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假千金（7）

攸由于和晏宁签订了契约，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她灵魂深处有一个被锁住的什么生物，只看一眼，毛骨悚然，然后它看不到更多了……也难怪，攸第一次看到晏宁的阵法领域空间的时候发现这领域极其复杂，领域空间内最重的居然是杀意，它又感到了剑意，然后才是玄妙的阵法领域；关键是这中间的空间法则它也看不懂。现在有点眉目了，原来这个词儿叫混沌，大千法则的发源地。

“晏宁”随即睁开了眼睛，杀伐之气扑灭而来，晏宁看了一眼攸，说“记住，别让她体内的那个怪物醒来，别问原因，对她好。我和她是一体的，我们没有被师父收留的那些年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她还是没有变，果然只会给我留麻烦。”

攸听到这儿欲言又止，“那怪物是……”

“别问，对你也好。她果然很任性，不愧是她，不愧是我……”

“看好了，业障在一定环境下，也是可以利用的……”

“晏宁”随手一挥，铺天盖地的浊气朝着自身而来，时间久了，这个地方成为了一个漩涡，漩涡中间的少女恍如魔神，左手边的浊气转化为一种力量，随即转化为世界源，此间天道意识越来越清明，幻化成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俊美非凡，不似真人，只见他朝晏宁的地方拜了拜，开口而言，如山间之清泉，清冽，“多谢。”

“晏宁”脱口而出就两个字，“就这？”

“女神的花环，送给这位女神，戴上此花环，幸运值增加百分之百。”

“晏宁”有点难以理解此间天道，“我手中的剑可没有长眼睛，一不小心就随便劈到什么，这也不怪我，可是剑的问题。”

“女神莫恼，琼浆玉露献上。”

说完晏宁的身旁多了一个精致的水晶瓶子，繁琐的符文刻在瓶子外围。

“晏宁”笑了笑，说，“果然会投其所好，我又不是阵修，她是，等到她醒来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您看着掂量掂量。这瓶子外围雕刻的都是补天阵法了，您出手真大方。”

“小生明白。”此间天道意识回道。

晏宁眼睛缓缓闭上，攸在这守着，在这荒芜之地，天道意识看不下去了，就留下一颗种子递给攸，说，“器灵大人，您好，这颗种子可使沙漠绿化，待到这位女神醒来，你就告诉她我去清理门户了，我会在这颗种子里留下我的一丝意识，可以找到我……如果女神不介意的话，在我觉醒之前，略略出手，不胜感激。”

攸“你要降临此间，重新开始，匡扶正义？建立新的秩序？”

“是的，那个二流系统和我那个误入歧途的孩子，我打算再给她一个机会，这个世界的生灵都是我的孩子，我怎能不爱他们呢。”说完走下神坛，轻轻抚摸着沙漠中的沙子，这些沙子也挺识趣的，在世界意识的手中变成了一朵朵向阳花。

几天的征程，顾谨言到了莲花镇，看着手机屏幕上记录的地址：狄家村最大的四岔路口，往东走有一条小路，往西走，大概二十公里，再往北走第三户人家。

顾谨言喃喃自语道“第三户人家……”徒步走到，大致的位置，奇了怪了，门锁上去了，内心不禁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得到顾文锦了一笔钱，这些钱足够他们换个地方生存，不会是去莲花镇了吧？

顾谨言眼瞅着天要黑了，看了看四周，本来属于自己的家大门紧闭，看到一个老爷爷坐在自己家的石墩那品茶，内心不禁暗暗的想到这老大爷倒挺有情趣。古典十雅茶为首，风流天下闻。

顾谨言，走过去问了问：“老先生您好，您知道这家人去哪了吗？”

顾谨言看着那老爷爷指着另一个石墩，示意她坐下，顾谨言。看到此情此景，也大大方方照做。

那老者递给了她一杯茶，做了请的姿态，“小友风尘朴朴而来，所谓何事？”

顾谨言“不瞒你老说，这家夫妻是我的亲生父母，由于小时候被抱错了……”顾谨言就把自己所遭遇的删减了，说了大概。

那老者开口问道，“你恨不恨？是不是觉得天道不公？”

顾谨言，叹了一口气说“老先生，不瞒您说，我恨，但是我恨又有什么用呢？天道不公，他什么时候公道过？老先生，我看着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和我一个小孩子谈天道公不公？”

那老者，爽朗的笑了笑，“半梦半醒半浮生，白茶无味亦清欢。”

顾谨言眸子越来越重，一阵花香飘过，失去了意识。

万人迷系统吓坏了，它发现眼前的这个老者它看不明白，不禁感叹一句不妙。

“你可知错？外来的人工智能。”

万人迷系统吓坏了，自己本身的光晕都变得暗淡了，“你是这个世界最高的意识体又如何，我没错。”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趁着我受伤你做的那些小手段，哪一个能见光？最为可恶的是，你诱骗我的孩子们误入歧途。”

万人迷系统尝试反驳道，“那是他们贪慕虚荣，渴望荣华富贵，期望虚拟的情感，我利用他们怎么了？各得所需罢了，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

老者仿佛看穿一切，“那，你眼前这位呢？三千年前你害的她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怎么现在又开始了……给你一个机会，我送你回到三千年前，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任务完成之后你自裁吧。”

万人迷系统苦苦哀求道，“她现在心理有点问题，求求你，她也是你的孩子。此间万物生灵，都是你的孩子，救赎她吧，求你把她带上正轨，我会如你所愿。”

万人迷系统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位宿主就是顾谨言，三千年前，她还不叫顾谨言。

万人迷系统那时候初来乍到，心比天高，试图联系这个世界的最高意识，没有得到回应，它就试图屏蔽一下试试，没想到它居然成功了，万人迷系统它欣喜若狂，所有的条件都有利于它。

那是一个采桑女，此时正值兵马战乱之时，她回到家看见爹娘倒在血泊之中，她好恨……为什么？万人迷系统看到此景此景，它本来没有什么感觉的，就试着玩的态度和采桑女绑定了。

由于万人迷光环，所有当权者都喜欢上了采桑女，后世人称采桑之乱，当权者们为了一个女人一掷千金，她成了祸乱朝纲的妖女，俗话说帝王一怒伏尸千万，她像商品一样，是帝王的战利品。

谁料，当朝皇帝得到了她，他们的新婚之夜被光环影响的皇帝清醒了，山河仍在国已破，他悔不当初。一声令下，她被处于钉刑顾名思义，就是用钉子把人给钉起来，这种刑罚既可以把人钉在木架上，也可以把人钉在树上。在刚往身体里打入钉子的时候，受刑者会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久而久之，受刑者便会失去知觉，直至流血而亡或者被鸟兽给嘬死。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仅是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皇帝自己一杯毒酒饮恨西北。

万人迷系统崩溃了，它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它收集宿主的残肢，把它缝成一个布娃娃，时间久了，血肉都被细菌分解了，只留下一个穿着极其华丽的白骨，骨头上的钉眼触目惊心，象征着主人的痛苦。

采桑女的灵魂被万人迷系统封锁在这具白骨中，这几千年之间万人迷系统为了让宿主有一个新的身体，它不停的诱惑着误入歧途的人们，提取他们的灵魂精华，有多少人呢，它记不清了，它知道自己不能善终了，它是活该，但是她不是，一切的源头都是它，倘若没有了它，它的宿主会进入下一个轮回，重新开始。

顾谨言被一阵花香迷晕了，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回到了三千年前，那是她噩梦开始的地方。

顾谨言站在自己家的门前，看着自己生身父母躺在血泊之中，她再经历一次这个事件，还是痛彻心扉。

捂住胸口，此时只是一个词，“撕心裂肺。”恍惚间看到了万人迷系统，“你也来了？”

万人迷系统回到这个时空就和曾经的自己融合了，它就把自己屏蔽的天道意识放出来的，抱着必死的决心，想着宿主存活下来即可，她会有新的轮回，自己可有可无罢了。

万人迷系统“嗯，我也回来了，一切都噩梦没有开始，我遇到了此间天道最高的意识，由于万物生灵都是他的孩子，包括你，他重新给你一个机会。”

顾谨言“那你呢？”

万人迷系统“我又不是人，没有你们人的感情。”

顾谨言，“那，顾谨言的躯体是怎么回事？我寻思着应该不是狄瑞吉夫妇的孩子。你还骗我到什么时候？”

万人迷系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这个躯体是千万个灵魂精华合成的。”

顾谨言反应过来了，“所以是杀孽？”

“由于业障深重，你的性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拨乱反正了，你也会变成曾经善良的采桑女。”万人迷系统耐心解释道。

顾谨言长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就再陪我一世吧。事情既然都变成这样了，孰是孰非？”

万人迷系统“是我错了，我不了解人类，太复杂了。”

顾谨言叹了一口气说，“怎么能这么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能是你一个系统的错？”

万人迷系统“所以接下来就是我们的赎罪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