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田伯光死
“兄弟,咱们互相照应着点儿。”
史帮主心里也有了两份害怕。
早知道五岳剑派厉害,年轻的时候,五岳剑派之中,华山派也最为强盛。
这么多年虽然没听说闯出来什么大威风,今日一交手,可真是知道厉害了。
像令狐冲这手剑术,刘正风也未必是敌手!
华山派真是多有妖孽,当年有个风清扬,如今又有这个令狐冲。
却不知道那岳不群如何?
岳不群是君子剑,为人倒是很好的。
这令狐冲是岳不群的徒弟,恐怕这岳不群更恐怖。
今日已经结了仇,必须得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
绝不能放这小子离开!
史帮主恶狠狠的盯着令狐冲。
闷哼了一声,尽量把动静隐藏在这嘈乱的环境里。
奋起两臂千钧之力,把这一根铁桨照着令狐冲的顶门抡去。
这恶狠狠的奋力一击,带起了一阵恶风。
未曾来到跟前,那恶风便已经来到了令狐冲的脸上,吹动起发丝。
“哎呀,令狐师兄,小心啊!”
莫小贝看见这凶恶的一招,忍不住惊呼。
这史帮主乃是稳稳的一流高手。
又是蓄力一击,用的还是铁桨这势大力沉的奇门兵器,看起来确实恐怖。
只怕是一块大石头也给打碎了,粘到人身上,立刻骨肉糜烂。
令狐冲也吃了一惊。
这样的招式哪里用剑法硬接?
连忙身形一偏。
那铁桨便蹭着令狐冲的衣衫从身侧滑落,实在是险恶万分。
这场面看似险恶,其实全在令狐冲计算之内。
他9点的剑术,当今之事也只有风清扬能与之匹敌。
对于招式的把控,已达到当世顶尖的地步。
看似这一招险些砸到他身上,就是差的这一分一毫,便是史帮主一辈子跨不过的天堑。
史帮主咬着牙脸涨的通红,不过损耗的运转着浑身内力。
奋力扭腰转胯,想要将铁桨横抡到令狐冲身上。
他快,令狐冲更快。
独孤九剑的奥秘不在于,比拼谁的绝对速度更快。
而是将你的一招一式全都看穿,我永远比你先一步出手。
史帮主将这铁桨横抡起来,却险些瞪坏了眼睛。
不知怎地令狐冲的长剑只往半空中一放,便恰好迎在了史帮主进招的路径。
正好贴着史帮主的铁桨桨杆。
根本不需要用力,顺着史帮主使的力气,他便自己把自己的手送到了令狐冲的剑锋上。
这猛然一挥灌注了史帮主全部内力,若是恰好碰到了令狐冲的剑锋,贴着桨杆儿一削,瞬间就要被削掉半只手掌。
史帮主奋力收招。
可令狐冲已经主动前削,眼见的就要手指落地。
史帮主把身子一扭,一个帮众便被他挤在了身前。
令狐冲一剑削在这名帮众的胸口,瞬间了结了他的性命。
但也已经没有余力继续前进,倒让这帮主逃过一劫。
史帮主撤了一步,铁桨拄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太阳穴上青筋直冒,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这一刹那的交手过的是这样的迅速,但在史帮主眼中却又显得有些漫长,真的是生死路上走一遭,十分吓人。
短短一刹那,凶险万分。
“兄弟,帮忙。”
史帮主没有办法,又喊了一句田伯光。
田伯光当然也在找机会出手。
可就在史帮主撤招之际,田伯光以为找到了机会,想趁着令狐冲旧力已尽,新力未生那一刹那进招,一刀劈在令狐中手臂上,先废了他的剑法。
哪知道一刀劈出。
只看着令狐冲轻轻一撤剑,根本没有招架。
但剑尖已经斜指向了田伯光的胸腹。
这一刀若是劈下去,确实正好把自己撞在人家的剑上。
田伯光不愿意和令狐冲以命换伤,自然连忙撤招。
一刹那的功夫,两个人都无功而返。
这么一停顿的功夫,又是四个小卒死在了令狐冲手上。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剩下的几十名帮众也真是精锐,尚未曾全面溃败。
但没有人敢擅自进攻,将令狐冲围成一团,警惕的盯着令狐冲。
史帮主和田伯光也都在绞尽脑汁思索着料理令狐冲的方法。
从刚才的杀声震天威风凛凛,到现在一片寂静,刹那间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代价就是又倒在地上的十几具尸体。
史帮主冲着身旁的弟兄们使了个眼神儿。
帮众心领神会。
突然腮帮子一鼓,咕咕的叫了起来。
显然是在说什么暗语。
令狐冲愈发警惕。
突然背后有人暴喝一声。
令狐冲刚想回头却定住了身形。
听见那人大喝,却未曾听见那人脚步声,显然只是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一声大喝之下。
围成一团的几十名帮众突然都动了起来。
或往腰间一摸,或往胸口一摸。
随手向前一撒。
半空之中密密麻麻的打来了上百件暗器。
穿心钉、透骨钉、铁莲子,铁菩提、柳叶刀……
上百件暗器或闪烁寒光,或暗中闪着蓝紫光芒,显然有淬了毒的。
好似一张大网突然照了下来。
就把令狐冲照在正当中,躲无可躲,退无可退,接无可接。
“好死!”
史帮主见令狐冲没有提前反应过来逃出包围圈,高兴的大叫了一声。
这样的暗器雨之下哪里能躲得开?身旁又没什么盾牌。
情急之下,令狐冲主动接招。
身形在原地一转,长剑冲着四面八方空用。
就听见叮当一顿乱响,一道道凶恶的暗器好像下雨一般落下。
偏偏又泾渭分明,恰到好处的围着令狐冲三尺之距落成了一个圈。
刹那之间,令狐冲到底出了几剑,谁也没看清。
这用的正是独孤九剑“破箭式”
独孤九剑第七剑‘破箭式’专破暗器。任凭敌人千箭万弩射将过来,或是数十人以各种各样暗器同时攒射,只须使出这一招,便能将千百件暗器同时击落。
练这一剑时,须得先学听风辨器之术,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须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伤敌。
令狐冲虽然悟性极佳,已经将独孤九剑全部领悟。
但因为下山匆忙,听风辨位之术尚未曾练的精熟。
这一剑本来是使不出来的。
但令狐冲剑术在岳不群加点之下,在这方江湖之上早已经算是登峰造极。
情急之下虽然使不出来完整的破箭式,却也能用它来阻挡暗器。
只不过能打落暗器却不能反打,否则的话,这上百发暗器反击回去,瞬间就要让这些得意的帮众全部报销。
独孤九剑确实是神乎其技,扭转乾坤之剑。
“这……这是什么剑法?怎么会这么厉害?”
面对如此神乎其技的剑法,田伯光和史帮主两个人脸上已经是一片煞白。
这样的剑法,怎么与他为敌?
史帮主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艰难的说道:“事已至此,我非得和他见个高低。兄弟,他剑法太高,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先走吧,不要冒这个险了。”
真到了生死关头,这史帮主居然讲起来了兄弟义气。
田伯光在一旁也紧张的直吞口水。
心里面早已经无数次打退堂鼓了。
但看着史帮主仍然要分个生死,一咬牙还是不能撤。
“死就死了,要死一起死!”
倒是有着几分豪气。
史帮主也不见了刚才狼狈的样子,乌黑的脸庞上露出爽朗的笑容。
哈哈笑了几声,添了两分豪气。
也没有在和田伯光客套什么。
“杀!”
喊了一声杀,几十名帮众,却只剩下寥寥几人敢上前了。
这史帮主也提着手中的铁桨冲了上去。
田伯光是个采花贼不假,这确实令人不耻,但他性格中确实带了几分豪爽。
这史帮主既然与他为友,不仅仅是他们两个实力相近。
史帮主内力胜过田伯光一头,但如果真打起来一两百招难分胜负,时间一长恐怕还是田伯光获胜,但总的来说相差不多。
性格上自然也是一个慷慨豪爽的人。
性格和实力都接近,这才促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友谊。
他们的性格豪爽,与他们做的是恶事并不冲突。
令狐冲又刺倒了两个人,也听见了他们的交流。
对于他们两个之间的豪爽自然也有两分欣赏。
“可惜,你是个采花大盗。”
一句话脱口而出。
令狐冲天性豪爽,性格相同的人自然有些惺惺相惜。
但这田伯光是个采花大盗,作恶多端,自己是绝不肯与他为伍的。
若与这种人同流合污,那岂不是身败名裂,后患无穷。
闻听了令狐冲的言语,田伯光也只是冷哼了一声。
在他们看来,令狐冲这显然是有些稳操胜券,居高临下的对他们进行评价。
难免让人心中不爽。
“令狐冲,瞧好了。”
田伯光突然大声提醒了一声,故意让令狐冲看到自己在动手。
万里独行田伯光的轻功自然是极佳的。
话音未落,便已经转到了令狐冲的身后。
手中短刀向前挥砍,带着凌厉的刀风,却并不是砍向令狐冲,而是砍向莫小贝。
这些帮众本领低微无法在令狐冲的保护之下威胁到莫小贝。
但田伯光却能凭借着他的轻功做到这一点。
与此同时,史帮主又喝了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铁杖,恶狠狠的冲着令狐冲砸来。
正是要两人同时出手,让令狐冲首尾不能兼顾。
要想救人,先顾己身。
面对史帮主凶恶的铁杖,令狐冲也使出了全力。
立刻施展出了独孤九剑,破枪式。
那“破枪式”包括破解长枪,大戟、蛇矛、齐眉棍、狼牙棒、白蜡杆、禅杖、方便铲种种长兵刃之法。
这铁桨虽然奇特,但也不过是一把奇怪一点的铁杖而已,和破铁杖、方便铲之类的功夫没什么两样。
顺手一削,已经贴着铁杆将史帮主四根手指齐根削断。
贸然间受此重创,又只有单手握杖。
沉重的铁杖自然在难以动用。
史帮主痛叫一声,瞬间失去了反抗之力。
令狐冲回剑救向莫小贝。
莫小贝那一柄细细的长剑已经被田伯光劈断。
胳膊上也已经中了一刀。
鲜血淋漓而下。
但也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令狐冲的破绽。
宁可忍着伤痛,面对生死,也绝不痛叫出声,不能影响令狐冲对敌。
这一刹那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女表现出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坚毅!
眼见田伯光这一刀又要落在莫小贝身上,令狐冲已经把手中的长剑刺了出去。
独孤九剑破刀式施展。
长剑向前一送,田伯光又遇到了刚才的窘境。
似乎又是自己把要害送到了令狐冲的剑尖之上。
但田伯光已经听见了史帮主的痛叫,余光也瞥见了史帮主已经残废。
却将浓眉一竖,牙一咬。
不退反进,迎着令狐冲的长剑就撞了上来。
嗤的一声,长剑透体而入刺透了田伯光的胸膛。
田伯光面目狰狞,忍着剧痛,一只手直接抓向自己胸口的铁剑。
血肉之手他在剑锋之上用指骨卡住了长剑,让令狐冲不能收剑。
恶狠狠的朝着令狐冲劈出这一刀。
“他妈的,你田爷爷就是死,今天也得咬你一口肉下来!”
令狐冲大惊失色,猛的一拔剑却拔不出来。
不仅仅是田伯光的内力胜过令狐冲,正因为田伯光直接用骨头卡住了令狐冲的剑。
情急之下,令狐冲将手腕一抖。
长剑突然颤动起来。
田伯光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已经被自己用骨头卡住的铁剑突然卡不住了,被令狐冲从自己胸膛拔了出去,带起了一抹血色。
眼看自己这一刀就要砍在了令狐冲肩膀上。
千钧一发之际,令狐冲将自己的长剑向上一挑,剑身甩出来一些猩红的鲜血。
脏了令狐冲的衣服也甩在了田伯光的脸上。
当啷一声。
田伯光右手手腕齐根而断。
跟随自己多年的短刀也已经落在了地上。
令狐冲经历了刚才这样惊险的一幕,哪里还敢大意自然是落井下石。
长剑一挥,田伯光的人头已经咕噜噜滚在了地上。
令狐冲这才喘上了两口气,带上了一些后怕。
“还是师父神机妙算,传了我我手挥五弦。就怕敌人利用我内力不够的弱点,以命换伤,卡住我的铁剑,如此换来换去便把我的命换掉了。”
令狐冲暗自庆幸。
岳不群虽然没有得到完整的手挥五弦,却也根据那几句口诀改造成了这独特的运劲之法。
这一次正好救了令狐冲。
“等我将独孤九剑练的再熟一些。独孤九剑破气式就可以将那些内家高手视为无物了。”
“但无论能怎样杀人,自家内力不深还是一个破绽,若人人都像田伯光这样以命换伤,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别人杀的。”
令狐冲心里盘算着,内功还是得加紧啊。
“令狐师兄,你杀了田伯光!”
莫小贝不顾自己手臂上的伤痛,惊喜的叫了起来。
她心里实在是对令狐冲五体投地了。
她们整个衡山派能打过田伯光的也未必有几个。
令狐冲以一敌二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将田伯光杀了。
而且是这样的游刃有余,真的很难想象这一位令狐师兄武功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华山派的剑法可真是了不起!
“好好练功,将来你也不用怕田伯光这种角色了。”
令狐冲笑了笑。
又转过头来看一下那史帮主,一只手鲜血淋漓另一只手拄着铁桨。
身受重伤,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
纵然那些帮众再怎么是心腹,打到这种地步还是已经跑了。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华山派的弟子果然了不起!”
那史帮主赞叹了一句,心服口服。
难怪自己年轻的时候华山派在江湖上有那么大的威名。
“你真不是故意来与我们白蛟帮为难的?”
令狐冲摇了摇头。
“我来衡山派有别的事情,可不知道你们这档子事。”
那史帮主叹了口气。
“唉……看来这都是天意。”
令狐冲却不觉得这是天意。
这件事绝对有蹊跷,也一定和自己这一趟来衡山派有些关系。
与其说是天意,不如说是在有心人的安排之下凑成的巧合。
“来!杀了我吧!”
那史帮主用手腕助力将铁桨抬起,冲着令狐冲就冲了过去。
“杀!”
大喝一声杀,为自己壮壮声势。
事到如今他已经回天无力,只能让自己死的体面一点。
刚才有田伯光让令狐冲分神,他上前奈何不了令狐冲,如今这垂死挣扎又有什么用?
令狐冲倒也满足了他的心愿。
使出来了独孤九剑破枪式。
一剑削掉了他的手臂,一剑封喉。
死在独孤九剑之下,也算光荣了。
……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进了刘府。
几个人抬着两具尸体放在了大厅。
“这位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米为义问向眼前的衡山弟子。
这名衡山弟子正是鲁连荣的人,如今也是脸色难看,带了几分恐惧,又带了几分苍白。
“ 平谷一点红来了!”
刘正风也从客房中来到了大厅。
身旁还跟着两个浑身上下层层裹着绷带,好像木乃伊一般的人。
正是向大年和何三七。
两个人听到了动静,不顾身上的伤势,一定要出门来看。
何三千的腿倒没受伤,伤了肋骨手臂,凭借着他高超的内力,忍着疼痛勉强也能行走。
“师叔,我师弟被平谷一点红杀了!”
鲁连荣的弟子向刘正风禀告着。
这段时间刘正风想向外撒出去一些人手探查探查外面的动静,都被鲁连荣挡了回来。
在外面行走的衡山派弟子一般都是鲁连荣的人。
“你师傅呢?”
“师父去找平谷一点红了。”
这名弟子昧着良心说着。
他师父鲁连荣分明是怕死,不敢靠近刘府。
生怕被平谷一点红顺手料理了。
为了堵住刘正风的嘴,让他乖乖的待在刘府受死,只好废物利用,阴沉着一张脸,把自己被平谷一点红杀死的弟子抬到刘府来。
抬过来吓一下刘正风,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把人手撒出去注意外面的动静。免得被各个击破,徒增伤亡。
他不敢来,他的弟子也不想来,但又不得不来。
“何兄,你看?”
何三七轻轻叹了口气,动作大了会胸口剧痛。
低着头看了一番这两个人的伤势。
都是眉心中剑,没有任何其他的搏斗痕迹,显然是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杀了。
在看着那剑痕的深浅,在心里揣摩着此人的功力。
“确实是平谷一点红的手笔,看这伤势,这人的实力也应当是胜过你我,若我未曾负伤,以二敌一也许能有胜算,可如今……唉……”
二打一都不敢说包赢。
更不用说还有白蛟帮在后边虎视眈眈。
这种情况下恐怕都不用平谷一点红出手了。
但是那白蛟帮帮主和田伯光就能让刘正风难以对付。
“师父,别担心了,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一人一剑也把那平谷一点红戳死了。”
米为义说着一些提振信心的话,现在也只能这样鼓舞士气了。
但场中所有人全都是沉默不语。
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多少感到有些紧张和无力。
看着躺在大厅中的两具尸体,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了他们的头顶。
整个刘府都充满着肃杀和沉寂。
“师……师叔……,师傅还在等我回去帮忙,师叔放心,我们会好好打探消息,遇到了那平谷一点红,一定让他瞧瞧咱们衡山派剑法的厉害!”
这几个人随便扯了些理由,便不等刘正风答复,慌慌张张的拱了拱手,便离了刘府的大门。
哪里是出去有事,分明是赶紧避开,免得惹祸上身。
米为义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谁还能看不出他们的所思所想?
但他们这种行径无疑也是对士气的一种打击。
沉重的阴云笼罩在整个刘府。
“小心戒备吧。”
刘正风刚要转身。
突然又有几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同样是抬着担架,几个伤员被抬了进来。
“师父!掌门那一脉的人不愿意出手帮忙!还打伤了人!”
被刘正风派出去的弟子一脸的委屈和愤怒。
刘正风为了这身家性命着想,派出了几个人像掌门那一脉求援,自然也是不打算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鲁连荣身上。
这也算是对于素来有理念之争的莫大低了头。
可谁能想到,援兵不仅没球来,自己人还被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