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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孙秀认亲

林凤仪依据罗菊妹的记录,到了市街上的腌菜店。

店里摆了许多大瓮,老板问林凤仪说:“要萝卜或咸菜?亦有梅子。”

林凤仪问:“严老板吗?我是都察院的林凤仪。”

严老板马上起身行礼,说:“啊!朱雀大人。”

林凤仪回个礼,问:“你说不确定尸体是不是阿标?”

严老板点头,说:“因本已半年未见矣。彼有时来此乞讨,于他店要一碗饭,又来此,亦不敢多讨,仅要两片腌萝卜,即配整碗饭下肚。”

林凤仪问:“本来常来吗?”

此时有客人进来,老板请他等一下。林凤仪做个手势,让老板先忙;老板一边秤重、收钱,一边说:“阿标乞讨之处无定所;大约一年时间,每隔三、五日即来。去年入冬后尚曾见到,后即消失矣。”

林凤仪问:“他是哪里人?”

严老板摇头说:“似乎自南方来。彼双腿行走不便,小的亦未多问。”

林凤仪回想无名尸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一腿脚有受伤或骨折的痕迹。

林凤仪再问:“所以这街上的店家都见过他?”

严老板点头说:“小的见到画像时,亦与隔壁屠户聊起;彼亦认似乎相似,然不确定。”

林凤仪想到无名尸大约二十至三十岁,就问:“阿标大约几岁?”

严老板说:“不会超过四十岁。”

林凤仪问:“他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例如有没有什么专长,或讲话口音如何,或通常穿什么衣服?”

严老板说:“小的即因彼口音而猜想彼自南方来。曾见彼换过两三次衣衫,大约亦是乞讨得来。”

林凤仪再问:“他家乡可能在南方,那他有没有提过回家乡的事,例如什么时候要回去?会不会搭船?”

严老板摇头说:“真遗憾,大人,草民一无所知。”

林凤仪说:“没关系。那阿标乞讨都是独自一人吗?还是有人跟他一起?”

严老板又摇头说:“独自一人,未曾见有同伴。”林凤仪看再没什么好问的了,就转到隔壁的屠宰店去打听,但是讯息更少。

林凤仪回到都察院,记录又多了两笔,其中一笔,武方已回来又去查了;林凤仪看看下一笔,这是第一笔京城以外来的讯息,清城以东的彭县,一名老者说很像他失散多年的儿子。

彭县县衙派人骑马来报,并表示已派车将老人家载过来,大约会比马慢三刻钟。

罗菊妹说:“彭县之人约一刻钟前抵达;或许再两刻钟,老人家即至矣。”

既然这样,就不用出门了,等老人家来就好。

林凤仪坐下休息,罗菊妹说:“白虎御史首次回来时,携档一批,表示诸御史若有空可查看。”

林凤仪点头,依罗菊妹所指的柜子去找,原来武方把苏仲麒书房中许多与公务有关的文件都抱回来了。

林凤仪边开始翻,看没十分之一,彭城县衙的人陪着一位老先生来了。

只见那老人,因为驼背的关系,大概身高剩不到一米半;头发和胡子都白得像洗过一样。

县衙的人要扶他下车,就花了五分钟,然后扶着他拄着拐杖慢慢走到阶梯上,每一步大概都花了一顿饭的时间,等老人家终于跨过门槛,罗菊妹已经拉了一把椅子到门旁。

用了两只大象的力气,终于让他坐下来。

老人家有点喘,罗菊妹赶紧去倒了一杯水来。

林凤仪有很不好、很不祥的预感,慢慢地等老人家喘完,同时看着彭县县衙的人。

县衙的人说:“禀大人,老人家姓孙,叫孙秀;彼一看见画像即激动非常,称系彼失散多年之子。”

林凤仪看老人家还没喘定,就跟县衙的人确认:“孙秀?他今年几岁了?”

县衙的人说:“应有七十余岁矣,卑职父亲幼时,孙老已于朝天宫解笺矣。孙老现仍于朝天宫解笺,深得信众倚赖。”

林凤仪问:“所以他儿子……”

县衙的人说:“孙老称,大约三十年前失踪。”

林凤仪问:“你们有确认过他说的话吗?”

县衙的人说:“三十年前之报案记录已销档。然地方上多人皆知孙老儿子失踪之事,正如孙老所言。孙大丰为孙老独子,应系离家出走。”

林凤仪接着问:“失踪时几岁?”

县衙的人说:“孙老称,即画像上所云之岁数。”

林凤仪转头看罗菊妹,罗菊妹拿起画像说:“上书,约二十至三十岁。”

林凤仪把头转回来,看看县衙的人有什么反应——没有反应,林凤仪就再确认一遍:“老人家的儿子失踪时二十几岁,已失踪三十年?”

县衙的人点头,随即“啊!”了一声。

之后,县衙的人把头放低,小心地轻轻地说声:“大人请恕罪。”

此时老人家已经恢复正常呼吸了,抬头看着众人,一副准备接受问话并指认儿子的样子。

林凤仪也不忍心马上叫他起身回家,转身对罗菊妹说:“请卢大哥来。”

卢大哥是都察院的杂役之一,被罗菊妹叫进来后,林凤仪对他说:“老人家走路不便,请你带彭县的人去把那无名尸扛上来,给老人家看一下。”

卢大哥带着县衙的人出去了,罗菊妹也跟出去,看有什么要帮忙。

一会儿,人抬过来了,才到门槛处,孙秀就挣扎着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激动地叫着:“阿丰!阿丰!”

林凤仪赶紧去扶孙秀。

孙秀已经涕泗纵横了,随着卢大哥等进来的罗菊妹,赶紧去拿了毛巾来帮孙秀擦。

卢大哥等两人就抬着尸体,也不放下,让孙秀不必蹲下就能看。

孙秀摸着尸体的脸,哭着说:“阿丰啊!汝丝毫未变,但如何叫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凤仪边扶着孙秀、边凑近他耳边问:“你看清楚,这是孙大丰吗?”

孙秀哭泣着点头,然后变成干嚎,最后终于开口:“大人,我阿丰正当壮年,前程似锦,怎竟这样即丢下老父而去?大人要为我作主啊。”

林凤仪也不知道怎么办。

本来想让他看一下,免得让老人家觉得白跑一趟、不受尊重,到时说不是这个人就算了,没想到孙秀一口咬定这是孙大丰,而且还符合孙大丰“正当壮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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