰，你现在可愿意臣服于我，我会拿你当成我的同伴。”我看着北辰。

现在的北辰眼里只有惊恐，“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他的目光看向奶奶，奶奶却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有，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和你签订契约，自会把你送下地府修行。”我说道。

北辰没有说话，他陷入了沉思，到地府修行吗？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他自己知道修行的道路上艰难无比，地府虽然阴气足够，但是不一定哪天就会和妹妹被别人打杀了。跟着眼前的人也许也是一个好选择，真人、圣人、天师那就是大腿，只要有阴气能修炼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个，我想问一下，我们如果臣服于你，我们修炼所需的阴气怎么办？”北辰还是把心里最关心的问了出来，如果没有阴气，他们都很难维持现在的魂体，也就是锦城阴气足够重，但是换一个地方就不好说了。

我看了眼潇梵，潇梵笑眯眯的来到北辰兄妹面前，阴气从手掌上缓缓流出。“她是五阴之体。至于我你不用管，够你用就行了。”

当北辰看见潇梵手中释放出的阴气的时候，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开玩笑，那叫至阴之气，天地间最纯正的阴气，没有几个鬼能抵挡住这种诱惑，我依稀记得当时紫依见到我丹田里至阴之气时候的傻样，一个鬼将尚且如此，更别说你一个小鬼灵了。

北辰和如嫣在我们面前飞快的商量着，最后他们两个点了点头，看到这一幕我就知道成了。

很快北辰与如嫣便跪倒在我与潇梵面前。签订契约很简单，毕竟只是主仆契约，不像我和紫依的血契，他们把自己的一丝灵魂交给我们，我和潇梵将他们的一丝灵魂收入体内，这一丝灵魂就是为了掌控他们，对他们来说就是交了一张投名状，我们能掌控他们的生死，同样他们也会在我们这里得到好处，说实话我并不认为这一丝灵魂会成为我们控制他们的手段，毕竟如果那样组成的同伴关系是不会牢靠的。

潇梵让如嫣附在了她的手镯上，而北辰寻思了一会，就朝我身上跑来，只见他在触碰到我身体的一瞬间便被紫依打飞了出去。

“滚！”紫依气鼓鼓的说道。

“主人，这不公平，为啥她能在你的身体里我却不能。”北辰哭丧个脸。

“哦，这个啊，因为紫依跟我是血契，明白了吗？”

北辰瞪大了眼睛，“血契。至高无上的契约。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