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风雨将至

随着岭北省高层之间达成一致意见，余跃平、程前进等人开始不停的召见省直各部门和各地市的主官，分别和他们进行谈话，就人事调整方面的问题和他们进行最后一次沟通。

其实也可以算是提前向他们通个气，因为按照官场的规矩，除非出了特殊情况，原则上下属部门对于省里已经拟定的人事调整方案，是没有权利进行反对的。

又因为省长程前进刚来到岭北不久，对于岭北省内干部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换句话说，目前进行人事调整的话，他也没有多少人可用。

因此，程前进在经过数次和余跃平的沟通之后，两人达成了一致意见，就是此次人事调整的范围尽量缩小，能不动的就先不动。

至于在这个过程中，程前进又向余跃平出让了什么利益，而余跃平又为什么会答应程前进，这么一个对他自己明显不利的条件，因为余跃平并没有告诉胡文霆，所以胡文霆也就不得而知了。

在两大巨头进行联手的情况下，基本上是能压制住核心组内的一些不和谐声音的，最终核心组会议也表决通过了这个人事调整方案。

所以，本次被召集到省里进行谈话的干部也不是特别多，大概在三天之后，基本上就完成了所有需要进行当面谈话人员的谈话工作。

期间，信州市的副市长兼局长居然也被余跃平亲自召到洪城市进行了当面谈话，在谈话结束之后，这名叫做郑天明的副市长带着满脸的笑容来到胡文霆的办公室串门。

等路明泡好茶水退出胡文霆的办公室之后，郑天明才带着笑意对胡文霆说道：“我刚从大老板那里出来，这不，赶紧就向胡主任您汇报来了。”

胡文霆连忙笑着说道：“郑市长这是寒碜我呢，我哪有那资格来听您一个堂堂实权市长的汇报啊。不过看您满面春风的样子，应该和大老板谈得很愉快吧。怎么样，如果方便的话，就说出来让我也分享一下您的快乐。”

郑天明爽朗的笑着说道：“瞧胡主任您说的，在您面前，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随后，他往办公室门口那边看了一眼，发现路明走的时候已经把它关上了，于是就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说道：“大老板的意思是让我到省里来，目前暂时给我安排的是刑警总队长的职务，不过还有一个厅核心级成员的名头。”

胡文霆点了点头之后，微笑着小声说道：“那也只是平级调动而已，刚才看到您春风满面的样子，我还以为您高升了呢。”事实胡文霆非常清楚里面的门道，核心组成员兼任的厅总队长一职，地位还是要明显高于郑天明原来的副市长兼局长。

首先，刑警总队可以说是厅里排在第一位的重要部门，其次，总队面对的工作范围可是整个岭北省，最后就是一旦来到省里这个平台之后，就拥有了一个更大的向上空间。

胡文霆之所以要对此表现出不是很满意的样子，主要还是为了避嫌，免得让对方认为自己居功自傲。

当然了，郑天明既然能通过拐了无数个弯的关系来搭上胡文霆这条线，说明他绝对不是一个笨人，因此，他也完全明白胡文霆说那番话的意思。

于是，郑天明就笑着对胡文霆说道：“我可不能跟胡主任您相比啊，就像您目前这种状况，一般的正厅级位置，您都不一定看得上眼。

可对于我来说，能来到省里这个平台，已经是是非常好的一个结果了，我心里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再说了，有着胡主任的支持，今后再获得进步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对了，小卫的事，我会在最近几天内抓紧落实的。而且，我还个想法想跟胡主任您交流一下。”

说到这里，郑天明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胡文霆，在看到胡文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之后，郑天明接着说道：“我个人的想法是，要不干脆就把小卫留在洪城的办事处好了，这样一来，也方便她今后继续照顾您的生活起居。

而且，办事处这边天高皇帝远的，上面管着的领导并不多，工作环境比较轻松，比较适合小卫这样的年轻女孩待着。

还有就是，办事处这边工作人员比较少，一些消息也不太容易往外传播。比如我们以后想在小卫的行政级别上动点手脚，那也会方便很多不是？”

胡文霆笑咪咪的问了一句：“那到时候郑市长打算给小卫安排个什么级别呢？”

郑天明其实是准备把这个作为第二次的交换条件之一的，可没想到胡文霆不按常理出招，不该客气的时候，他会很客气，而该客气的时候，他反倒毫不客气了。

可郑天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总不能对胡文霆说：“等您给我办第二条事情的时候，我再来解决卫子慧的级别问题。”

于是郑天明只好开口说道：“至少是副科级，哦，不，干脆就明确定下来，定个正科吧。”

胡文霆继续笑咪咪的说道：“这会不会太麻烦郑市长了？”

郑天明连忙说道：“不麻烦、不麻烦的，谁让小卫和您的关系不一般呢，就算真的很麻烦，我不也得想方设法帮着办成这事。”

于是胡文霆就隐晦的说了一句：“那我就先替小卫谢谢郑市长，哦，应该是称呼郑厅了对吧，同时也祝郑厅您能早日更进一步。”

听到胡文霆这饱含深意的几句话之后，郑天明的脸上顿时又恢复了笑容，连忙对胡文霆说道：“承胡主任吉言了，今后胡主任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事，您可以直接吩咐我，也可以通过小卫进行转告，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之后，郑天明就向胡文霆提出告辞，胡文霆很客气的把郑天明一直送到楼下，等他上了车之后，胡文霆才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隔天之后，曾洪屏也来到了胡文霆的办公室串门，寒暄过后，胡文霆才知道，曾洪屏同样也是被余跃平召到省里来谈话的，而且他也被调到省里来工作了，岗位是省组织那边的副秘书长，正好补上被程前进要走的那个副秘书长的缺，当然曾洪屏的级别仍然还是副厅级没动。

余跃平连续从地方上抽调了两名和胡文霆有一定联系的副厅级干部到省里来工作，不由得让胡文霆产生了警觉，猜想余跃平是不是在为什么大行动做准备呢？

一个是警察系统的，一个是南州方面的，难道南州这个脓疮到了要被挤掉的时候了？随后，胡文霆又自嘲式的摇了摇头，心想自己一个小小的副厅，居然还操心起这些事来了，真是闲得有些蛋疼了。

官场上讲究的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随着郑天明离开信州，那么信州那边相应的就空出一个位置，然后就依次进行了递补。结果，余跃平很随意的一句暗示，就让信州县政法委书记瘳大军成功的调到了信州市局担任常务副局长，级别也相应的升到了正处级。

投桃报李之下，瘳大军也通过一些利益交换，成功的将胡文霆的同学蔡文胜调到信州市局，并担任市局治安支队一大队的大队长，这可是一个正科级的实职。

当然了，瘳大军和蔡文胜两人免不了又要来洪城一趟，向胡文霆当面表示了感谢，同时还给胡文霆带来了不少烟酒之类的东西。这次胡文霆倒没有进行推辞，不过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胡文霆给他们回了一份相应价值的礼物，并认真的对他们说道，如果他们不收下自己的回礼，那么下次就不用再上门来了。两人只好无奈的收下了回礼。

随后，胡文霆又把蔡文胜拉到一旁，把上次他们送的那张卡交到他手上，交待他抽空把里面的钱捐给他们两人共同的母校－－信州县中学，对于捐款人信息就填一个信州县中学校友就行了。同时还交待蔡文胜，在办完捐款手续之后，一定要记得把捐款回执寄给自己。

同样的，随着人事调整的进行，很多岗位都出现了临时性的空缺，这时候就要看谁下手快和谁的关系更硬了。于是，在胡文霆的联系下，通过洪城市的党委副市长佟思云，顺利的把曾洪屏的小舅子肖文涛调到了开发区分局担任治安大队大队长，而开发区的级别是副厅级，要比肖文涛原来所在区高半级，也就是说在不动声色之间，肖文涛就成功往前进了一步，进入了副处级干部的行列。

于是肖文涛就兴冲冲的来到胡文霆的办公室，并嚷嚷着一定要请胡文霆好好的吃一顿，以感谢他的大力相助。胡文霆笑着告诉他，这次的工作调动，完全是自己的师兄佟思云，也就是洪城市的常委副市长出的力，自己只不过是打了个电话而已，肖文涛根本不需要为此向他表示感谢。

肖文涛随后又缠着要胡文霆给佟思云打电话，胡文霆笑着对肖文涛说道：“我把电话告诉你，然后你自己来打行不行？”

肖文涛说道：“他一个堂堂的常委副市长，我一个小小的大队长够得着直接给他打电话吗？我要真敢直接给他打电话，他以后非得找机会收拾我不可，就算他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撤我的职，但三天两头的随便找个理由训我一通，那也不好受啊。”

胡文霆笑着对肖文涛说道：“哦，我和师兄一样都是副厅级干部，为什么你只怕他，就从来不怕我呢。”

肖文涛恭维着说道：“嘿嘿，天底下又有几个像胡主任你这么随和的干部呢，再说了，我也不是把你当领导来看待的，而是把你当成亲人了。”

胡文霆笑着说道：“这话我爱听，好吧，看在你把我当亲人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打个电话约一下我师兄，至于他能不能来，我就不能保证了。”

说完，胡文霆用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起来，而且开的免提，不一会之后，电话里就传来了佟思云的声音：“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办啊？”

胡文霆嘿嘿笑着说道：“瞧师兄说的，好像我除了找你办事之外，就不能找你聊天似的，是这样的，你的一位下属想请佟大市长吃顿饭，向你表示一下他感激之情，不知佟大市长可否赏光？”

佟思云在电话里嘁了一声之后说道：“你说的是肖文涛吧，又不是我要提他的职，我是完全按照你的吩咐来办的事，要请吃饭的话，请你胡大主任一个就可以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再帮我代一份酒，就算我领过他的情了。

还有你告诉他，让他放心好了，有你在背后为他撑腰，我就是想收拾他也不敢呐，让他只要用心伺候好你这尊大神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再搞其它的歪门邪道。”

由于胡文霆电话开的是免提，佟思云在电话里所说的话，肖文涛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听到佟思云在电话里居然说是按照胡文霆的吩咐办的事，不由得用充满敬意的目光看向胡文霆，心想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啊，一个省城的常委副市长居然说是奉他的命令行事。

胡文霆很快就发现了肖文涛眼神中的异样，于是就笑着对肖文涛说道：“你可别当真啊，我师兄那是跟我开玩笑来着，我哪能真指挥得动他一个常委副市长呀。”

肖文涛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并没有回应胡文霆所说的话，他在心里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胡文霆的真实身份一定不简单，否则自己的姐夫也不会在见到他时，总是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同时也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跟紧这位的步伐，只要有了胡文霆的照应，说不定今后还能不断的取得进步呢。

而胡文霆则在想着，趁晚上吃饭的时间顺便了解一下卫子慧那边的情况，于是就对肖文涛说道：“肖队，要不晚上我来定个地方，让你尝一尝其它地方的风味？”

肖文涛爽快的答应道：“一切听胡主任的吩咐，我只负责买单就行了。”

胡文霆哈哈笑了两声之后，就打电话通知了办事处那边的卫子慧，说自己要带个朋友过去吃饭，让她帮忙先安排一下。卫子慧高兴的问了一句：“领导，要不要我过去接您呢。”

胡文霆笑着回答道：“不用了，你忙你自己的事吧，我们自己会想办法过去的。”

趁着吃饭的间隙，胡文霆就问了一下卫子慧的情况，卫子慧带着兴奋的神色告诉胡文霆，她的手续基本上都已经办妥了，信州方面不仅解决了她的编制问题，而且还给了她一个正科级干部的身份。

随后她凑近胡文霆的耳朵边小声说道：“大致知道一些情况的几个年轻女人，最近对我是百般讨好，希望我能帮她们和您搭上关系。”

由于这个话题有些暧昧，胡文霆连忙借机岔开了话题，他指了指身旁的肖文涛对卫子慧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开发区治安大队的肖大队长，他以前是你们这片治安大队的，因此，如果你今后遇到有人找麻烦，直接给他打电话就行了。”

肖文涛听后，连忙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了卫子慧，卫子慧笑着向肖文涛道谢。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流逝，在胡文霆的人脉关系逐渐丰富起来的同时，岭北中层干部的调整也接近了尾声，在此次干部调整中，岭北下属的十一个地市里面，只有三个地市的主官进行了更换，剩下的八个地市当中，只是对部分副职进行了调整。

在省直部门里面，也是只有少数几个部门的主官更换了人选，其中发改委主任因为在前一阵子的政府换届中已经当选为副省长，因此，在此次干部调整中，只是按照惯例免去了他的这一兼职而已。但发改委新的主任却并没有马上任命，而是由原来的发改委排名第一的副主任临时主持委内工作。

而工信厅的主官则和交通运输厅的主官进行对调，由于这两个部门的地位相差无几，因此也没有多少人会觉得异常。毕竟在干部担任某一职位达到一定年限之后，必须进行交流轮岗，这是国家方面的硬性规定。

同样的，自然资源厅和人社厅的主官进行对调，也可以用上述理由来进行解释。

总的来说，在此次岭北的中层干部调整过程中，并没有出现特别反常的现象，一切都是按照国家和省里的有关规定进行的。因此，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就连身处其中的几名干部也没能及时察觉到其中的奥妙。

当这些干部调整的信息逐渐汇集到胡文霆这里时，他经过短暂的分析之后，却发现省直部门里面，调整了主官人选的这几个部门，有几个或多或少的都和矿产开采方面有着相应的联系。

随后，胡文霆又向佟思云侧面打听了一下，问他和交通运输厅、人社厅的领导熟不熟悉。面作为余跃平曾经的秘书，哪能没有比常人更高的政治敏感性和组织纪律性。

因此，他在听到胡文霆提及这两个部门时，马上明白胡文霆想干什么了，于是就谨慎的回答道：“要说认识嘛，我是前省长的秘书，省直各部门的主官，我是必须认识的。至于交情方面，我可说不好，以前他们会给我面子，那是看在老板的面子上。

而如今我已经不再是老板的秘书了，他们还会不会给我面子，我就说不好了，不过你打听的这两个部门的主官，因为来老板办公室的次数比较多，可能相对会好一些。”

说到这里佟思云就不再往下说了，他也没问胡文霆要找这两个部门办什么事，因为他知道胡文霆肯定不是要找这两个部门办事。如果胡文霆真要找这两个部门办事的话，以他自己的身份出马也绰绰有余了，根本犯不着再从佟思云这里拐个弯。

至于胡文霆想从佟思云那里得到的答案，佟思云限于组织纪律方面的要求，并没有给胡文霆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他相信胡文霆很快就能从他的话语中找到答案。

也正如佟思云判断的那样，胡文霆很快就从佟思云最后的句中找到了答案，交通运输厅和人社厅的两位主官到余跃平办公室的次数比较多，这不正暗示着这两位很可能是余跃平的人吗？

而余跃平在不动声色之中，把两个自己方面的人换到了和矿产开采相关的部门去担任主官，不就意味着他已经在准备对南州的矿产开采乱象动手了吗？

而把曾洪屏从南州调到省里来任职，则应该是出于对曾洪屏的保护，因为曾洪屏如果继续留在南州的话，一旦到时候对南州采取行动，很可能会造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不良后果。

当胡文霆把余跃平所有的动作串在一起之后，不由得对余跃平在不动声色之间实施的完美布局佩服得五体投地，余跃平通过这次行动向胡文霆诠释了什么叫运筹帷幄。同时也让胡文霆感到自己需要学习和修炼的地方还有很多。

在临年节放假前几天的时候，余跃平又把胡文霆约到了云雾茶馆，两人吃完简单的晚餐之后，余跃平很随意的问发胡文霆一句：“听小佟说，你找他打听消息了，你是不是已经看出点什么来了？”

胡文霆老老实实的向余跃平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有这么一回此事，然后小心的问余跃平道：“我能在这其中做点什么？”。

余跃平在欣慰的点了点头之后，开口对胡文霆说道：“这种事情你能不参与其中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参与进来，我想让你一直保持着重感情、谦谦君子的人设，尽量不要让人看到你也有狠辣的一面。

正好我也已经跟前进省长达成了协议，准备让你利用节后的一段时间，到花园国去学习考察一段时间。毕竟花园国在政务实施方面还是有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

时间大概在三个月左右，我想等过了三个月之后，所有事情都应该有一个比较明朗的结果了。而你回来之后，就可以着手对我们政府服务方面的工作进行一些调整和改进，这样你又有了一项可以拿得出手的工作成绩了。”

胡文霆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可我就这么离开的话，您身边可以使唤的人不是又少了一个了吗？”

余跃平挥手制止了胡文霆继续说下去，他语重心长的对胡文霆说道：“你如果继续留在岭北的话，到时候有些人为了自保，难免会从你身上打主意，而以你重感情的性格特点，说不定就会让那些人给说动了。

那么，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呢，还是继续追究下去。俗话说得好，关心则乱，一旦有了你么一这个能让关心的因素在内，到时候不仅不能帮到我，而且还可能影响我对事情的判断和处理。

所以，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叔的话，就一切都听我的安排，老老实实的去国外待上一阵子，然后再专心的学点东西回来。

还有，你顺便通知一下雯雯，让她也到国外去待上一段时间，期间，最好不要跟她的家人进行联系。因为，你和她之间的关系，南州方面有不少人都是知道的，他们肯定也会通过雯雯家人这条线找上你。

再说了，你们几个，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真正的好好在一起聚过，这次出国学习就算是组织上给你的一个补偿吧。”

胡文霆哽咽着叫了一声：“余叔！”，余跃平很随意的朝他挥了挥手，轻轻的对胡文霆说了一句：“行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不就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吗？”

随后的两天时间里，胡文霆就是忙着填写各种表格资料，进行着出国前的最后准备，期间，沙平给胡文霆送来一部全新的移动电话，并告诉胡文霆，这部新电话的号码只有余跃平等少数几个人知道。至于胡文霆原来使用的电话，在他出国期间可以暂时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保管。

胡文霆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原来使用的电话留在路明那里，而新号码并没有告诉路明，但胡文霆交待路明说，如果他在接听胡文霆的电话过程中，遇到特别棘手的事情，可以跟沙平处长取得联系，让他来帮忙参谋一下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