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良药苦口利于病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北极星,它在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指引着路的方向。
女子的气息微弱,我有点担心的问漠北,“漠北,这姑娘无大碍吧?”
漠北一脸沉着,“凌月,我刚刚给她把过脉,没有伤及内脏,只是皮外伤过于严重,找一个大夫,给她诊治一下即可。”
听到这里,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驾驾驾……”漠北挥动着手中的马鞭,马儿快速的在路上疾驰。
一个时辰之后,我们便来到了姑苏城。
来到城里,马车的脚步逐渐平缓下来。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名叫“云客楼”的客栈。
“吁……”的一声,马车停下了脚步。
狗儿率先跳了下来,“姐姐,把她递给我吧!”他双手伸向我。
我用手轻轻的,托着她的头,慢慢的,移到了狗儿手里。
漠北走在前面,吩咐店小二开了两间上房。
狗儿抱着虚弱的女子,慢慢的走上了二楼。
我一脸担忧的,转头看向漠北,只见他小声的,跟店小二询问着什么。
他扇着手中的扇子,缓缓向我走来。
“凌月,我们也先上楼,我已经吩咐店小二,去找个大夫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跟在漠北身后,一起走上了二楼。
房间安排在最里面的拐角,我们走进房间,看到女子已经躺在床上了。
也不知狗儿,从哪里找来一块毛巾,轻轻用手,替她擦拭干净,嘴角的血迹。
没过一会儿,店小二带着大夫,匆忙的走了上来。
大夫是一位长者,脸上爬满了皱纹,但是,走起路来道骨仙风的,一双眼睛,特别明亮。
我快步走上前去,“大夫,快帮忙看看,这位女子,有无大碍?”
大夫一边用手摸着胡须,一边说道,“不急,带我前去看看。”
只见大夫,来到女子床前坐下,伸出手,轻轻的,搭在女子手腕上,号了一会脉,缓缓开口道。
“姑娘想必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还好,未伤及内脏,我开几副中药调理一下,不出几日便可痊愈。”
听到这里,我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大夫,你多开几副中药,无妨。”我在一旁小声叮嘱道。
大夫走到桌前,洋洋洒洒的,开起来药方,不一会儿,药方便开好了。
狗儿立刻接过来,“我去抓药便是。”说完之后,便转身就走。
“哎,哎!你拿什么钱抓药啊?”漠北在他身后大声喊道。
狗儿听到这里,立马转过身来,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漠北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几腚银两,走过去,放到他手里,“快拿好,可别弄丢了,快去快回。”
狗儿点了点头,拿好银锭,快速的跑了出去。
漠北此时转过头,给大夫也拿了银锭,“大夫,这是看病的钱,有劳了。”
大夫站起身来,双手捧着作揖,“多谢公子!”
说完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我坐在床头,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只见女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神迷离,弱弱的说着,“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我唰一下羞红了脸,她竟然喊我为“公子”,我低头不语,沉默震耳欲聋。
漠北站在一旁,用扇子挡住了脸,呵呵的傻笑着,也不拆穿我的身份。
床前的女子,误会了我,她一直以为我是男儿身。
漠北站在一旁,也不解释,像在看一出好戏。
我只能尴尬的说着,“姑娘,你现在身子弱,不要说太多话了,注意身体。”
女子的眼角,滴落了几滴泪水,声音有些抽泣,“如果不是公子救我,我只怕是,身首异处了。”
她梨雨带花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的脸颊,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急忙掏出手绢,温柔的,帮她擦拭着泪水的
此时,漠北站在我身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奇怪,人家哭的时候,你都没有帮人家擦眼泪,哼!”说完之后,还假意跺了一脚。
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去。
我一脸懵,他这是闹哪出?
床上躺着的女子,见此情形,眼神怪异,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天啊!
她不会以为,我和漠北有断袖之癖吧!
她这脑回路清奇啊!我拍了拍脑袋,糟糕了,这下更解释不清了。
好在这时,狗儿已经买药回来了,他把药给了后厨,厨房的人,已经拿下去煲药了。
“姐姐,她好点没有?”狗儿一脸担心的问道,两只手不停的搓来搓去。
“狗儿,外面太冷了是吧?”我指了指窗外。
只见狗儿点了点头,嘴里不停的哈着热气,“姐姐,今夜恐怕会下雪,我让店小二备上暖炉。”
漠北伸手打开窗户,夜风袭来,阵阵寒意。
“狗儿说的一点都没错,今夜只怕会下雪。”他转过头来看我,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担忧。
我看着他笑了一下,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你别担心我了,我可不冷。”
漠北听后,也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关起来了窗户。
一盏茶的功夫,店小二把药给端了上来,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我把女子扶了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一勺一勺的,给她喂下了药。
药可能有点苦,女子眉头紧蹙,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小声安慰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下去,药到病除。”
也不知狗儿是何时出去的,此时他手里拎着一个火炉子,炉子上的火发出耀眼的光芒。
红红火火的光,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女子喝下中药之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为了让她休息好,我和漠北便退出了房间,留下狗儿一个人,在床前陪伴。
说实话,狗儿可比我要细心多了,虽然是个男孩子,天气冷了,人家就能想到生炉子,给女子烤火暖身体。
就我这大大咧咧的性格,一点都不细腻,有时候不仅不会,察言观色,还不能理解,别人的言外之意,就像一块榆木疙瘩。
刚刚走出房间,一阵一阵的寒意袭来,头发被风吹起来,四下飞舞。
“凌月,快看,真的下雪了。”我顺着漠北所指的方向,不自觉的,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