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要不你嫁了?
宋喆如遭了电击般猛烈颤动,浑身毛发悚立,血液倒流,脑子更是嗡嗡作响。
忽然想起了曾经阮景航也有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本恶毒的眼神此刻变得复杂了起来。
瞧着白绮将人扶正,阮柔儿问出了心里疑惑。
“我刚才就想问你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话也没说一句,现在居然下跪!谁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柔儿认定这事不简单。
当初订婚宴,大哥的情况和现在一样。
思及此,她视线落到了苏简简身上,连续两次在同一个人面前发生同样的事,太魔幻了。
定是苏简简用了什么蛊术之类的。
“我的事好像不需要阮小姐关心,狂妄自大不是什么好事。”宋喆缓和了情绪,身体麻木,颤着音说。
尽管今天丢了脸面,往后会成为圈内的笑话,他也不敢招惹苏简简了。
眼下,宋喆不信身体被电击与对方无关,他甚至可以信誓旦旦地表示绝对跟她有关系!
巧合多了,便不再是巧合!
自从跟傅其年订完婚,阮柔儿何时受过这等委屈,眼泪瞬间哗哗往下流,根本止不住。
但哭了半晌,没一人搭理她。
“老公,他们都不喜欢我,你呢,你会不会觉得我管得太多,很烦?”
正在进行头脑风暴的傅其年,听到未婚妻的话,顿时愣了一下。
实话说,的确有点聒噪。
且不分场合的吵闹,很容易将他推上热点人物,若被主家的人知晓,免不了一顿责罚。
傅其年神色自若地看向阮柔儿,低声说:“如果柔儿不喜欢出来,那就待在家里吧,刚好可以多陪陪叔叔阿姨,婚后去了京城,陪伴的时间更少。”
“好呀~”阮柔儿鼻子用力一吸,“那我以后少出门吧,省得碰到不喜欢的人。”
音落,苏简简恰好结完账经过。
“没进化完全的吗喽只能待家里,哪像我们人呢。”
离开前丢下一句,气得阮柔儿原地跺脚,傅其年目光深思的看着对方背影。
诡异,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这个小插曲,苏简简没放在心上,快新年了,难免遇到某些奇葩。
不远处,洛珩复杂的眼神看着身侧的人,岑玖垂眸,一脸淡然,似乎对听到心声这件事很寻常,掀不起任何波澜。
“玖哥,你不好奇苏小姐为何有特殊能力吗?”
岑玖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见识少了,思想限制了想象。”
洛珩一噎,无法反驳。
他跟岑玖一同长大,即便两人同岁,但身份差距在那里,所以关系好的人皆是称他玖哥。
原本因为新年了,琢磨着来海城一趟,看能不能说服苏简简去京城做客。
当然了,私心为了能知晓洛家的具体情况。
出发前一晚,玖哥忽然联系他。
两人喝完酒后,玖哥便套他话,问他弟弟如何了,又是怎样得知弟弟危险的。
“玖哥,这你就不懂了吧,海城苏家刚寻回来的千金,有点东西的,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洛珩拍了拍岑玖肩膀,醉醺醺道:“我弟弟的事自然是她告诉我的,若你不信,明天我带你去海城看看!嗝儿,来玖哥,继续喝……”
眼下想来都是痛!
怪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一个秃噜嘴,说出了苏简简的与众不同。
还强烈建议岑玖一同来海城验证一番。
原以为岑玖不会理会这种震惊三观的事件,不曾想,玖哥就等着他这话。
这才有了现在的面面相觑。
“走吧。”
岑玖清冽的嗓音响起,拉回了洛珩的思绪,点头跟上。
“诶玖哥,我看这海城的家族教养方面有待提高啊,别的不说,就刚刚那个宋喆,不止喜欢吃鼻…额小零食,还喜欢当个搅屎棍,你说,京城的人有他们那样毁三观吗?”
上次亲眼所见宋喆将地上的鼻嘎,十分虔诚的放入口中。
今天又听到关于大便这个八卦,换谁谁不震惊啊?
关键是,宋喆的癖好持续多年,似乎没有戒断的架势,他身体真的没毛病,以后真的能成婚吗?
替人担忧,显然不是岑玖的作风,听着身后的人叽叽喳喳,神情颇感无奈。
“要不,你嫁了?”
洛珩一愣,连忙摆手:“你看我有那么好心吗,你可千万别开我玩笑啊玖哥!”
语气认真,表情严肃。
正因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岑玖这人了。
别看对方待人温和,极有爱心,可一旦惹恼他,那腹黑程度简直令人抓狂。
指不定哪天他当真了,真替自己做主同意这桩“婚事”。
洛珩怂了,一张俊脸垮下来,哪里还有京城洛总的气势。
岑玖见状,笑了笑:“听你口中都是他,还以为遇到了真爱。”
“我的错,我悔过,求放过!”
洛珩举起双手,投降。
“开玩笑的。”岑玖停下脚步,侧目问:“我有那么吓人?”
“……”
说还是不说呢?
“你虽然带着笑容,但总让我觉得其实你并没有笑,脸上的弧度兴许是你用来伪装自己,或粉饰太平的面具,玖哥,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纠结半晌,洛珩选择了实话。
其实岑玖以前跟如今大差不差,面容温和,与人交谈彬彬有礼,但不知何时开始,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疏离感愈发明显。
也只有身边几个好友才能跟他互开玩笑。
可是那股若即若离的感觉,洛珩相信,不止自己一人察觉到了。
见好友疑惑不解,岑玖眉宇间透出笑意,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敏锐性还不错。
“胡思乱想。”岑玖回复四个字,打发他。
洛珩看出了对方的敷衍,耸耸肩:“好吧,终究是我想多了。”
岑玖笑道:“挺有自知之明的。”
说罢,收回视线,敛下嘴角的笑意,目光不再聚焦的定在某处。
尽管再交好,心再善良又如何?
金钱再多,权力再大又能怎样?
连世界都是假的,何况人呢?
哦不对,应该称为纸片人。
你说是吗,岑玖。