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还敢胆大包天拐带夙大将军的独女
夙柔观察到了这一点,不动声色。
“煜王殿下找我何事?”
宫煜说,“瞧你可还安好。”
他这是何意?
夙柔说,“煜王既然瞧见了我安然无恙,还呆在这儿做甚?”
宫煜说,“你这就要赶我走?”
夙柔倒不是赶他,只是宫煜没事就来找她,是真的闲的没事干了……
夙柔摇头,“我要出府,若是殿下想呆在这儿,请便,就是别叫人瞧见,你跟个变态似的,出现在我的闺房。”
方才宫煜就那么明目张胆的闯进去了,她府中的人愣是一个都没有瞧见的。
说罢,她迈开大步朝着院子外面走去,宫煜不走,她可自己离开了。
她人还未迈过将军府的门槛儿,便被门口的侍卫给拦着去路。
“大小姐,请你回去,将军说了,你回府之后,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擅自离开府邸。”
夙柔身子一僵,而身后的宫煜恰巧也跟了上来。
“瞧瞧,现在可不是我赖在你跟前不走,是你阿爹不叫你出去。”
夙柔原本是打算到西广候府小女儿的案发地去瞧瞧,但没想到阿爹将她保护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夙柔说,“阿爹只是担心我的安危,我自己带上侍卫能出去么。”
侍卫摇头,“将军说了,近来小姐你身边危险重重,所以还是不要出府的好。”
夙柔想去找夙万说说,但是却被府中的丫鬟告知,夙万方才已经出去了。
这下只能乖乖跟着宫煜重新回到院子。
宫煜说,“外面确实危险,你还是少出去的好。”
听宫煜这话的口气,好像是知道些什么。
夙柔拉着他,“出什么事了?我阿爹不让我出府就已经有点儿奇怪了,你这话也更加印证了外面似乎有什么针对我的不好的东西。”
宫煜睨眼瞧了她一眼,然后又移开视线,“想知道?”
夙柔点了点头,“对啊。”
宫煜仿佛是故意一般,用一种玩味的表情瞧着她,“不告诉你,有本事自己不出府也打探来。”
夙柔恍然。
宫煜耍她。
夙柔撑着胳膊趴在石桌上往他跟前凑了凑,皎洁的眸子冷不丁盯着他。
她笑得不怀好意,“改明儿我就告知全京城的人说你为了追求我,夜半三更翻墙进我的院子,丢光你脸。”
宫煜被她逗的失笑,“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幼稚。”
夙柔说,“煜王殿下既然喜欢我,那么就得看看你敢不敢面对满城的流言蜚语了。”
宫煜站起身来,他朝着夙柔伸出手,“虽然不能让你走正门,但是我可以带你翻墙,倒是可以加一句,我不光夜里翻进你的院子,还敢胆大包天拐带夙大将军的独女。”
夙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在宫煜眼里,北国最终都是会被他给灭国的,所以,在北国,他不需要太在意自己的颜面。
毕竟宫煜他留在北国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自己的脸面……
夙柔缓缓伸出手来,娇软的手掌放在他得手心上,“煜王殿下不一般啊,脸都不要。”
宫煜揽过她的腰,一跃便带着她翻上了墙头,“我来了几次,对你这儿熟的很,你若是再骂我,我就把你扔下去,瞧你还如何出去。”
夙柔闭上了嘴,府中的巡逻她没避开过,先利用宫煜出去了再说。
夙万不叫她出来,一个是怕她遇到危险,另外一个……
她估计就是因为谢渊了。
夙柔和宫煜坐在路边小贩的摊位上,宫煜叫了两碗桂花豆腐。
他们二人身后传来一阵交谈,夙柔看了一眼,那是三个村夫。
想来也是谁家庄子上的苦力,在这儿歇歇脚。
“将军府身后还是有夙大将军在,那将军府的小姐若非仗着有个好爹,怎么可能拒绝了太子还安然无恙?”
“我听闻前几日京城的贵门女眷们全都去游湖了,那将军府的小姐嚣张跋扈。”
“直接将太子给踹下了船,太子据说如今都还在宫里修养呢,皇上怒火中烧,降下责罚,把那小姐给压在了大理寺,还是我们夙大将军每日都去宫里求情才把她给放出来。”
夙柔淡然的捏着勺子挖了一口豆腐送进嘴里。
宫煜看着她,“听到这些话,你为何不觉得生气?”
夙柔冷笑一声,这还能生什么气?
自古以来,民间关于宫中的流言蜚语,不是事情严重影响力大,不然就是宫里有人故意散播出来。
这是谢渊那个窝囊废一贯的手段,自己虚就把错全部归在她身上。
四处散播她品行不好的谣言,就为了衬托谢渊那高高在上的太子位置。
谢渊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上辈子她答应谢渊的婚事之后,以为谢渊会全心全意的对自己好。
但后来呢?
皇宫秋猎大典,谢渊打死了西域进贡给皇帝的一只猎犬,谢渊害怕被皇帝怪罪,就说是她好奇心太大,带着那猎犬玩的时候失手打死了。
皇帝宠爱谢渊,就算知道她手无缚鸡之力也是偏袒谢渊的。
又看在她阿爹的份上,才叫她挨了几板子的打,皇帝后来解释说,是因为不想驳了西域节度使的面子,才叫她受了委屈。
一个明事理的老子,是生不出畜牲儿子的,皇帝和谢渊都只是一类人而已。
她嚼了嚼嘴里的豆腐,平复了一下自己现在就恨不得宰了谢渊的心情,甜甜的口感带着桂花的香气在口中撵开。
夙柔故意扬高了声音,“方才那人也说了,只是听闻,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那将军府的小姐把太子踹下湖的?”
这次谢渊落水,皇帝也没有问她,怕是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谢渊的无能吧。
先前皇帝就叫阿爹带着谢渊训练,皇帝这个时候表现出怀疑,就等于打自己的脸。
“你是何人?我们饭后闲聊跟你有何关系。”
夙柔又咬了一口豆腐,“饭后闲聊?你腰上的那块牌子是出入宫中的腰牌吧,既然宫里的腰牌,又怎么会不认得我呢……”
夙柔的眼神淡淡扫了过去。
原本坐在长凳上的人迅速起身,转身就打算逃走。
夙柔抓起自己身下的长凳朝那人甩过去,“对付你这种狗腿和谢渊那种小人,这样的身手也足够了。”
那人脑袋被砸中,头上流出一股殷红的血,“你……你想干什么?!”
夙柔微笑,“不干什么,送你回宫。”
……
“皇上,出事了,夙姑娘跪在门外哭的泣不成声,好像……好像还被太子的人给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