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事问题
胡文霆来到办公室不久，邓玲也来到了四楼办公室，此时胡文霆还在收拾里外两间办公室，于是就笑着对邓玲说道：“邓玲姐，书记可不会这么早来，你是打算来帮我打扫卫生的吧。”邓玲没有说话，先是四处看了看，又伸头往门外看了一眼，做完这一切之后。就走到胡文霆身边，一边和他一起收拾办公室，一边悄声和他说话：“我是来看看你昨晚有没有被惩罚。”说到惩罚这两个字的时候，邓玲的脸忽然红了起来，应该是想到了在京海的时候，自己提出的对胡文霆惩罚的事情。
由于两人之间已经有了那种关系，胡文霆说话也少了许多顾忌，于是就故意苦着脸说道：“她也用了和邓玲姐一样的惩罚措施，我早上都差点起不来了。”说完还装腔作势地用手扶了一下腰。
看到胡文霆的模样，邓玲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偷笑起来，笑完之后还悄悄地用手掐了一下胡文霆的腰，然后小声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强，当时在京海的时候，我要是答应你再来一次，你今天早上可能真起不来了。对了，她有没有给你买一些营养品补一补啊，要不我偷偷地给你买一点？”
胡文霆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说道：“那倒不至于，你瞧我壮得跟头牛似的，要对付你们两个不在话下。”
邓玲故意板起脸说道：“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有了我们两个你还嫌不够，还想再找？”
胡文霆连忙摆摆手小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有信心能同时满足你们两个的需求。”
邓玲恢复了笑脸说道：“这还差不多，否则她饶得了你，我却饶不了你。”紧接着邓玲又问了一句：“昨晚她有没有说过我什么？”
胡文霆想了想之后说道：“其他的倒没说什么，就是有点担心你家里的事，她说有机会找你商量商量。”
邓玲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有机会我会当面向她道歉的。”
胡文霆还想接着说几句，邓玲伸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示意他时间不早了，不要再说这些事了。于是两人就装模作样地开始讨论工作，不久之后余跃平就来到了办公室。
看到余跃平进来，胡文霆和邓玲都站了起来，胡文霆过去接过余跃平手中的公文包，而邓玲则是小心地向余跃平问好。余跃平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嗯，这次辛苦你们两个了。”
在办公椅上坐下后，余跃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心情还不错。果然，当胡文霆伸手去拿余跃平的水杯，要帮他泡茶时，余跃平伸手示意胡文霆不用了。胡文霆愣了一下，余跃平笑着说道：“今天上午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这样你让那个小姑娘再上来给我们泡壶茶，一会我们边喝边聊。”胡文霆笑着答应了一声之后，就来到外间办公室拿起电话通知王雯雯上四楼来一下。
王雯雯来到胡文霆办公室后，照例喊了一声：“科长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邓玲之后，又转身用问询的眼神看了胡文霆一眼。胡文霆笑着说道：“雯雯，这是政治处的邓科长，你叫邓姐也可以，邓姐人很好的。”邓玲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两人相互打了个招呼之后，胡文霆就把王雯雯领进了余跃平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也不等余跃平吩咐，王雯雯就熟门熟路的开始烧水并做着其他一些准备工作，余跃平见了，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余跃平和胡文霆就着天气等问题，进行了一番没有丝毫营养的探讨，比如说：“哎呀，马上就到十一月了，天气也渐渐地变凉了。”等等。
在王雯雯烧好开水准备泡茶的时候，余跃平对胡文霆说道：“让小邓进来吧。”于是胡文霆到了外间把邓玲喊进了余跃平的办公室。王雯雯就行云流水般地给办公室内的三个人，每人上了一杯刚冲泡好的茶水。邓玲接过王雯雯递过来的茶杯时，忍不住赞叹了一句：“这个小妹妹的泡茶动作真好看！”王雯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之后，就低下头站在一旁，余跃平也微笑着朝胡文霆点了点头。
喝了几轮茶之后，余跃平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准备讲话。王雯雯见了就准备往外走，余跃平笑着说道：“小王，你不用走了，我们也不是正式开会，也就随便聊聊。中途还要麻烦你再给我们泡茶呢。”于是王雯雯又一声不吭地回到原位安静地站着，胡文霆对着王雯雯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王雯雯见了就轻轻地点了点头。
余跃平开口对邓玲说道：“小邓你把这次查阅的情况再详细说一说吧。”邓玲从座位上站起来，并从手中拿着的文件夹里拿出了几张照片放到余跃平面前，然后说道：“这是当事人曾获得过的一些荣誉证书，我怕自己描述不够准确，所以就把它们拍了下来，请余书记过目。”接着邓玲也没拿出笔记本，就像背书一样把朱强的档案从头到尾给背了出来。余跃平一边翻阅着手中的照片，一边听着邓玲的汇报，不时地还针对一些细节进行询问。而邓玲每次的回答，总能让余跃平满意地点点头。邓玲汇报完毕后，余跃平感慨地说了一句：“小邓你的专业水平很不错啊，就没想过用其它方式解决问题吗，非得要用离开这里的方法？如果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又不方便直接和我说，你就告诉小胡，让他转告我。还有我这话对你可是长期有效的，我真不希望这么一个人才从我眼皮底下溜走。”
邓玲也被余跃平的话彻底感动了，她连声说道：“谢谢余书记的夸奖，也谢谢余书记的关心和爱护，我会慎重考虑一下余书记的话，如果真需要您出面，我一定及时让胡秘书向您汇报。”余跃平点点头并示意邓玲可以坐下了。然后用眼光扫了胡文霆一眼，胡文霆马上明白余跃的意思是让自己发言，于是胡文霆也准备从座位上站起来汇报。却被他给制止了：“不用站起来了，就坐着说吧。”胡文霆还是正了正身体，然后才开始汇报：“上个星期六晚上，我和他们一家聚了一次，听他说了想来市区的原因，其中一方面固然有想离开那个伤心地的因素，但我个人感觉是第二因素对他的影响更大，也更令人信服，那就是为了孩子的教育，他说自从看到余书记儒雅的风度之后，就想着要努力培养孩子读书，努力向余书记学习…”
说到这里，胡文霆被余跃平笑着打断了汇报：“这句话有水份啊，他说的学习对象应该是你才对吧，或者说至少也应该有你在里面。我说过了，在我面前不用挖空心思拍马屁，只要认真做事就行。”胡文霆本想来一句，余书记真慧眼如炬，但一想到余跃平刚才的吩咐，于是赶紧收回了已经到喉咙的话，接着往下汇报：“考虑到市区的教育水平和师资力量都强于京海，所以为了孩子的教育问题，他才想方设法要到市区来工作。”
余跃平点了点头：“一切为了孩子，这是我们国家千百年不变的传统，这个理由确实能令人信服。对于解决他的问题，你还有什么其它的想法，趁今天我有空，都一起说说吧。”
于是胡文霆接着说道：“那天聚会时，我还侧面打听了一下，他的爱人也想调动到市区来工作，毕竟让一个大男人照顾孩子，女的一般都不太放心，但一时却没有找到路子。虽然他嘴上说，到时候实在不行，就让她停薪留职，专门到市区来负责照看孩子，但我猜想他们心里应该也挺着急的。”
“听你话里的意思是，想帮着把他爱人的工作也一起解决了？”余跃平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胡文霆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之后说道：“书记，我知道自己有点自不量力了。”
余跃平说道：“你的出发点是没错的，想着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之后，那么他今后就能更加死心塌地为你做事。不过你以后做事一定要注意留有余地，不要一时透露太多信息，知道吗？虽然你可能什么都没有答应他，但他也是工作十多年的人，而且还干过办公室主任，从你的一举一动，甚至从你的一个眼神中，他就能判断出你的想法，所以我猜想他们现在一定正在盼望着你给他们带去好消息呢。”
胡文霆低声说道：“余书记，我错了，我一定吸取教训，今后小心谨慎地处事。”
余跃平摆摆手说：“也不算全错，只是处理得不够成熟而已，以后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对了，他爱人是什么身份？”
胡文霆猜想余跃平已经默许了自己的计划，于是就说道：“是京海一所初中的普通教师。”
余跃平想了想之后，又用目光扫了旁边的邓玲一眼，然后看向胡文霆，胡文霆下意识里已经把邓玲当成了自己人，居然就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见到胡文霆的样子，余跃平的脸瞬间沉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胡文霆却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全部信息，吓得他直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以至于膝盖重重地磕到了桌子上，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在一旁的邓玲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一时忘了这是在余书记的办公室，连忙着急地问胡文霆：“怎么这么不小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接着还想伸手去摸胡文霆膝盖，被胡文霆用眼神制止了。这时邓玲才回过神来，她这是在余书记的办公室，顿时又羞又怕，羞的是自己刚才的举动过于亲昵，怕的是自己的亲昵行为会给胡文霆带来灭顶之灾，于是紧张地低下头不敢再吱声，似乎在等待着余跃平的宣判。看到两个人的样子，余跃平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脸上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之后，余跃平淡淡地说道：“既然是一个普通教师，那你就先自己试着办一办，看看能不能给她找到一个合适的接收单位，实在不行的时候再来找我。”胡文霆不敢做声，只好点了点头。
余跃平对着王雯雯说了一声：“小王，辛苦你再给我们泡壶茶。”王雯雯轻轻地“嗯”了声之后，就开始忙活着往茶壶里加水，然后依次给三人上茶。几个人默默的喝完一轮之后，余跃平开口说道：“小邓你先回去吧，小王你把东西收拾一下之后也下去吧。”
等两个人相继离开余跃平办公室之后，胡文霆也站起来准备离开，余跃平喊住了他，一脸严肃地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坐着！”胡文霆只好重新坐好，低着头不敢看余跃平的脸色。
“说说吧，你和小邓是怎么回事？”余跃平沉声问道。
“我们、我们在京海的时候…”胡文霆断断续续地把和邓玲之间前前后后的一些事情都向余跃平进行了交待。尤其是重点强调了邓玲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
“你啊，太重感情，这是你的一个致命弱点，如果遇到一个心术不正的人，那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还好小邓是个淳朴的人，我从她对你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但你不一定每次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都能遇到没有坏心眼的女人，所以今后处事可千万要谨慎呐。”余跃平像一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对胡文霆说道。胡文霆感激的点点头。
“好了，一会出去以后，通知一下两位副书记，让他们下午三点的时候到我办公室来开个书记碰头会，讨论一下人事问题。”余跃平说完对胡文霆挥了挥手，表示可以出去办事了。胡文霆向余跃平深深地鞠了个躬，余跃平脸上出现一丝欣慰的笑容。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胡文霆依次给江北和彭卫群两位副书记打了电话，通知他们下午三点到余书记办公室开会，而且把会议主题也顺便说了一下，估计余跃平是想让他们提前有个准备，到开会时沟通起来就会顺畅一些。
下午不到三点的时候，江北和彭卫群就相继来到了四楼办公室，胡文霆连忙站起来把两位副书记领进余跃平的办公室，再依次给他们加水或泡茶。
几个人闲聊了几句之后，余跃平说道：“要不咱们开始？”两位副书记都点了点头，余跃平又对胡文霆吩咐了一句：“小胡，你负责记录一下。”胡文霆也点了点头，在旁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并把笔记本打开，准备做记录。
余跃平开口说道：“咱们今天主要是议一议新增的十个编制名额如何调配这个问题，我主张的原则就是好刚要用在刀刃上，所以我建议这十个名额要首先满足关键部门的需求，而不是向以前那样撒胡椒面，搞什么平均分配，每个部门都来一点。其次，我建议这次进人是不是先定条杠杠，比如年龄、学历等等，毕竟我们最需要的是能干活的人，而不单单是为了凑人头。”余跃平简单的几句话，就给这次书记碰头会定下了基调：不是每个部门都有进人名额，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虽然余跃平说得很委婉，只是建议。但事实上，在体制内一把手说的话基本上是一言九鼎的，作为副手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轻易去触碰这个底线。因此，两位副书记都点头表示赞同余跃平的意见。
余跃平见两位副书记都表示了赞同，于是就接着说道：“那好咱们先讨论一下怎定这条杠杠，江北同志，你是分管政治处的，要不你先说说？”
江北清了清嗓子之后开口说道：“那我就抛砖引玉先说两句，既然是要一些能干活的人，而且又是普通干部的岗位，那么不妨将年龄控制得紧一些，我个人建议是控制在四十周岁以下。至于学历嘛，最好是本科及以上，而且最好是法律相关专业的，毕竟我们需要的是优秀人才嘛。就像我们的胡秘书，研究生毕业的，那学习能力和工作能力就是强，如果不是考虑到目前的研究生数量还太少，我还真想把杠杠定为研究生呢。”
尽管胡文霆是负责记录的，没有发言资格，但听到江北拿自己举例子，而且还进行了拔高，他不得不开口说话。胡文霆先举手示意自己有话有要说，余跃平看到后说道：“哈哈，我们的小胡同志也想发言，两位书记有没有意见？”两位副书记都笑了笑说：“好呀，正好我们也想听听高材生的意见。”
胡文霆站起来之后，先向大家鞠了一躬，然后才开口说道：“各位领导，江书记刚才拿我来举例子，说研究生的学习能力和工作能力强，我觉得这个例子举得不是很恰当。”听到这里，江北不由得愣了一下，但最终他还是保持着微笑的神态，并没有开口打断胡文霆的发言，而余跃平脸上则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胡文霆接着说道：“我想说明的是，我目前能取得的一点点的所谓成绩，那并不是因为我是研究生毕业才取得的，那都是在座的各位领导对我关心爱护并花大力气对我进行培养的结果。当然还有各位同事对我的帮助。至于具体标准该怎么定，那就不是我的工作范围了，还是请几位书记继续讨论吧，我的发言完毕。”说完胡文霆就把目光看向几位领导，等待他们发话。
听完胡文霆的话之，几个人愣了一下之后，都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江北用手指点了点胡文霆说道：“胡秘书啊，余书记和我们可没有培养你拍马屁啊，这个锅我们可不背哦。”
胡文霆挠了挠头，陪着大家一起笑了几声。等大家笑完之后，余跃平示意胡文霆坐下，然后转向彭卫群：“卫群同志，你也说说？”
彭卫群客气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我原则上同意江北书记的意见，但我想为了能在更大的范围内进行选拔，是不是可以把条件再放宽一点，这样能吸收更多的人报名参加选拔，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我们手上的，我们完全可以进行择优录取，到时候一样也能达到江北书记的要求嘛。江北书记、余书记您们看呢？”
江北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只手在拨开着手中的茶杯，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余跃平看了一眼江北和彭卫群两从，轻咳了一声之后说道：“我个人的意见是年龄就按照江北同志说的定，毕竟四十岁以上的人，学习能力以及创新能力都会受到一定的限制了嘛。至于学历嘛，考虑到我们政法系统内部有很多是转业军人，而这些人普遍学历不是很高，虽然参加工作后，也参加了学历提升，但大多还在大专这个层次，为了提高这一批人的积极性，所以我个人认为是不是学历杠杠暂时就先定为大专及以上。”
对于余跃平提出的意见，两位副书记最后都表示了赞同，事实上也他们也提不出更充分的理由来反对，于是余跃平吩咐胡文霆就按这个标准记录下来。
接下去是名额分配的问题，两位副书记也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虽然理由是冠冕堂皇的，但事实上都是在为自己分管的部门多争取几个名额。最终是执法监督室三个名额、政策研究室一个名额、办公室两个、政治处两个，剩下两个名额留在余跃平手中作为机动。总体来说，在余跃平的协调下，两位副书记基本上实现了自己的预期目标，因此，在名额分配敲定后，大家都开了几句小玩笑，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团和气，似乎都忘了刚才唇枪舌剑的场面。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之后，余跃平开口说道：“我这里还有个想法想提出来和大家讨论一下。”
江北和彭卫群把目光都朝向余跃平，等候他说出下面的具体内容。余跃平接着说道：“我想在单位里拿出几个岗位来，近期进行轮岗和交流的试点，通过试点积累了一些经验之后，计划在明年大范围内推行。目前我的初步想法是，轮岗主要在本单位内进行，交流主要是在市直单位和下面的区县之间进行。大家先议一议，如果觉得可行，那么大家回去以后，就组织各自分管部门拟出一个初步名单，然后报送到小胡那里。”
对余跃平提出的这个想法，两位副书记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也就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于是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之后，还是江北先开口说道：“余书记提出的这个想法，对提升我们整个政法系统的活力，以及充分锻炼个人的综合能力，都具有很好的促进作用。我个人完全支持余书记把这个想法并早日将之付诸实施。”随后，彭卫群也表示了支持。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就请江北同志和卫群同志尽快组织各自的分管部门进行讨论，争取在这个周末前拟出一个初步名单。好了，如果两位没有其它的事要说，那咱们今天就先这样？”江北和彭卫群先后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一向余跃平告辞，同时也微笑着向一旁的胡文霆点点头。
等他们离开后，余跃平示意胡文霆把门关上，然后自己就一脸疲惫地往椅背上一靠，然后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由于余跃平并没有让胡文霆离开，于是胡文霆就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下办公室，大致收拾了一番之后，就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静静地等着余跃平。
大概五分钟之后，余跃平就睁开了眼睛，看到胡文霆静静地在那儿坐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表情，对胡文霆在此时能保持沉心静气表示满意。见余跃平睁开了眼睛，胡文霆赶紧上前问道：“书记，您没事吧，需要我做些什么？”余跃平说道：“没事了，你先出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有事我再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