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应接不暇

在余跃平开会宣布政法委将进行机构和职能调整后的下一个周一，市里相继下发了两份文件。第一份是《关于对东海市政治与法律委员会进行机构调整的通知》，文件中除了指出将增设两个办事机构外以及新增设机构的人员编制数以外，同时还指出，由于今后政法委将承担更多的工作，介于目前政法委机关的办事人员力量不足，经市委研究决定，另外再给政法委机关增加十个编制名额，用于除新增设两个办事机构以外的其它科室的人员扩充。第二份文件是《关于加强政法委对政法系统干部队伍管理权限的通知》，文件指出，自文件下发之日起，今后政法系统内部人员的考核、奖惩、调动、录用、升迁等工作将主要由各级政法委负责，在政法委出具具体意见后，组织部门才能进入审核和具体办理环节，没有政法委出具意见的相关人事调动一律无效。

机要科在收到文件后的第一时间，就把文件送到了胡文霆的办公室，胡文霆拿到文件后先把文件的内容看了一遍，然后又拿着文件找到了办公室主任刘亚东，请他批示流转意见，刘亚东在文件处理单上写下“呈送余跃平书记审阅批示”之后，又把文件交到胡文霆手上，并告诉胡文霆将文件呈交余书记，等余书记作好批示后，再按相关批示意见进行办理。

下午上班的时候，余跃平来到了四楼办公室，胡文霆先他泡好了茶水，等余跃平坐下休息了一会之后，胡文霆才把两份文件送进他的办公室，并轻轻地放到余跃平的面前，余跃平拿过文件简单地看了一下两份文件的标题之后，就拿起笔在文件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写上已阅两字，然后是分别在两份文件上作了批示，请江北副书记阅后按相关安排办理，请卫群副书记阅后按相关安排办理。完成这些工作之后，余跃平对胡文霆说道：“你先把文件送到两位书记手中，回来后再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胡文霆点头之后说了声：“好的，书记。”

胡文霆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先后拨打了两位副书记办公室的电话，向两位副书记的秘书确认他们都在办公室之后，才拿着文件分别交到了两位副书记的手上。回楼办公室后，胡文霆又敲门进了余跃平的办公室，并站在办公桌前等候余跃平的下一个指令。

余跃平在写完手上的一行字后，才抬起头对胡文霆说道：“一会你通知一下明天上午九点在四楼会议室开会，参会人员除了上次开会的所有人之外，另外再加上综治办主任和维稳办主任，这是他们的联系方式。”说完余跃平把刚才写的一张纸条推到了胡文霆的面前，胡文霆拿起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综治办方向前，维稳办韦法云，两人名字后面都写了两个电话号码，一个固定电话和一个移动电话。迅速地看了一眼纸条内容后，胡文霆小心地收起了纸条，然后目光朝向余跃平，继续等候他的指示。

看胡文霆收好纸条之后，余跃平接着说道：“让你找的两名工勤人员到位了吗？”胡文霆回答道：“经过刘主任面试以及医院的体检，她们已经在今天上午办理了入职手续。余书记，要不要带过来给您看一下？”余跃平摆摆手说：“不用了，平时你要注意抓好她们的纪律以及仪容仪表。还有，明天她们能上岗了吗？”胡文霆说道：“应该可以，其中有一个以前是在茶楼做服务员的，素质很不错，我的茶艺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为了早日让王雯雯站稳脚跟，胡文霆及时地在余跃平面前对她进行了推销。

果然，在听到胡文霆说，其中有一个的茶艺还很不错时，余跃平的眉头抬了一下，说明他对此比较感兴趣。随后余跃平说道：“那有机会倒可以让她过来试试茶艺。对了，这是你自己找的人吗？”胡文霆回答道：“是秘书科刘子慧刘姐向我推荐的。”余跃平“哦”了一声之后，就不再往下说这件事了。而是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他语重心长地说：“随着机构的调整，单位也会借此机会进行一些岗位的人事调整，后面一段时间，想和你拉上关系的人肯定不会少，他们会想方设法向你靠近，所以你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千万别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胡文霆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请书记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对的期望。”然后，余跃平话风又突然又转了一下说：“当然了，你如果有比较了解，能力也不错而且还可靠的人选，你也可以向我反映，我会帮你把把关的，一个人要在单位里顺利地推行自己的主张，拥有一帮自己的嫡系人马，这也是必不可少，在今后你也要学会培养自己的嫡系，我也会尽量给你提供一些方便的。但有一个原则你一定要记住，那就是宁缺勿滥，明白吗？”胡文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了，今天先就说这些吧，你出去通知开会事项吧！”余跃平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朝胡文霆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胡文霆小心地退出了余跃平的办公室，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电话开始一一通知参会人员。

当通知到综治办主任方向前和维稳办主任韦法云时，两位主任都在电话里推辞了一下，说自己还没有正式上岗，是不是可以不参加会议。胡文霆在电话客气地说道：“领导，这是余书记给我安排的任务，您就算帮我一个忙，还是尽量抽空来参加会议吧。”两位主任最终都笑着答应了下来。

总算把会议通知完毕，胡文霆松了一口气之后，又想到刚才余跃平问的，两名工勤人员明天是否能上岗的事，于是又接着给刘子慧打了个电话，让她通知王雯雯和苏晓乐到楼上办公室来一下。一会之后，刘子慧就领着俩人来到了胡文霆的办公室，胡文霆进去和余跃平汇报之后，就把俩人带到会议室，向她们交待了一下有关事宜，让她们在明天上午八点半之前一定要到达会议室。然后还交待刘子慧再对她们进行一下礼仪和仪容仪表方面的强化培训和检查。

第二上午八点半，综治办主任方向前和维稳办主任韦法云是在市委组织部三处处长林之洋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余跃平办公室的，可能是出于对新到下属的重视或者是出于对组织部工作人员的尊重，余跃平罕见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迎了一下。几个人连忙依次上前躬身握住他的手，口中说着有劳领导或者说请领导今后多批评指正之类的客套话。寒喧完毕，余跃平把跟在后面的胡文霆喊到几个人面前，说道：“来，我给几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秘书胡文霆，以后见面你们叫他小胡就可以了。”林之洋微笑着朝胡文霆点了点头，方向前和韦法云则主动伸出了手，并笑说道：“我们和胡秘书其实昨天在电话里就已经认识了，今天是再次加深印象。”胡文霆也连忙伸出双手先后握住两人的手。等几人在位置上坐定后，胡文霆又连忙给几个人泡了茶。

八点五十五分的时候，余跃平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其他几个人见了，也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余跃平笑着对大家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先过去？”说完迈步往外走去，几个人也连忙跟在后面，胡文霆则拿上余跃平的水杯和笔记本走在最后。来到会议室门口时，余跃平和林之洋谦让了一下，最后还是余跃平率先走进了会议室，然后才是林之洋、方向前、韦法云，胡文霆依然是走在最后。

来到会议桌旁，大家又是一番谦让，最终是胡文霆在余跃平身旁加了一把椅子，安排林之洋坐下。而刘亚东和张开林要把自己的座位让给新来的两位主任，他们坚决不肯就坐，最终是方向前在刘亚东下首，韦法云在张开林下首分别坐下。王雯雯和苏晓乐及时给后来的几位领导送上了茶水，胡文霆则帮余跃平的茶杯里加了点开水。

看到大家都坐定后，余跃平清了清嗓子后说道：“下面我们先请市委组织部的林处长宣布一项人事任免决定。”大家都报以热烈的掌声，林之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全场后，开口说道：“下面我代表市委组织部宣布一项人事任免决定，经政法委提名、组织部审核并报市委批准后决定任命方向前同志为市政法委下属社会综合治理管理办公室主任。任命韦法云同志为市政法委下属维护稳定工作办公室主任。…”林之洋宣读完文件后，全场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方向前和韦法云两人也从座位站起来向大家致谢。等大家的掌声停下来之后，林之洋笑着说道：“好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就不影响大家开会了，我先走一步。”余跃平在座位上欠了欠屁股，说道：“欢迎林处长以后常来政法委指导工作，亚东、文霆代我送送林处长。”林之洋连声说：“不敢！不敢！”

等刘亚东和胡文霆送完林之洋回到会议室坐下后，余跃平才宣布会议正式开始。先是再次欢迎两位新同志的到来，然后是介绍两个新增设部门的工作职责等，最后是两位主任的表态发言，会议圆满结束。会后，余跃平安排胡文霆会同后勤科同志，一起陪同两位新到任的主任参观了他们的办公室。并告诉两位主任如果办公室还需要增加设施，请及时告诉胡文霆，由胡文霆负责汇报和联络安排。

在忙忙碌碌中，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午临下班的时候余跃平把胡文霆叫进了他的办公室，并吩咐他带上纸笔，等胡文霆在他对面坐定后，余跃平开口说道：“近期有几件事你需要抽空落实一下，第一件事就是你抽空到财务预支一万块钱放在你身边备用；第二件事是给两位新来的工勤人员安排一身统一的服装，这个你可以和亚东主任商量着办。第三件事就是给我办公室买一套茶具，具体该买什么样的，你可以和新来的那个会茶艺的小姑娘商量着办。”

胡文霆迅速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些内容，等余跃平吩咐完，胡文霆再向余跃平复述了一遍。余跃平点点关表示没错，然后说了一句：“小胡你的眼光不错，找的这两个工勤人员素质都还不错，很能体现我们单位的良好形象。希望你在物色其他人员的时候也能达到这样的水准。好了，今天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吧。”说完他自己也开始收拾东西，不一会之后孙黎明就到了办公室，然后孙黎明就跟在余跃平身后离开了办公室。

等余跃平走了一会之后，胡文霆就拨通了秘书科的电话，接电话的不是刘子慧，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一声：“你好，请问您找谁？”胡文霆说道：“我找刘子慧，你是？”对方说道：“我是苏晓乐，您是胡科长吧？慧姐刚才有事出去，一会她回来，我让她给您回电话”

“我是胡文霆，那麻烦你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会之后，刘子慧就打回了电话说：“你可真会掐时间，掐着我上卫生间的时候打电话，说吧，有什么指示。”

“慧姐，你胆子可越来越大了啊，边上有人，你也敢这么说话。”胡文霆和刘子慧开起了玩笑。

“边上有人，我才不会这么说话呢，至少也要维护一下你的光辉形象嘛。她们两个也结伴上卫生间去了。”刘子慧笑道。

“我说呢。”胡文霆接着就把准备晚上喊王雯雯和苏晓乐一起吃个饭的想法告诉了刘子慧。

“也对，算是给她们的入职接风吧。”刘子慧想一下之后回答道。于是胡文霆和刘子慧约好，她们几个先走，找到吃饭的地方后再和胡文霆联系。

半个多小时候后，刘子慧打来电话说，附近没找到合适的，最后还是去了好再来饭店，让胡文霆可以过去了。

到饭店见到几个人后，胡文霆先对王雯雯和苏晓乐两人在今天工作中的表现进行了表扬，然后问了一下她们对宿舍的条件是否满意，两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道：“这里的宿舍条件太好了，我们以前都是十几人一间，现在一大间才两个人住，比家里的条件还好。”然后，胡文霆又把单位里准备给她们俩统一安排服装的事说了一下，最后又再次强调了一遍工作纪律，要求会议上听到的内容绝对不允许往外透露。

很快菜就上来了，由于大家都没喝酒，尽管几个女的都在边吃边聊天，但也用不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饭局，胡文霆和刘子慧先把两个女孩送到大院门口，然后再乘车去了刘子慧住处。

还在公交车上的时候，胡文霆的传呼机“嘀嘀”响了几声，提示有信息进来了，胡文霆怕有重要的事情，于是就马上翻看了一下。信息是京海的朱强发来的，让胡文霆方便的时候给他回个电话，后面是他家里的电话，朱强表示无论什么时候回电话都可以。胡文霆想了想在公交车上打电话确实不方便，就决定等到了刘子慧住处再回电话。可没等胡文霆放回传呼机，紧接着第二条信息又进来了，胡文霆只好接着翻看第二条信息，这次的信息是夏玉萍发来的，同样是让胡文霆方便的时候回个电话，后面的号码似乎也是她家里的电话。刚看完夏玉萍的信息，紧接着又进来了第三条信息，信息上说我是邓玲，有事想咨询一下胡秘书，请在方便的时候回个电话，留的也是家里的电话。

连续的信息“嘀嘀”声，使车上的一些人都往胡文霆这边看过来，刘子慧也嘟囔道：“这都谁啊，下了班也不让人自在。”胡文霆不好在车上说，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

还好后面再没有来过信息，使得胡文霆能够安静地到达刘子慧住处，休息了一小会之后，胡文霆拿出电话给朱强回了过去：“朱强主任，不好意思啊，刚才在公交车上，不方便回电话，让你久等了。”朱强连忙说道：“胡秘书能给我回电话，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没打扰你休息吧？”

胡文霆说道：“没有，没有，正好刚吃完晚饭出来。朱强主任找我有什么事吗？”

朱强笑着说道：“没打扰你休息就好，否则那就是罪过呀！”

胡文霆也笑着说道：“朱强主任真幽默，我又不是什么大领导，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朱强接着说道：“胡秘书，我们俩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也接触了好几次，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幸成为你的朋友？”

胡文霆还是笑着说道：“朱强主任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不早已经是我的朋友了吗？”

“真的，那太好了，我还以为胡秘书你看不上我这个朋友呢。那既然我们是朋友，以后你就不要再主任、主任的叫我了，我托个大，叫你一声胡老弟，你呢就喊我一声哥，怎么样？”朱强建议道。

“行啊，强哥！”此时胡文霆已经有了把朱强拉到自己阵营的想法，所以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朱强的提议。

“胡老弟真够意思，能交上老弟这样的朋友我真是太开心了。”朱强在电话里高兴地说道。

“好了，强哥，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说话就不要再拐弯抹角了，强哥有什么事，你直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是这样的，我们家孩子再过两年就要上初中了，为了能给孩子提供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我想调到市区去工作，所以想请胡老弟帮我留意一下，最近咱们市区的政法部门有没有岗位空缺，你给我提供信息后，我就能有目标的去活动了。”朱强在电话里隐晦地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强哥，估计你也是得到消息了，最近咱们东海的政法系统会有比较大的人事调整，但好的岗位肯定不容易弄到，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胡文霆现在也学会了一些官场的套话，先把对方心里的期望值降低，然后才能便于后面的操作。

听胡文霆的话音里已经有了松口的意思，朱强心里非常高兴，想到自己的数次投资总算有了回报的可能。于是朱强也客气地说道：“我主要是为了孩子上学，只要是市里的岗位，无论是什么我都接受，那怕是把我降到副科，我也愿意。”

“降级我想那倒不至于，强哥你又没犯错误，凭什么降你的级啊！”胡文霆知道，打压也不能太过，所以又开口安慰了一下朱强。

“那就先谢谢胡老弟了，对了，这几天我走不开，等周末我去市里看胡老弟，顺便给你带点京海的土特产过去。”朱强向胡文霆道谢。

“强哥要来，我肯定欢迎，东西就不要再带了。好了，你的事我会用心留意的，要不今天先这样？”胡文霆准备结束通话。

“好的、好的，我就不耽搁老弟忙工作了，周末见！”等胡文霆挂了电话之后，朱强才小心地放下电话。

和朱强的电话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想着其他两个还在等着自己回话，于是胡文霆只好对在一旁横眉怒目的刘子慧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接着给夏玉萍回电话。电话接通后，胡文霆连声向夏玉萍道歉：“萍姐，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萍姐你说了算，我都认了。”夏玉萍在电话咯咯笑个不停：“文霆弟弟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甜了，也不知道你私底下哄了多少女孩子。既然你说了要打要罚由我说了算，那我可就真说了啊，你可不许反悔。”

前面大话已经说出口，胡文霆本以为夏玉萍不会当真，可现在夏玉萍拿他的话来将他的军，把胡文霆逼得没有了退路，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行，萍姐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反悔。”

夏玉萍开口说道：“我罚你陪我吃顿饭，这个应该没有为难你吧？”

“行吧，不过我的时间比较难凑，萍姐你得有点耐心哈。”胡文霆苦着脸说道。

“听你的话音好像还很为难似的，陪余书记的时间我不占用你的，但陪其他人的时间总可以匀一点给我吧，我一样也是你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后面几句夏玉萍特意加大了声音，意味深长地说道。

“行，我一定尽快接受萍姐对我的处罚。”胡文霆认真地说道。

“这才对嘛，好了，不耽误你忙了，我猜想你一定还有很多电话要打，挂了啊。”说完夏玉萍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这时刘子慧凑到胡文霆身边，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对胡文霆说道：“现在领教到你萍姐的利害了吧，她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玩笑话变成事实，这次就算是买个教训吧，希望你能长点记性。不过后面的邓玲，你倒不用这么小心，她是一个很本份的人。”胡文霆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接下去是给邓玲回电话，电话接通后，胡文霆也是先连声道歉，然后再询问邓玲找自己什么事。邓玲说：“胡秘书，我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胡文霆马上说道：“邓玲姐，我是你亲自接到单位来的，而且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都还没来得及报答呢。哪能再让请吃饭呢，真要请吃饭，也应该是我请邓玲姐才对。还有，我是把你当姐的，你也不要那么生份喊我胡秘书，要么你直接喊我名字，要么就喊我弟弟，行不，邓玲姐。”

电话那头的邓玲沉默了好一会没有说话，也许是被胡文霆的真诚话语感动到了。过了一会之后，邓玲才用带点哽咽的声音喊了一声：“文霆！”胡文霆高兴地答应了一声之后接着说道：“邓玲姐，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外人，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你直接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帮你。”

邓玲又是犹豫了好一会之后，才开口说道：“我想离开现在的单位， 到一个离市区远一些的郊区区县上班。”

“为什么呀？邓玲姐。”胡文霆有些诧异地问道，因为现在只有郊区想往市区调的，还真很少有市区想往郊区跑的。

“是因为家里的一些事，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邓玲嗫嚅着说道。

“行，邓玲姐既然不方便说，那我就不问了。邓玲姐，现在情况是这样的，据我所知，很快我们政法系统就会进行一个干部交流活动，如果在那个时候进行调动，可能会方便很多，而且到时候你还有机会回来。但我估计这项活动可能要等到明年初才会开始，不知道邓玲姐你能不能等这么长时间。如果不能等，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不就是再等几个月的时间嘛，几年时间我都熬过来了，也不在乎多等几个月了。文霆，我能等的。”此时的邓玲因为看到了希望，所以说话语调也轻快了许多。

“那好，这事邓玲姐你就放心好了，我会一直帮你留意着的。邓玲姐，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胡文霆说道。

“没有了，没有了，谢谢你了，文霆，那我先挂电话了。”说完邓玲就挂断了电话。

打完邓玲的电话之后，胡文霆是心力交瘁，直接躺到床上不想动弹，心想这应付人的差事可比跑五千米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